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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傍晚,乡下老屋外雷声阵阵,围墙内花坛里的月月红,也似乎受了惊吓,粉红的花蕊在风里摇曳,头顶上有些低沉的天空,墨色的云朵,似乎即刻就会化作雨儿淋湿大地。
老屋这样的场景记忆很清晰,也很遥远,真的有很多年没有仔细品味老屋。雨下起来了,坐在堂屋中央的饭桌旁,透过老屋瓦棱条,很大的雨粒落在我的脊背上,凉凉的感觉。仔细打量老屋,老屋的确老了,厨房烟囱旁也在滴水,母亲在锅台上放了脸盆接水,特意在脸盆里放了一块抹布,让它不至于出很大的声响。几根杂木的橼子,已经让白蚁噬咬的千疮百孔,大门上方墙砖也坍塌了几块。问起母亲,老屋这样衰老的迹象其实已经有几年了,去年还特意让人上屋顶检漏了,不然漏雨更严重,只是我一直没有去关注。
老屋经历的岁月和我的年龄相仿,当初新建时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如今在众多楼房的包围中,就象羞涩的丑小鸭,让人很难现它的存在。
我没想过三十多年前,父母建造老屋时的艰辛,父母也没提起过,偶尔说起的也是当年做房子时,亲戚朋友给予的帮助,比如:石匠鉴叔,父亲的朋友,房子做好后,硬要减十个工,作为他义务帮忙;井跟爷爷,父亲的六叔包下了筛石灰最脏的活;外公一直帮工到房子建好。其实我能想得到的,平时我比较喜欢看经济学,对三十年前普通农家的经济状况能够理性分析,父亲五岁丧母,十三岁丧父,和母亲白手起家,三十出头的年纪,在那个年代建房子,更多了许多苦累,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去思考过。也许我们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一些不该忽略的自己认为平常的事。
对老屋的记忆更多的停留在少年,和小伙伴玩捉迷藏什么的,现在六岁的女儿也玩这个游戏,每个周末都要和她表姐,妻姐的女儿躲寻几个来回,在我看来无趣的紧,钢筋水泥的楼房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别说躲一个大活人,就是进来一只苍蝇也能被现,她们一个躲寻过程也就两分钟。也许衡量一件事的角度有多种,各有各的乐趣。
读高中以后每年我在老屋的时间就不多了,高中寄宿在县城学校,一两月,匆匆回家一趟;读大学半年回一次家;参加工作后回老屋的次数增加了,可在老屋待的时间更少了,吃顿饭就离开,偶尔长的时间也就一两天,还忙于走亲访友,很少注意老屋,平素见惯了东西,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象习惯了父母的关爱,觉得理所当然。
雨继续下着,老屋也继续在漏水,在堂屋吹久了夹着雨里湿湿气息的风,身上有了些凉意,对老屋突然生出些许的歉意。雨停了,有阳光的日子,该把老屋修缮修缮,也许该注重的不仅是老屋。我打开薄薄的相册,黑白色的眼泪顺着时间的凹槽向后倒流,你远去了,我流浪了。别了,逝去的光景,希望你明天还在此等待我的回来。
————题记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还如当初般无知,年少时不知道自己的无知,可现在或许也不明白我还是如当初般无知。光影流逝在指间,我却在不经意间让它远去,当我蓦然回,我早已抓不住它逝去的痕迹。
即便是岁月远去,我却不知道我为何还是没有长大。当我还在人海中茫然寻觅青色时,我的朋友啊!你已找到了青春的归属,步入青年。我踌躇着时间带来的哀伤,白白浪费着挤出来的年华。一个人望天忧思,何处、你在哪里?天的广阔,包容了大海的暴怒,我知道海是天的孩子,即便是海如何翻腾,天都不会去责怪,因为海有天的色彩。海边连着天际,手拉着手走向远方。可我只会面朝大海哭泣,仰望星空暗伤。
打球时摔伤了脚,然后也只能拖着病态的你在夕阳中消沉。独自默默的思考人生,有人说人生苦短,也的确如此。生、老、病、死。百年之后将无处寻觅。有一次,那似乎是一个中秋。七叶打电话给我,让我陪她看月亮。那天的月如此娇洁,可我没有去,我一个人看着那天的月亮,想到很多。童年时的年月好像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再也看不到赤脚踏过的青石板,但在我的梦里还依稀可见那长在石板上的青苔。然后我在吃的方便面上看到了鲜红的血迹,有点淡淡的腥味,这次我没有哭,只是笑了笑继续用这些所谓的“垃圾”去填饱肚子。七叶说我们快长大了,但小良你却活在记忆里。是啊!天天回忆过去的日子。天空的鸿雁都飞回家了,可我却依旧站在马路牙儿上呆,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迷惘,不知所措。但七叶不知道,我在就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厌倦。在这座城市我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的改变我都经历过。可现在在这熟悉中我感觉到的都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倏然,我真的忘记了你的名字。
七叶你说的对,应该认认真真的去完成高考,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要去北方。比我们生活的城市更北的地方。曾经心中的那个遥远的地方,现在我却看不到它在哪里,只知道是北方,更不知道是何时的北方。厚重的黄土、漫漫的黄沙。这些是我对北方的印象,也就是这样的苍凉打动了我,为之默默的去追寻。流离后,我不知失所,再也不想回家。
我曾想过站在北方的天空下,头已经斑白,望着苍遗的大地,这就是我最终的归属。我对七叶承认过,现在我很颓废,但我只有这样慢慢的颓废下去,望着茫茫、悲伤、忧思。直到消亡。
八年前,我们同样坐在喧嚣的教室追逐着童年的稚趣,放学后的校门口那种甜美的棉花糖再也不可能寻回美好的味道。五年前,我们匆匆告别生活了六年的小学校园。离别时,却忘记了对你们说再见,就这样我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四年前,我们终于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却回忆着从前的幸福。告别以往,我就结束了以往的所有,任何我都已淡忘。二年前,我们终该结束,童年灭亡。在没有光影的背后灭亡,连一点尘埃都没有留下,他也绝不会遵守质量的守恒。一年前,我们告别了十六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我走过的路,回而去,再也看不到曾经的记忆。几个月后我们将告别童年,我知道我们再也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我知道我们长大了,我知道你们终于要离开我了,我知道此生我们将无缘再见。
如果我想到的曾经,我忘却了未来。我终究还是生活在无声的记忆中,浪费了太多的时光,你们怎么再也不与我联系。时间摩挲过我的青,我又想起了曾经,我们曾经走过的路,我们曾经吃过的学校食堂,我们曾经上下铺的兄弟,我们曾经咧嘴笑时露出的白的或者黄的门牙。最后我们曾经的曾经还是远去。我们唱着《同桌的你》各奔东西。“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累了,我应该去休息了。七叶最喜欢的薰衣草也凋零了。那些只剩下点点淡淡的微香,也不在足以让人去回味。又到了冬天,北方的冬天为什么这样寒冷,我们最后还是倒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你还会再次醒来吗?可能会吧!那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或者你就这样逝去,这就是宿命,北方的宿命,河水停止悲鸣,它也累了,阳光去了那里,他还会在回来吗?我不知道。鸿雁停靠的芦苇氹早已枯黄,沙漠里又刮起了十级的海风。这一年就在这样的悄无声息中平淡的消失了。回到学校我梦到那么多逼真的北方景色,可当我抬头时现桌面早已被泪水浸湿。右手边是堆成山的书,看不出来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学会。左手边那些漫成海的作业,我知道这些再也写不完了。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我边流泪边写字,可泪浸花了我写的字,字又不知不觉得到写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泪是我最后的一滴。或许我再也没有流过泪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忘记了如何去写字,大脑早已被泪水冲刷成了空白。七叶又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开始聊天,从9点一直到了深夜,那天我们都哭了,她说画画时想到的尽然全部都是最后的结局。对大师们的惋惜,我知道成为一位大师,中途会遇到不可预知的宿命,我想这大可不必过多的去在意。我们不可能知道过程,但有时我们能想到结局。这些写过的文字最后都有结局,我早就为他们找到了归属。七叶说我写的文字都是不知道过程,这里只有迷途。</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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