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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已经乱成一片了,一下子送来两个重伤员,急救室里所有的人都忙成一片,严辉文命大,居然没有死,但是那把刀将他对穿,伤的非常严重,命悬一线。然而潘篱伤的比他还严重,医生一边抢救,一边要家属签字。
君子玉一直都陪在潘篱身边,但是情况太乱了,她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潘篱原来的直属领导郝大鹏追问医生潘篱到底怎么了,医生说:“九死一生,我什么也不敢说。”
郝大鹏愣了一下,君子玉却急了说:“怎么可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能走路,她是自己走出来,你们都看到了,她是自己走出来的!不可能这么严重!”她抓着郝大鹏,让他证实潘篱其实伤的并不严重。郝大鹏急忙点了点头,医生却惊讶的说:“这就很难说了,她还能走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她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要是她还能走,可能是回光返照,也可能是还有什么东西撑着她,让她挣扎起来了,要不然可能已经死在当地了。”
医生说着要走,君子玉急忙抓住她问:“那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她的头部有严重创伤,骰骨骨折,大面积颅内出血。”她说着顿了一顿,才有说:“你们还是准备一下吧。”
医生走了,君子玉愣在那里,说:“准备?准备什么?”
郝大鹏说:“可能是准备后事吧。”
君子玉眼前一黑,向后摔了下去,郝大鹏急忙接住了她,嘴里喊着:“护士,这又晕了一个,这不是添乱吗?”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了,是市警局的局长,也匆忙赶到了医院看情况,看到郝大鹏抱着的君子玉,皱眉说:“这是谁?这么乱,还让外人进来干什么?”
郝大鹏把君子玉交给了护士,说:“局长,你说她是谁,说了你也想不到,潘篱她女朋友,跟了我们一天多了,一直跟着我们查案子,这不刚听说潘篱不行了,直接晕了。”局长随口说:“没看出来感情还挺深。”旁边有人插嘴说:“刚医生还说,潘姐这次是九死一生的,可她昏倒前还自己走出来的,见着君子玉,第一句话说‘我爱你’,堪比梁山伯祝英台了。”
说话的是小刘,局长闻言,说:“你还是少看点那腻腻歪歪的小说,去,看着点君子玉去。”小刘撇撇嘴说:“干嘛要守着她啊”局长说:“叫你去,你就快去,就这情况,你得防着潘篱死了她也寻思。”他说着转头又问了一句:“潘篱到底怎么样了?”
“头骨骨折,大面积颅内出血。”这话说完以后,没有人在吱声了。
当君子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清晨的太阳照得她发晕,人醒来了,可是脑子还是懵的,睁眼看到身边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君子玉下意识的就一把抓住了她,说:“你没事了?”这个人却是一直陪着她的小刘,小刘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君子玉看错人了,急忙说:“我不是潘篱,你看错了。”
君子玉这才清醒过来,茫然看着她说:“潘篱怎么样了?”
小刘急忙说:“她还没死,不过还在危险期。”
君子玉闻言,稍微好过了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急忙起身说:“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她。”小刘说:“现在你不能进监护室。”君子玉却已经起身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小刘无奈,只好扶着她过去了,潘篱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谁也不能随便进去看她。君子玉看着监护室里的潘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是最无力的时候。
在潘篱被送进医院以后,小山自始至终没在君子于面前出现过,君子玉在潘篱住在监护室的几天里,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明知帮不了什么,她也无法作别的事情,只能守在医院里,默默陪伴着潘篱,而且她连着几天没回家,没去公司。
严辉文到时先醒来了,醒来时郝大鹏问他那天晚上发生的情况,严辉文详细说了一遍,但是说到马妍的时候郝大鹏疑惑了一下,说:“你说她死了?可那天晚上我们根本没发现她的尸体。”躺在床上到现在为止,还只能靠输液维持的严辉文惊讶的说:“没有看到她的尸体?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她中刀倒了下去。”
郝大鹏说:“可是我们真没发现她尸体,倒是看到一路血迹,一直撒到后面去了,她很可能没死,然后离开了,可是我们之后搜查,也没发现她。”
严辉文是被那把刀对穿了,而且悬之又悬,只要再差那么一点,刀尖就刺断了他的脊椎骨,他不死也要截瘫,可是现在他只是大肠被伤到了很多处,需要接受许多次的手术治疗,在这之前,什么也不能吃。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潘篱的父母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潘篱接受开颅手术的当天晚上,她的父母就被接过来了,在手术书上了签了字以后,警察局先安排了两人照顾两位老人,以防万一出点什么事,让他们先回家休息着,两个老人焦虑担心不已,留在医院里也做不了什么,再急出点病来,更乱了。
但是就在两个老人在家忧心忡忡的时候,小山却来了。
小山刚来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没认出来她,她做了自我介绍,她们才认出来原来是当年老邻居的女儿,那个一直被他们憎恶讨厌的人。
小山说:“我回来已经很久了,有些话,我想说,可是我怕叔叔阿姨生气,我回来以后就跟大篱在一起了,只是一直瞒着你们,不敢让你们知道,可是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不想瞒了,我只是想跟大篱在一起,平平淡淡过下去,大篱也是这么想的,我的父母现在也已经同意了,现在唯一过不了这一关的,就是您二老了,就为我们两个都是女孩,觉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该在一起,可是都到了今天,我们的心,您二老还看不明白嘛?”
两个老人现在已经完全萎靡了,听着小山说了这些,潘篱的妈妈怅然说:“你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呢?我家大篱已经是这样了,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小山急忙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想送她去国外治疗,我在这之前就接到到荷兰一个大学的聘请,教授绘画,就是因为大篱,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可是现在我决定去了,并且把大篱也带过去。”
潘篱的父亲急忙问:“难道外国的医院就一定能治好大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