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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拧眉,视线在人群里搜寻着,想再度看到那人的身影。睍莼璩晓
“看什么?”帝祈云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没什么。”步绾绾摇头,收回视线。
前方的侍婢开始往天空抛散鲜花,异香扑鼻萦绕,远远看去,西崇皇宫立于视线尽头,后面是郁郁大山,云雾缭绕。
西崇山少,平原为多,独这皇宫建于山前,明黄的皇宫城墙之外有五米宽的运河环绕着,取依山傍水之意,四平八稳之意攴。
黑漆漆的大瓦,每一片足有半米长,像龙鳞一样覆在宫殿上,黄玉雕成的硕大狮子头安放在屋檐之角上,爪子扣着一串串铜铃,风一吹,来,古铜色的铃铛就发出了阵阵声响。
悠长的号角声,一阵一阵地响起,西崇国的文武大臣们都站于城门外,迎接长公主和北商来的贵宾。
像皇帝与贵妃一起来邻国串门的事,简直少之又少,没几人愿意把脑袋伸进别人的地盘里,让别人寻着机会来剁上几刀迕。
步绾绾撩起了帐帘,看到了玄毅太子,一身明黄王袍,头束金冠,代表昆王来迎接二人。
“太子哥哥。”
莲公主下了轿,笑吟吟地拉着洛君瑜的手过去。
这是莲公主第一回大张旗鼓地带“驸马”回宫,众臣都忍不住抬眼看来。洛君瑜再淡定的人,也有些不淡定了。他了解这些目光所具备的含义。嫉妒的,艳羡的,不屑的,齿笑的……
他目不斜视,和莲公主一起穿过了人群,走向玄毅太子。这是他爱的女人,他选择的妻子,以前的事,他全都不计较,他只要她今后一心一意,洗去铅华。
步绾绾下轿的时候,那才是轰动。
火凤化成的黄金头饰,有三羽环到了右脸上,遮去半边俏脸,另一半如玉容颜已足够震住所有男人的眼珠子。
她一手轻扶着帝祈云的手掌,一手轻捧着小腹,下了马车,左右环顾。一身难言的贵气,往四周扑压而去,那些悄悄看他的男人们又赶紧收回了视线。
“还不错。”她朱唇一扬,和帝祈云十指相扣着,慢步往前走。
玄毅太子已经带着人,满脸是笑地迎向了二人,双手抱拳,笑呵呵地向二人问好。
“皇帝陛下,绾贵妃大驾光临,父王已经恭侯多时,快请。”
“玄毅太子,两月不见,你又白了不少呀。”
步绾绾上下打量他,红唇轻咧,笑了笑,大步往前走。
步绾绾的五官和她本身相差不大,尤其是脸型和眼睛特别相似,关键是肤色和气度,凤凰的气场之足,比步绾绾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尤其是这皮肤,欺霜寒雪,吹弹可破,还散发着幽幽的香,闻之就令人心醉。
这变化让玄毅有些不解,又不敢问,只能陪着笑,跟在二人身后,一路上寒喧一些奔波辛苦的话。
进了宫,宫乐声四起。
昆王已经摆好宴席在福临宫里等着众人。他一身明黄皇袍,金毓垂帘,遮去他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父王。”
莲公主迈过大殿,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也不像私|奔有错的模样,直接奔上了高高的台阶,扑到了昆王的身边,搂着他的肩,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昆王就哈哈地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了站在殿中的三个年轻人,朗声说:
“祈云贤侄,快坐。”
他这人倒挺会给自己脸贴金的,贤侄……
但依着辈份来说,也没错,谁让帝祈云的好大哥看中了人家的女儿呢?
大殿两侧放着墨色小几,新鲜瓜果摆了满桌,碧玉酒樽中盛的是鲜酿的葡萄酒,满殿酒香。最惊艳的是两侧的婢女,居然个个水灵灵,俏丽妩媚。
这全是莲公主满天下找来的,精心调教,送来伺侯昆王,所以长得好还是次要的,个个都会察颜观色,懂得男人的软肋。一个媚眼,一个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羞涩,挠人心肝的酥麻。给你倒酒时,身子弯下来,那衣领往下微微敞开,绯色肚兜掩不住那软绵绵的酥ru,让男人的视线就跟着跑,你在旁边说什么,都忍不住地点头俯和,等你回过神来时,不应该答应的事全都答应了。
莲公主偎在昆王身边坐着,笑吟吟地看着她调教出来的这些美人,有两个就跪在洛君瑜的身边侍奉他,正用一双素手捧着酒壶为他倒酒。
昆王的视线在洛君瑜的脸上只稍停一下,便看向了步绾绾,这个传说中神奇的女子,如今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别说他现在快六十,就算是十六,也一样为她这风姿倾倒。隔着黄金珠毓,直直地盯着步绾绾美艳的脸庞。
帝祈云扫了他一眼,酒樽往几上一顿,冷哂道:
“昆王的眼睛不要休息一下吗?”
昆王这才转过了头,有些尴尬地一笑,捋捋长须,看向洛君瑜,朗声说:
“莲儿好眼光,父王每日都在为你的终生大事担忧,如今你给父王领回如此一位贤婿,父王甚感欣慰。”
前段时间不是还瞧不起他吗?步绾绾垂下长睫,捏起一颗无花果放到嘴边咬……咔……汁液飞溅,沾了满唇,娇嫩水润,她伸了舌尖,在唇瓣上一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就眯了眯眼睛。
这姿态……帝祈云分明听到了满殿男人胸膛中那色|心加速的声响,一声一声,如同擂鼓。
昆王的视线也转了过来,连喉头都沉了沉,握着酒樽的手掌用力握紧。
“媚样儿收起来。”帝祈云转头,不悦地低斥。
步绾绾瞪瞪眼睛,她吃东西,什么叫媚样儿?她把无花果往嘴里全塞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连籽连核一起吃,不媚了吧?就是……苦了点!
看着她这样子,帝祈云哭笑不得。
可一个孕妇,随时会饿,一个人两张嘴,能不想吃吗?
莲公主发觉昆王失态,赶紧推了推他,昆王又干咳一声,转头看着洛君瑜说:
“君瑜公子贤名满天下,与祈云贤侄都是飘渺老人的爱徒,想寡人三十五年前与飘渺老人还有一面之缘,其仙风道骨至今难望,得他提点,才有今日西崇之盛,所以感恩在心,只可惜他老人家无心凡尘,一生只爱逍遥,否则一定会请他老人家来我西崇长住,共享荣华。”
“是。”洛君瑜面对老丈人,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嘴也笨了,只挤出一个字。
“久闻君瑜公子文才武德,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坐在对面的一位年轻华服男子一脸挑衅地看向了这边,口气狂傲得令人反感。
步绾绾抬眼看,这人长脸大眼,一脸妒色地看着洛君瑜,紫衣锦袍上绣着金豹飞扑,想必还是世家子弟,皇亲国戚。
这人大约平常猖狂惯了,觉得帝祈云是瞎子,好欺负,存心要在昆王面前一展雄风,又站了起来,狂傲地说:
“都说北商国人才济济,可是九郡之中,怀安王已老,东城王宠幸jian戾,连君瑜公子都要入赘我西崇,我看不如陛下和贵妃都在我西崇国长住好了,我们西崇地大物博,绝对能让皇帝陛下和贵妃乐不思蜀,不想再回去了啊。”
殿中一阵哄笑,有人随声附合,有人大声议论,颇有些地头蛇要压强龙的味道。
北商虽强大,但每年的大雪冰封也确实令人头疼,九郡不和,明争暗斗,早就传遍天下。而且帝祈云是个眼子,这点看在众人眼中,也觉得是嘲笑的把柄。
帝祈云看得到的事,还未传开,眼看帝祈云墨瞳蒙上寒意,莲公主怕他发怒,赶紧起身,脆声对那闹事的人说:
“旬公子不得无礼,他们是我西崇的贵客,君瑜是本宫的相公,你们再敢放肆,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
众人这才消停了,但是面上的不屑之色依然很浓,交头接耳,对这三人品头论足。
北商之前的强大,在帝慎景时已经近于崩溃,他的暴|政,令九郡都私|自往外结交,和外|国暗自勾通。
帝祈云在国之倾斜之时登上帝位,虽力挽狂澜,可国之根本已动,要恢复往日元气,也需些时日。
步绾绾别的不管,就听不得别人嘲笑帝祈云瞎子,这些人才是瞎子,看过眼睛这样明亮漂亮的瞎子吗?
长睫眨了眨,她举着酒樽站起来,笑嘻嘻地对昆王说:
“昆王殿下,这位旬公子我看很有见识。”
那旬公子对这两个男人不敬,可对步绾绾这美人却是暗自垂涎,受了她的赞美,立刻就高抬起了头,像个长颈鹿一样,长长地伸着脖子,自得的心情不言而喻。
“我们来西崇,就是想多长见识,旬公子如此——气度非凡,一定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步绾绾抿唇一笑,继续娓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