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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起车祸,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现在乔靳辰可算是彻底没了辙。
除了耐心地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人都说等待的时间特别煎熬,对他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一眨眼竟然已经过了十一点。
乔靳辰已经基本放弃了通过电话的方式和她联系,最后索性用短信:你去哪里、去做什么,我无权过问,就算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但是如果你不回来过夜,至少要让我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PS:若是等不到你的回复,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也算老天开眼,当夏谨言从旭日酒庄后院酒窖里出来拿出手机时,正好看到这一条信息。
关闭信息后,还可以从通话记录中看到超过十次的未接来电,其中一多半都是来自于他,还有两通是裴亦寒打的。
从时间上看,他应该是找不到她的人,所以才打去问裴亦寒。而裴亦寒之所以在明知道他没联系她的情况下再打来,极有可能是某人担心自己的来电会被屏蔽,所以才会想到换个人试试。
有时候想想,这人的思维方式真有点‘幼稚’得可笑,说他有点傻也不过分。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更真切地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鲜活地存在着。
他总是说除了她谁也不要,这一次,她是真的信了。
乔靳辰已经准备去浴室冲个冷水澡降火气兼冷静,茶几上上的电话终于响了。
“对不起,我在旭日酒庄的酒窖里忙着做实验,手机没放在身边,所以没法接听你的电话。”
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而且,即便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十二分的诚意。
等了几个小时,终于等来她平安无事的消息、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乔靳辰却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都跟你说不是故意的,也道过谦了,你还想怎么样?”呼呼,不过才低眉顺眼了不到一分钟,那个熟悉的夏谨言又回来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刚才之所以发那条短信,不是生你气,只是真的很担心。你不知道,刚才我还动用二叔那边的人把整个C市今天晚上发生的车祸都查了一遍,生怕……”
天,居然还有这回事,他到底是有多担心,“你以为我出事了?”
“打电话不接,大家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让我怎么不往坏处想?”等等,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委屈?
“你就不会想到打去崔东绪那里问问么,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几天我都躲在书房里查资料,就是想快点找出能克制火烈草药性的药材。当年和宝叔一起跟着我外公学医的另一位医生好不容易想起一些头绪,我就立刻赶回来了。你已经出了两次事,我总不能再让你冒险……”
“我是知道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但不知道你是在为我忙碌。我一直都以为,和裴亦寒的眼病相比,我的那个不痛不痒也不会威胁的生命安全的怪病根本不算什么。”乔靳辰突然打断了她,语气却是异常的轻松,仔细感觉,甚至还能觉察出一些雀跃兴奋的味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们两个病都是因我而起,我根本就没有分谁的病更重要。”真是好笑,这家伙不是一向自信心超级爆棚的么,居然也有如此自我怀疑的时候。
即便隔着电话,乔靳辰也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是个自信心爆棚的自恋狂,但被你一再打击之后,已经什么信心都没了。”
咳咳,算某人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自恋的毛病。
虽然这语气带了几分抱怨,但也却是事实。也就是他,每天被她冷言相向,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却一直不改初衷,死心塌地地赖在她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再整理一下差不多准备回去,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虽说某人的旺盛精力完全不用担心,但考虑到他提心吊胆地紧张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放松了心情,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都这么晚了你还想一个人从乐溪赶回来?”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在交通一路通畅的午夜,从乐溪回市区也至少要一个多小时,她居然还想一个人回来,不是存心让他紧张得睡不着觉?
“那要不我回花圃?”从这里去花圃倒是不用半小时就到了,只是,呆了一个晚上就走,只怕小家伙有要闹着耍脾气。
“不行!去花圃也是要摸黑赶夜路,我不放心。”去花圃就等于要见裴亦寒,他才不会给情敌留机会,“崔东绪好歹也是你亲戚,他的酒庄那么大,在他那里将就一晚上应该不成问题。”
好吧,崔东绪的旭日酒庄确实够大,给她腾出一间客房来还是很容易的。既然不打算回去,现在休息也还早了点,索性跟他说说刚才实验的结果,“能克制火烈草药性的两种药材基本确定了,后天一早就可以给你试饮新配方泡出来的药酒,这两天最好不要喝其他酒,也不要吃太过辛辣的食物。”
“你打算怎么试?如果新配方的药酒反应还是很强烈,就用另外两种药材解毒,如果只是一般正常反应,又该如何?”眼看着自己的怪病终于有了新的转机,乔靳辰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激动。
“如果只是一般的正常反应的话……你应该能自行控制吧,毕竟,受过严格军训的人自制力都是很强的?”电视电影上不是都有演么,男主角突然情动,但又不是方便的时候,忍一忍还不就过去了。
好一个‘军人的自制力都很强’,还真是给他戴了一顶大高帽,如果他真的连正常反应都控制不了,她肯定会说他这么多年的兵都白当了!
“行,到时候我先控制控制看,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都已经自己解决过一次,还有什么可畏惧害怕的。
“别跟我打马虎眼,如果真是一般的正常反应,你必须给我控制住!”用药物解除药性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可以,当然还是用比较正常的方式解决。
这个保票乔靳辰可真不敢打,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我给裴亦寒也打了电话,他应该也挺着急,你还是趁早给他回个信,好让他安心。”情敌归情敌,刚才人家如此仗义相助,这点好还是得记着。
“你让他打给我,是不是担心我故意躲着你所以才会屏蔽你的来电?”大多数时候夏谨言也算是个坦坦荡荡的‘女汉子’,既然心里有过这个想法,就想尽量证实。
“如果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的话,我会很高兴。”唔,果然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也太容易满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