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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卿几乎对这个妹妹气结,指着她半响才道:“宁羽,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事关父母血脉,怎能这么随意胡说?”
宁羽也是抱怨,她一开始把林秋禾当成假想敌,结果每次遇上都被林秋禾气得半死。还以为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林秋禾更讨厌的人了,没有想到又出来个苏晓宁比林秋禾讨厌百倍千倍。这些都是王府的秘辛,虽然如今京城之中已经有流言了,然而当着林秋禾这个外人说这些还是有些过了。
她心中发虚,偷偷看了一眼林秋禾和宁卿,连忙起身道:“我还让人给母亲炖了补汤,先回去了。”就逃一般的离开了。
等到宁羽不见了踪影,宁卿才无奈地摇头。
“她就这个样子,你别介意。”他说着看向林秋禾,“阿羽自小被疼爱惯了,特别是十多年前那件走失事情之后。有一段时间母亲几乎把她当成是代替品一般,疼爱非常。也是因为这样,为了哄母亲开心我和父亲都没有好好教她,反而让她养成了如今的坏脾气。”
林秋禾心中才对宁羽的身份产生了一丝误会,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问,嗨,这位宁羽姑娘难不成是我庶出的妹妹?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事情。因此她只是微微摇头,对于宁羽的折腾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宁羽现在有了新目标没空找她茬,她才不信宁羽哭了一场喊了委屈之后就会对苏晓宁认输呢。
“苏晓宁,如今就这么嚣张吗?”宁羽毕竟在这王府之中根基深厚,竟然被气得跑来找宁卿哭诉,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她印象中,苏晓宁其人还是长袖善舞、圆滑而温柔的,怎么到了宁羽口中感觉说的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宁卿微微摇头,“我跟她接触较少,不过宁羽在她手中吃了几次亏却是真的。连母亲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都有些偏袒她了。”他说着皱眉,语气上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是宁羽太沉不住气了,不然怎么会轻易被人挑衅。”
林秋禾这时候反而对苏晓宁有了一个更直观的形容词小白花或者说是白莲花!
若她真的是这样的人,也就难怪宁羽吃亏了。
回京之后两个人都忙,难得见面宁卿可不想把话题一直停留在宁羽或者是苏晓宁身上,他正想换个话题等着哪天天气好了邀请林秋禾出京游玩就又听到了外面匆忙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流苏走到了门口,神色间带着一丝紧张。
“王爷,宫中来人,说是皇上召林姑娘入宫。”她说着走了进来,近前之后才低声道:“我递了个荷包,才知道六皇子病了多日,有御医在皇上、皇后跟前举荐了林姑娘。还以周家哥儿的事情当佐证,让皇上动了心思这才召林姑娘入宫的。”
宁卿神色一变,带着一丝煞气,然而转瞬这丝煞气就不见了踪影。
他略微起身道:“你先安抚住人,好茶端上恭维着。让人进来伺候,我陪林姑娘一起入宫。”
皇上召人入宫怎么可能有不到,然而让林秋禾这般毫无准备地进了那雕梁画栋一般的后宫,他却不放心。六皇子的病他之前也略有耳闻,不管是皇后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招,还是真的只是病去如抽丝,林秋禾这时候进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了那群御医的替罪羔羊。
他若是不跟着,又怎么可能会安心呢?
林秋禾闻言一愣,抬头用眼神询问。宁卿只是肯定地对她点头,然后示意她收针。林秋禾也就不再问什么,神色平静地收起银针放回针囊,等到宁卿换了一身红色的王爷正服之后两人一起出门。
传宁邵哲口谕召人入宫的太监一见宁卿跟着出来,脑袋都大了起来。然而,他也不好多说。毕竟这是上面的人打官司呢,他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还是躲得远远的看戏就是了。
不过那几位御医想要找一个人顶了他们无能的罪,只怕这如意算盘也要落空了。这位林大夫有着晋王殿下看护,还有一位师伯是颇得皇上信重的张章御医,岂是那么容易被背黑锅的?
宁卿随行入宫自然就不用坐宫中派出来的马车了,林秋禾和宁卿一起坐着他王爷的马车,传口谕的太监则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此时车中并无外人,宁卿交代道:“进宫之后,若是六皇子的病情你无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轻易承诺什么,只管说才疏学浅就是了。其余的事情有我顶着,皇上绝对不会因为你没办法医治六皇子就迁怒与你的,毕竟连御医都没办法。”
他说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那丝之前转瞬即逝的煞气又带了出来。
林秋禾却没有被他吓到,笑了下道:“我明白,你放心。”若是说孙昭仪想起她,召她入宫她还会信。可是宁邵哲这个堂堂的九五之尊,林秋禾自认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能够让宁邵哲在这种时候想起她。
而她也不相信她的本领会让那些御医院中行医多年的御医们折服到当着皇上的面对她各种推崇,他们想要把她推上去,无外乎下面就是坑。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宁卿见林秋禾心中有数,这才略微放心,忍了又忍还是又补充了一句。
“万一有什么的话,不要怕,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或者站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的。”他说着笑容变得温暖起来,伸手轻轻覆盖在了林秋禾的手背上,温暖的触感让林秋禾手指忍不住动了下,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就盯着宁卿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
马车内一片地温馨、浪漫的气氛,而皇宫之中有些人就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了。六皇子在林秋禾被召入宫的这段时间里醒了过来,然而难受的他吃什么吐什么不说,还烧得难受,鼻子不透气的他见了宁邵哲还忍着难受想要表现得好些。然而,孩子越是懂事,那些无能的御医就越是让人痛恨。
宁邵哲让人进来给六皇子把脉开方子退热,然而几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刻钟竟然都还没有定下一个方子。
这样的效率,上位者心情好时可以看做是谨慎,心情不好时自然就是无能了。心系幼子的宁邵哲此时明显心情不好,抓起一旁的茶杯摔了过去,怒道:“朕养着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是一个退热的方子,难不成都开不出来?”
“这……皇上,六皇子年幼,臣等实在是不敢随意下药……”领头的徐御医也是无奈,心中骂了无数遍去宣林秋禾入宫的太监,怎么这么慢?要是林秋禾早早到了,他们几个这会儿不就轻松了。
正是说话间,外面宫女脚步轻快地进来,一屈膝就道:“皇上,刘公公带着林大夫来了。晋王殿下同行。”她只是传话的宫女,因为看着这边情势不好收了个荷包先进来通传,还没弄清楚宁卿为何而来呢。
宁邵哲一听宁卿也来了,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直接把人都带进来!”
宫女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去迎了人进去。因此林秋禾跟在宁卿身后进屋时就见屋中跪了一地的御医跟上次去德妃宫中有点像呢,就是跪的御医不一样。她在心中吐槽动作也不慢,上前见礼之后就被皇后叫了起来领到了床边。
“小六已经病了多日,本宫也是听闻你治好了之前周家哥儿的发热,这才匆匆让人召你入宫的。”纵然之前已经精心打理过,皇后的眉眼之间还是透着一丝疲惫,“你帮小六看看,可有法子。”
林秋禾也没有谦让,就着宫女端上来的水净手擦干,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六皇子的手,笑着道:“六皇子不怕,我问问六皇子肚子里面可难受?”说着她的手指就落在了六皇子的手腕上,而六皇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话。
小孩儿病了不好治,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孩子不会表达究竟是哪里难受,而望闻问切,问也是很关键的一步。宫中御医按部就班,六皇子有时候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咬文嚼字的话是什么意思,加之紧张害怕就更是难以配合了。
如今林秋禾笑着哄他,六皇子很快就放松下来。林秋禾趁着说话把六皇子两手的脉搏都摸了一遍,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胃部还有其他部位,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一旁的奶娘接手照顾六皇子。
皇后一直在旁看着她动作,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究竟在做什么,但是一心为着儿子她都忍了下来。这会儿见林秋禾直起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儿可好?”
听到皇后的话,那边正低声说话的宁邵哲和宁卿同时回头看了过来。而地上还跪着的御医则也都偷偷望了过去,想看看这位被吹捧的少女名医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林秋禾对这些人的注目浑不在意,只回了宁卿一丝笑容。
“皇后娘娘请放心,六皇子的病我心中已经有数,只是之前宫中御医所用药我并不清楚,可否看一眼脉案和用药记录?”她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听在几位御医耳中却是毫不客气。徐御医和张御医两人皆是神色一变,然而意识到皇后和皇上都看了过来,他们也不敢推辞连忙让人去拿了脉案过来给林秋禾看。
近十天的脉案并不复杂,林秋禾研究了脉案的记录和用药,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看脉案所记录,几位御医大人所用的药并没有问题。而按照之前诊脉的结果来看,这位徐大人昨日开的药方,只要把柴胡加上一钱,其余不变就好。”
这不是跟御医之前开的方子一样?
徐御医闻言抬头,道:“林大夫,六皇子年幼,若是贸然加重药剂的分量,只怕会伤身。”听闻他的话,皇后也有些担忧,林秋禾却笑着道:“纵然加了这一钱的柴胡也不过大人用药的一半,可若是皇子再这样因为药力不足而拖拉下去的话,只怕就真的是不胜药力了。”
听林秋禾这么说,徐御医浑身一震竟然再也没有说话。宁邵哲在一旁看着也算是明白了这里面的故事,并不是林秋禾医术比宫中养着的这些御医高明,而是这些御医做事畏首畏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才让六皇子的病一直拖着。
思及此处,宁邵哲心中更是涌起了怒火。药方很快经过几个御医的同意然后由药房的太监去抓药熬药,等到药汤端上来之后,林秋禾迟疑了一下然后拦住尝了尝药汤的味道,确信没有问题之后才由奶娘哄着喂了六皇子。
这本身就是快速退热的药剂,林秋禾被召入宫中若是不见六皇子好转自然是不可能被放回去的。因此等到大约一个时辰后六皇子发了汗身上温度降下来,宁邵哲就示意皇后开口留下林秋禾在后宫用膳。
若是再过一个时辰六皇子的病情没有反复就可以赶在下钥之前送林秋禾出宫,若是有反复的话只怕林秋禾就该留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