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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妩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他的脸上,或许是因为方才笑得狠了,男人的脸上竟是开始泛起了红晕。好像还没有喝酒,他就已经醉了一般。她的眼睛轻轻眯起,现在的皇上与平时那挑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好,皇上喜欢就好!喝酒吧。”沈妩点了点头,她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腕,碰了碰男人的手臂,在示意他赶紧喝酒。
两个人端着酒杯,举了半晌,手指都跟着发麻了。
齐钰看着她,眼神异常的明亮。两人同时举起手臂,将头凑过去。酒水进入口腔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桂花香,显然这是桂花酒。转而划过喉咙,进入胃里,没有其它酒的辣味,唇齿间都溢满了清香,回味无穷。
“再来!”皇上似乎很喜欢这桂花酒的味道,被子刚放下,他又执起酒壶替自己斟满了。
沈妩还没说话,男人已经开始自斟自饮起来。还好那酒壶并不是很大,不过皇上却是一口气喝完了桂花酒,他的整张脸都泛着浅粉色,连耳根都红了。
“都已经没了吗?”皇上晃了晃空酒壶,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有些失望地把酒壶丢到了一边,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神色。
几个宫人就侍立在一边,李怀恩有些踌躇地看着桌上那空酒壶,他在考虑要不要让小厨房再送来一壶。可是瞧着皇上那副模样,如果要真是喝醉了,应该很难办吧!
沈妩在皇上喝酒的时候,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偶尔让他喝得慢些。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亮得惊人,显然他十分清醒,甚至比平时还要兴奋许多。
“阿妩,还好你不是柔弱善良的女子,不然我一定已经失去你了!”男人手执着空酒杯,脸上的神情异常柔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妩,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沈妩一听到这话,心跳猛地快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有些僵,她有些犹豫地对上皇上的眼眸,男人的眸光里坦坦荡荡,方才那句话就像是偶然的有感而发一般。
“别怕,我原本是喜欢柔弱善良的女子的,就像母妃一样。可是母妃太脆弱,一碰就碎了。佳嫔进宫之时,我以为能遇上一个像母妃一般的女子,是极其幸运的。不过她终究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朕连碰都没碰过她,只觉得她配不上!”齐钰以为沈妩是误会了他话语里头的意思,便再次开口安慰她。
李怀恩听着皇上这些话,知道都是掏心窝子的,他们这些奴才最好少听为妙。便抬起手挥了挥,带头走出了内室,都留在门外候着。
沈妩轻轻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刚才听到皇上说没有碰过佳嫔之后,她的心里竟是产生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上辈子的她,和刘怡终究是不一样的。
沈妩依然没有开口,只是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在无声地鼓励他说下去一般。皇上所说的这些话,已经提到了黎妃。对于皇上的生母,这个话题显然是敏感的。胆敢评判黎妃的,现如今估摸着除了皇上自己以外,已经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了。
“你看,她现在跟母妃的结局一样,都是被人联手逼死了。母妃比她好上数百倍,也难逃一劫。父皇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会保护她,可是最后还是无能为力。我曾经不理解父皇,现在已经有些体会了,父皇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去爱她去保护他。身在最高位,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他的声音渐渐压低,像是呢喃一般,他的双手托着下巴,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显得有些滑稽。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皇上的精神明明十分亢奋,说出来的话也很多,可是脸上却没了笑意,相反还多了几分忧郁。
沈妩看着他那张脸,一时之间有些愣神,皇上似乎沉浸在一种伤感的氛围之中,这样的脆弱也不属于他,是沈妩从未见到过的。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双臂,轻轻搂住他,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
齐钰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从她的后腰穿过,最终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
“阿妩,还好你很坚强,你很聪明,手段也很厉害。不然在我没有爱上你之前,说不定你已经没了。”男人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从不轻易为了女人破例,可是从沈妩入宫开始,他就一直在为她破例。
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爱,可是怀里的这个女人,被人设计出事儿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现在他对那些妃嫔视而不见,整个人的眼里,就只能装得下一个沈妩!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终于告白了撒╮(╯▽╰)╭,千千小说竟然没有发表成功,我半个小时前就发了啊!!!
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爱,可是怀里的这个女人,被人设计出事儿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现在他对那些妃嫔视而不见,整个人的眼里,就只能装得下一个沈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