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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前现在有三个选择。”
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巨大问号的诡异人物站在安娜面前严肃地说,手在一块黑板上比划个没完。
“哈?”
“选项A 王子殿下的禁断之恋,超越了伦理和道德,跨越一切,不顾世俗议论的忘年之爱,不过最后生不出儿子的话下场会比较惨哦。鉴于你的性格,我不太建议走宫斗路线。”
安娜扶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选择B 冰山骑士的前世今生,到底能不能用爱和柔情融化他心中的坚冰,走向崭新的幸福人生呢,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的手中。”
“喂,有完没完,想被揍飞吗,你谁啊,莫名其妙的。”
“选项C 与心理扭曲的忠诚奴隶双宿双飞,不过虽然他会对你一心一意,内在可是黑得不行哟,千万小心别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走这条线路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变成毁灭世界的罪人,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
“……滚!”
被念叨得心烦,安娜一阵暴躁,生气地叫了出来。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从高空掉落,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头顶上摇晃的茂密树丛,还有高悬于空中的一弯明月。艰难地动动脑袋,身边篝火燃烧得正旺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耳边能听到草丛里虫子的鸣叫,露水打湿了面前的草丛,哪怕正睡在特制的睡袋里,还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凉气和湿润。
恍惚了好一阵,安娜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眼下是什么情况。
匆匆逃离了孟菲城,安娜慌不择路地胡乱瞬移了好几次,降落在了一片树林里。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再一次呈现出来,她只觉得恶心头晕,全身软绵绵的,连一步都移动不了。指望娇生惯养的王子殿下显然是不可能了,赛门似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耽误了一阵,天色已晚,看着这无边无际的树林,晚上走夜路太过危险,幸好安娜的戒指里带着睡袋。于是他们收拾了一块地方,点燃篝火,布下防御,打算休息一晚上再说。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睡在野外,安娜觉得又新鲜又有些不安,之前她在书上看过,这个世界虽然大体算和平,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除了猛兽之外,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虽然瑟菲娜自带的危险感知系统经得起考验,她还是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敢睡太死。刚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尽管已经不记得具体内容了,大概也是内心不安的一种体现吧。
“主人?”
赛门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拉回神来,安娜转头一看,亚瑟早就在一边睡得死死的,只差没打呼。再怎么说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累了一天早不行了吧。可是赛门却毫无疲倦的感觉,执着地要求守夜。本来安娜不忍心的,可是下午发生了一件让她很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只是撇了下嘴,没有拒绝。当时赛门就肯定看出她不高兴了,一直都惴惴不安地小心观察她的神色。看他半跪在火堆前,被火光映照得变成一片金色的脸还那么稚嫩,完全就是个孩子的样子,安娜又觉得自己太狠心了。
“怎么不睡一下,睡袋有多的。”
她放低了声音,温和地说。
赛门顿时看上去就要哭了,别别扭扭地就着跪地的姿势爬过来,带着哭音说:“主人,您原谅我了?”
安娜苦笑,最后还是伸出手去,赛门立刻会意地低头,主动把头凑过来让她抚摸。安娜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最后只能回答说:“我没生气,只不过,赛门,下次记得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赛门乖乖地答应了,可是看他迷茫的表情,搞不好还奇怪为什么做错事情了呢。安娜心中郁闷,却又没办法指责他。想起下午说到旅馆里的人,赛门竟然一派平静地表示他早就事先在他们身上下了毒,逃跑的瞬间,他们恐怕已经毒发身亡了。
“赛门,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谁叫你干的?”
见他的表情那么平和,安娜有短暂的错愕,差点以为赛门是在说笑,可是随即他疑惑的反应才让安娜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赛门可是揣了一口袋耳朵。
赛门没有预料到安娜生气了,瑟缩了一下,原本是讨好的神情渐渐消散,不安地问:“主人,我做错了吗?可是,不杀掉他们的话,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啊。主人不是不想这样吗。”
安娜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那孟菲里那么多人都见过我们,你是不是都要杀了才觉得安全啊?”
赛门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不可以吗?”
安娜先是语塞,随后见他还是那种茫然无知的表情,是真心不理解而非做戏,心中不禁慢慢升起一股凉意。这时亚瑟在后面凉凉地说:“老师,你连自己养出来的刺客都忘了?他根本连人都不是,又怎么会因为杀人而感到有罪恶感。这可是一个连婴儿都能毫无压力杀死的活动凶器,还是早点把它销毁了比较好吧。”
安娜盯着他,愕然地说:“你就这个反应,这可是杀人啊。”
亚瑟耸耸肩膀:“那又怎么样,先不用说那几个家伙一直鬼鬼祟祟地盯着我们,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探子,就说那些骑士来得这么快,不是他们通风报信还会有谁。老师,都说当年你在法师之环的时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为了夺取前代大魔导遗留的法器不惜一口气干掉了十多个魔法师。怎么现在却因为区区几个探子的死伤感起来了。”
安娜正想反驳,亚瑟就冷笑着说:“为了活下去,不管什么挡在面前都可以毁灭,这不是你当初教导我的吗。”
说着,他寂寞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