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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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到半夜,等秦以洵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赵启铭却愈加清醒了,翻身起来,披了外套到阳台去抽烟。

阳台上面的栏杆上结了一层冰,外面的冷风吹得人脸颊生疼。冷风一下子就把烟灰吹跑了露出猩红的火光,赵启铭咬着烟头,眉宇轻皱,冷风让他清醒了许多。想清楚了,赵启铭灭了烟蒂,转身悄声回屋。

赵启铭回卧室,秦以洵依旧睡得很熟,嘴角微弯,也许是做了什么好梦。他轻笑着上床,她身上温暖极了,他一股寒意地钻进被窝她被冰得不适地哼了几声。赵启铭却坏心眼地把她搂紧了,底下头去吻了吻她温暖的唇。

算了,就是她了。

赵启铭这些年收敛了许多,很多锋芒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下去,他越来越适应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等萧颖的案子告一段落他也想有一个家了,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但现在多了个秦以洵,她那么傻,他不把她弄回家趁早保护好,还不定要吃多大的亏呢。

第二天很早赵启铭就醒过来了,侧头看旁边的秦以洵依旧睡得无知无觉,赵启铭心里有一个角落柔软得不可思议。外面还没有的天还没有亮,冬天就是这样,亮得晚黑得早。赵启铭小心翼翼地掀开被下床,拿过一旁的衣服来穿上。

秦以洵幽幽转醒,看了眼床前的黑影,半晌大脑才慢慢清明,言语里还有浓浓的睡意,“唔,你起来了?”

赵启铭动作顿了一下,柔声说,“还早,你多睡会儿。”

秦以洵翻了个身,嘟囔着说,“昨晚我本来打算起来给你做早餐的。”

赵启铭套上裤子,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好了,乖乖睡觉,我给你调了闹钟,你安心睡。”

秦以洵困得睁不开眼睛,眯开一只眼,“谢谢你,那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赵启铭给她掖了掖被子,悄声刚上卧室门出去洗漱。

上班时候秦以洵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尤莉不小心把她的喜欢的杯子摔碎了她也是笑眯眯地说,“没关系,碎碎平安!”

李蕴喝了口热茶,斜眼看着秦以洵那边的动静,“秦小妞,你又有什么喜事了?从早上开始见人就笑眯眯的,心情好得都没发现今天工作量增加了吗?”年末,一大推事情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只有秦以洵还笑得出来。

由于摔碎了秦以洵的杯子,秦以洵还这么不计较,尤莉狗腿地帮她回李蕴,“就算工作堆成山,脸上也要带点笑!你懂不懂呀,这就是咱们底层公务员的命。”

“我跟秦小妞说话呢,你捣什么乱?”

“我说句话,怎么就是捣乱了呢?”

……

他们说什么,秦以洵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个人在那里傻笑,时不时伸手去点亮一下手机屏幕,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呢,时间过得可真慢。但是准点下班又怎么样,他估计又要加班。

想到他有加班的可能,秦以洵瞬间叹息一声,认真办公。

“刚才不是还高兴着呢么,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叹息了?”小刘去倒水喝,经过她的办公桌刚好听到她叹息,不由笑着问。

秦以洵把文件往桌上一摔,佯装嗔怒地说,“我发现你们一个个都特别闲,我的一举一动尽在你们的掌握中,你们是约好要监视我的吗?”还让不让她想入非非了?一个个老盯着她,叹个气都知道。

李蕴先笑了,“我发现自从你来公诉科以后,我们的日子有趣多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乐。”

尤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就直接说人家以洵漂亮,让人不由得要多看几眼不就得了?非得绕那么大个弯子,就跟法理学上一堆没用的定义一样累赘。”

小刘笑了笑,“你觉得法理学的定义没用又累赘,是考司法考试时候得出的结论吧?”据说尤莉司法考试考了三次才过关,所以检察院的同事一度把这个当做笑话。

李蕴也忍俊不禁,“小刘,我能说我也这么觉得吗?哈哈。”

秦以洵无语,这帮人明明是要说她,她都还没说什么,他们自己就笑开了。

下班时间到了,李蕴他们一个个抱着一堆文件夹回家去加班。大冬天的,谁愿意留在单位加班啊。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秦以洵看了下手机,已经下班二十分钟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他为什么都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啊?现在可是恋爱时间!

就在秦以洵气闷不已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响了,秦以洵有点小激动地接起来,“喂?”

“还在单位吗?”赵启铭破天荒地准点下班,车开了一半才想起来要给她打个电话,万一他到单位她却走了呢?

秦以洵开心地笑了一声,“在啊,正准备走呢。”她怎么会告诉他,她其实在等他来接她下班呢?

赵启铭注意着前方的交通状况,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我马上就过来了,等我。”

秦以洵脸上都小开一朵花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平时一样平静,“嗯,好的。”

本来还想矜持下,让他在楼下等个十分钟,她再缓缓下楼。可是她站在窗前,看到他的车,就立刻拎了包包到电梯那里狂按往下的箭头。

赵启铭才把车停妥,就看到飞奔而来的某人。地上结了一层冰,赵启铭担心她待会刹不住会滑到,赶紧推开车门下去准备接她。

秦以洵看到他下车,精准无比地扑进他的怀里。

赵启铭接住她往后退了几步,无奈地训了她几句,“地上这么滑,你就不能消停一点?跑什么,摔倒了怎么办?”

被训斥了秦以洵也依旧笑嘻嘻的,“我这不是担心你等太久嘛,外边那么冷,要是你在车里我就慢慢挪过来了。”

赵启铭懒得跟她计较,也不知道是谁他才停妥车就跑出来了。

上了车,赵启铭不忘俯身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昨晚她撞到额头的事情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我看看额头怎么样了。”赵启铭拨开她额头的刘海仔细检查她额头的伤势,肿已经消下去了,但还是有些发紫。

秦以洵额头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有点痒,不怎么好意思地推了推他,“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赵启铭缓缓放开她,皱眉问,“你今早擦药了没有?”

秦以洵把刘海拨过去掩饰好伤痕,挑眉说,“擦了擦了。”事实上她根本没擦,那药真的太臭了,她可不愿意整间办公室被她熏晕。

“那我怎么没有闻到药味儿呢?”赵启铭发动了车,将信将疑地问。

“呃……”秦以洵眼珠转了一圈,“都一天了,味道早就消散了,办公室的同事还说我抹的东西臭死他们了呢。”她现在说谎越来越溜了,都不带眨眼的。

赵启铭抿唇笑了笑,“能有多臭?他们也太夸张了。”

“你还不知道吗,那帮人就那样,挺好玩的。”

赵启铭瞥她一眼,“你倒是在哪儿都混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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