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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思清澈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了温柔的笑意,接过服务员的咖啡优雅的走向那位坐在玻璃墙边向她示意的高雅女子。
唐慕思坐在女子的对面,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淡定的抿了一口咖啡,还特地瞄了瞄窗外朗朗晴空和那活力十足的太阳公公,略带调侃的笑道,“今天的太阳应该没从西边出来吧,外面貌似也没下红雨啊,你这位工作狂怎么舍得你的文件爱人,一大早从办公室跑到这里来悠闲的喝咖啡啊”。
“我是看到我的朋友最近风头正茂,春风得意,特地来沾沾光的,要不然脑子里只有男朋友的家伙,可是会把我抛之脑后的”女子文雅的靠在椅子上,嚼着一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慕思。
“是吗,我还以为是有人脑子里只有工作,早就把我这个朋友丢到外太空去了,害我都不好意思找上门了”唐慕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搅着桌上的咖啡,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慢悠悠的开口。
“你这个从回来到现在只给过我一通电话一条短信的家伙,有资格这么说吗”女子修长的眉梢轻轻一挑,不满的眼神轻轻的削了懒散的某思一眼。
唐慕思故作惊讶的说道,“咦,原来严情学姐你还记得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啊,那么请问严大小姐,是谁说很忙没时间跟我叙旧,让我自个儿找男朋友亲热去的”唐慕思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不怀好意的靠近她,眨着眼睛乖巧道,“我可是很听话的没去打扰您和你的那群文件老相好们相亲相爱哦”
严情心头划过一滴冷汗,明亮的清眸中略过一丝心虚,僵硬的扯着嘴角干笑,采取了商场上的忽悠政策,睁着眼睛说瞎话,“呵呵呵,有吗,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唐慕思给了某个装愣的家伙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以为本小姐是这么好骗的吗,有本事你就继续忽悠吧。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你就大人有大量的饶了我吧”严情在某思红果果的鄙视眼神中投降了,抿着嘴,可怜巴巴的求饶,完全没有在刚刚那高雅娴静的风姿。
看着严大小姐诚恳的态度,唐慕思双臂在胸前交叉,满意的挑眉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女强人,大忙人真的是来这陪我享受咖啡的,我会以为世界就快要末日了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喝咖啡肯定是没安好心”,
唐慕思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让刚刚还一副端庄高雅的女子彻底破功了,气呼呼的反驳道,“喂喂喂,本小姐的人品有这么差吗”。
唐慕思瞄了一眼一激就现出原形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美,眨着眼睛脸色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讶,“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至少有点自知之明呢”。
严情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冷静,要心平气和,强忍着要把某思插死的冲动,安抚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狠狠的削了某思一眼,“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哪天不气我,就嘴痒啊”。
“没办法,习惯了,谁叫学姐你的脾气千年如一日,总是这么有趣呢”唐慕思摊摊手,一副‘都是你的错’的无辜样,当然唐慕思心里非常清楚她这个样子恐怕也就只有自己见得到了,毕竟商场堪称‘灭绝’的鬼见愁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哼”严情冷哼一声,傲娇的扭头无视某思。
看着眼前这个炸毛的学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唐慕思觉得自己恍然回到5年前的英国,那个凉爽的午后,那气势汹汹带着两个跟班来挑衅自己的女孩。
大家没有看错,这位严情同学就是当年不服气某思的气焰太嚣张,带领着跟班磨刀霍霍向某思耀武扬威的挑衅的学姐之一,在被某思强悍的一顿痛扁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在不知道某思里面的腹黑,对某思眼冒红心,俨然把她当成了偶像的人,虽然还是别扭的嘴硬,但不否认她很佩服某思,严情是香港古老大家族里的千金大小姐,却完全没有所谓宅斗心计,反而脾气火爆,一激就燃,典型的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在经过某思好心的提点加上几年的宅斗经历,总算是收敛了情绪,毅然往着工作狂的方向发展,但面对一只成了精的狐狸,严情也只有炸毛的份。
“我说严大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可要上去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唐慕思故意小心眼的在某些字眼加重了语气。
严情恶狠狠的瞪了某思一眼,想起这次来找她的目的,从手袋里拿出一本八卦杂志递给唐慕思,敛眉肃色道“你最近有没有看过这本杂志”。
“拜托,大小姐,我最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去八卦啊”唐慕思随手接过那本杂志,杂志的封面大大的印着‘豪门富商竟是负心汉敲诈犯’,唐慕思懒散的翻着,越翻越蹙,放下杂志不由微一惊诧,“不要告诉我杂志里报道的是真的”。
严情微抬眸,对上唐慕思担忧的眼神,神色凝重的点头叹息道,“我也希望它只是记者捕风捉影,可惜不是”,严情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那泛着一丝丝涟漪的咖啡,回忆起杂志上所报道的事情,“在两个月前,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大伯的葬礼上,神情凄惨的对着我大伯的照片哭哭啼啼,我爸当时看她面生,就过去询问,她说她是我大伯曾经在加拿大的好友,本来是想回港看看的,知道大伯去世,特地过来拜祭他的,一边说一边满脸泪水柔柔弱弱的趴在我大伯的照片前哭泣说她只是来给我大伯上支香,并没有其他意思,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我爸对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虽然她哭闹的行为却让我们很头疼,但毕竟是我大伯的好友,为了不想让她破坏葬礼,我爸也只好让她去,不过她也算是知趣除了行为神经了点,做作了点,说话不着调了点,柔弱过头了点,在葬礼结束后,那个女人就离开了,我们也就没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