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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清可是带着几个太医都来了,还有几个宫中验身的婆子,总之齐全了,曹心瑶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下。
“父亲,我觉得此事非常蹊跷,大姐一向行事端庄,断不会如此,肯定有人用了些脏东西。”曹心瑶故意一边说着,还对司徒兰扫了几眼,这是她的地盘,出了事就找她。谁让她别有用心地准备这场赏梅宴。
“也好!让太医看一看,逆女还不快过来!”曹丞相此刻非常地希望能够查不来些什么,这样才能够稍微地挽回一些颜面。
太医认真地给曹心梦把了脉,然后非常严肃地告诉大家,“大姑娘身中烈性媚药!药性刚刚才解除!”
此话一出,人群中炸了锅。
“司徒兰,你害我!”曹心梦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着司徒兰去了,长长的指甲一下子挠过了对方的脸。这就是她的必杀技,此刻她本能地认为司徒兰是凶手,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同常理。
司徒兰脸被抓伤,很快就和曹心梦扭打起来,丫鬟们赶紧将她们二人拽开,但是两个人的衣服头脸蛋都不同程度地受损了,简直就是形同疯妇。
“护国侯,小女在你这里聚会,竟然身中媚药,此事老夫会求皇上做一个公道的。信阳王,您现在就跟老夫一起见皇上。心云,将你姐姐带回家,看好她,不准出房门一步!”曹丞相对于这件事,气得都差点吐血,但是他必须得顶着。
曹心瑶在曹心云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和冷玉清一起跟在他们后面进宫去了,还有大事等着他们了。其他人一看没有热闹可以看,也就回去了。最关键的都是回去找大夫了,不知道他们吃的东西里面有没有毒。以后可是谁也不敢再到这里了,媚药这种东西侯府竟然都有,那其他的东西就更说不定了。
“信阳王”想脱身也脱不掉,这么多人,而且感觉到冷玉清的眼神一直在盯着他,逃走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护国侯那也是郁闷到极点,骂了司徒兰几句,也跟着去宫中了,这件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那皇上怪罪下来,可就不划算了。
冷玉曦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中间眼神和曹心瑶对视了一次,但是非常短,其他人根本无法察觉。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心梦是去侯府好好地赴宴,这会却和信阳王一起中媚药了,老臣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目的。”曹丞相不愧是在官场上浸淫很多年的人,这一句话,就将信阳王的罪名也一起摆脱了,这也为曹心梦在铺路。
“信阳王”一听这话立刻眼睛就亮了,心中对曹丞相不免多看了好几眼,如果曹心梦真的娶回去了,他一定多照顾些,最少床上多多照顾。
“皇上,为何其他人都没有中毒,偏偏是信阳王和曹心梦中毒了,老臣觉得这件事和曹心梦有关系,说不定媚药是她自己带来勾引信阳王的。皇上,老臣,请您彻查!”护国侯寸步不让,这件事可是有关名誉的,再说了他本来一直就和曹丞相不和的,此时自然也不用顾忌他的面子。
冷玉曦一直听,却没有表述意见,让这两个老家伙说到最后,居然动起手来了,曹丞相是文官,自然没有护国侯那么英勇,所以被对方一脚踹到在地上。然后起不来了,倒在那里。其余的人根本插不上话。
“看来两位爱卿是当朕不存在了,既然这样,你们都回去吧!朕对你们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冷玉曦本来就冷着一张脸,现在更是黑到位了。
护国侯赶紧跪下谢罪了,至于曹丞相也爬起来了,但是又倒到一边了,似乎伤势真的挺重的。
“小马子宣个太医给丞相瞧一瞧,你们两个也算是老臣了,殿前打闹,现在就可以立刻将你们推出去斩。信阳王,事情已经生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就不该说些什么吗?”冷玉曦看着这个信阳王,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面对皇权,“信阳王”的头顶渐渐冒出了汗珠,“臣弟一切听从皇兄的吩咐,这事情和曹丞相说得一样,臣弟是中了媚药才会做出如此之事,请皇上恕罪!”和平日里的信阳王,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太医也来了,为曹丞相简单地看了一下,但是眉头却皱得很深,“皇上,曹丞相的腰伤了,估计得躺床上个把月了。要慢慢地好好地修养,药方臣等会就会写好。”
这下曹丞相可不干了,要在床上躺一个月,这不等于要了他老命,伤了他的老腰,那等于府中的美人只能看不能吃。不过此刻还是女儿的事情最要紧,要让信阳王娶回去,否则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儿那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留在家中都是浪费粮食。
“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这心梦是一定要嫁到信阳王府,否则老臣回去也只能给她掐死了。”曹丞相倒在地上一边说着,还一边捂着腰,和护国侯的账等会再算。
“皇上,心瑶觉得此事对大姐来说非常重要,一定要查清楚媚药,否则即便大姐嫁过去了,这辈子也都抬不起头。所以臣女请求彻查护国侯府,给大姐一个交代,也给父亲一个安慰。父亲在大殿之上被人殴打至此,这打的其实就是皇上您的脸面。”曹心瑶将与冷玉清有过过节的人全部一一排查了一遍,而这护国侯在那件事上表现又太突出了,所以她必须要多个心眼。
曹丞相立刻附和着,搜侯府,这也等于出了一口恶气,至于有没有那都是看搜查之人的本事了。
护国侯脸色却微微有些苍白,为官之道,谁都清楚。如果大肆搜查,那他的一些秘密就肯定逃不过皇上的眼睛,这才是真正的灾难。难道这一切是曹丞相陷害自己的吗?可是他怎么会搭进自个女儿的清白,莫非是信阳王,看他此刻不说话,肯定是他!不过他都已经选择站在他这边了,还要怎样?
“皇上,老臣觉得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这样一个理由就要搜查臣的府邸,老臣不服。如果下次我自个带着一包毒药去了丞相府,然后我就可以告丞相大人家里有毒药,要搜查吗?这件事明明是他陷害我的。”护国侯岂能容忍这样轻易被打倒。
“别争,这件事为了公平,那就两家府邸都搜一搜,这媚药究竟是何处而来的,立刻就明了。逍遥王,此事为求公平,你带着马公公一起去!”冷玉曦直接驳回了护国侯,这个老家伙经常倚老卖老,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有机会,就给他彻底地拔去,也让那一群老家伙都瞧瞧。
护国侯差点也倒在地上了,皇上当真是一点情面也讲了,此举是要灭他。丞相府只要有曹心瑶在,那就绝对无碍。
“信阳王,你难道就不应该说些什么吗?”冷玉曦又对准了此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假的,只不过居然敢嚣张到这种地步,不管有没有媚药的功效,都在给皇家丢人。冷玉阳,你以为找了替身就没事了吗?可惜呀,这个替身会让你死得更惨。
“臣弟一切听凭皇上处置!”这个假冒货恨不得立刻就消失,虽然他知道跟在信阳王后面睡遍他所有的女人,最后都是个死,但是不下想现在死。
冷玉曦看着他,眼神中已经将他的人皮面具给剥下来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你贵为亲王,也要受罚。娶了曹心梦,并且要杖责一百。”
这话一出,假冒货直接倒地上了,杖责一百他就是个死,“皇上饶命呀,都是曹心梦扑上来的,奴才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求您饶命!”
“奴才,你是王爷怎么会是奴才?除非你根本不是信阳王,皇上,此人极有可能是假冒的。”曹心瑶上前一步控制住他,在他的耳根摸了一把,立刻就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时机已经到了,等会就要看看冷玉阳怎么面对他不举的事情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没有进行,原因就是那个风扬根本就是卧床不起。
这下子护国侯和曹丞相彻底倒了,这居然是假的,看皇上的表情他似乎一早就知道,原来这场戏的幕后是皇上,高,实在是高,一石三鸟。
护国侯彻底绝望了,皇上布置的一切,他还有逃脱的机会吗?除非是皇上不想杀他,那就还有一丝的微弱希望。
“皇上,这一切不是奴才的错,是信阳王要求奴才假扮他的样子,去宠幸那些个女人,今日奴才错以为曹心梦也是王爷在外的女人,所以才会一时大意。求皇上饶命呀,奴才什么都招!”假冒货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
曹心瑶摇摇头,这冷玉阳怎么会找上这样一个人,如果是正常的,那么他此刻应该咬舌自尽或者是服毒自杀什么的。却一直在求饶,真是失败,这颗棋子。虽然他如果真的想死,在她面前也是徒劳,但是好歹也得这么演一把。
“来人,传信阳王!”冷玉曦也是比较鄙夷地看了这个人一眼,不知道尽忠的奴才,真是个废物。这冷玉阳看人的眼光真不咋滴,做了自己这么久的对手,还真是高看他了。
此刻的冷玉阳也知道出事了,在替身的周围自然也安插了保镖,这会他正和躺在床上的风扬商量此事。
“王爷,无论如何,您就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一切手段都是可以用的,总之躲过去就好。但是我们的事情必须要提前了,不能再等曹心瑶的解药。否则这一切都会被皇上一一攻破的,等会皇宫就会有人来传您了,风扬为你布置这后面的事情。”风扬从床上努力地爬起来,脸色异常的苍白,似乎整个人都病入膏肓一样。
“风扬,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日后之后大事得成,你就是我的宰相,议论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全部都去死。”冷玉阳对风扬的感觉他自个都不清楚,关心,爱护,尊重。虽然他曾经也曾好过男风,但从未动过风扬。
“谢王爷,风扬只愿残躯能够帮助王爷成就大事就好,日后有命就继续辅佐,如果我死了,请王爷帮我送到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就好!”风扬勉强下床,脸上的苍白变成了不健康的红色,整个人站在那里,似乎风一吹立刻就能倒下,这些日子本来消瘦的他又清减了许多。
冷玉阳握住他的双手,“风扬,谢谢你!”外面已经传来了禀告声,宫中已经来人了。他必须要走了,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冷玉清已经带着人搜了护国侯府,所有的机关密道都被搜出来,里面还有两个人,经过一番打斗才逮住的,他们是本来应该死过的大内侍卫,此刻居然出现在护国侯府。他似乎明白母妃祠堂那件事的由来了。
而且无数的金银珠宝,还有他和众多大臣之间的金钱交易账本,总之有了这些,护国侯府倒了。
司徒兰拦住了冷玉清,看着他,“王爷为何逼迫至此?就算您不愿意娶我,也不该迫害父亲。”在这位大小姐的心中,还真当自个是回事,她还以为是自己连累了父亲。却不知道护国侯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陪葬。
冷玉清看着这个让人可怜有可恨的女人,她对自己的情意,那确实非常的深,可是为人却是非常的失败。
“郡主还是让开,否则本王让侍卫们帮你!”冷玉清看也不看司徒兰,带着人就回到了殿前,至于丞相府就是走了个过场。曹丞相虽然为官一般,但是也没有敢大贪污,家中的一切也算正常。那边是马公公查的,自然也有着曹心瑶的情面。
看着出现在大殿之上的,那两个大内侍卫,护国侯直接晕过去了。这下子全完了,逍遥王是不会放过他,而皇上也不会再给他一丝生的机会了。
“信阳王,这个人你认识吗?”冷玉曦看见真的冷玉阳来了,脸上还是一脸的痞样,他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还是准备妥当了,根本没有畏惧的心里。
冷玉阳草草行了个礼,还对曹心瑶怪异地笑了一把,然后才走过去看那个跪在地上的人。看完之后,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皇兄,这个人你哪里来的,我不认识,难道他认识我吗?”
一番话说得曹心瑶快吐血,不过以他无耻的本色,确实不会承认的。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曹心瑶使了眼色,让冷玉清注意他,不能轻易地将这个假冒货杀死了。
“这个人假冒你的样子,凌辱了曹丞相的大女儿,还大放厥词,说是你让他假冒的,并且连你园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他来宠幸的。信阳王,这可是在说你不举呀?”冷玉曦明明知道他不举,打蛇打七寸,既然他本着无耻的心态想来了结这件事,那就挑明算账更好。
冷玉阳不是神人,听到了不举两个字,脸色还是微微变了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曹心瑶。而她还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即便她付出快要死的代价,这也不够。
“既然他是假冒,那就杀死算了。皇兄你说对吧!”冷玉阳看着那浑身抖的假冒货,这才多一会,一点刑都没有受,这货居然全都招了。当初选中他的时候,可就是看中了能在野兽口中讨食的那种狠劲,如今倒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无比失望。看来温香软玉是会将一个男人彻底摧垮。
冷玉曦看着冷玉阳的眼神,这两个人似乎对上了。而且有一股拼斗的情绪在里面,积怨久了,眼神中的杀气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
“既然信阳王这样说。来人,将这货拉出去五马分尸!”冷玉曦的圣旨一下,那个假冒货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王爷,您好狠的心,曹丞相,我愿意娶曹心梦,难道您要女儿一直被人耻笑吗?”好在这个替身也不是个傻的,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救他的,估计就是曹丞相和他的女儿了。
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曹心瑶,这个人如果就这样轻易地杀死了,那这一出戏,可就完成了一半,不好看了。
“皇上,请您饶了这个家伙,再加上信阳王和他各执一词,不能因为这样,就将地位卑微的人杀死,这样做对您的声誉是极大的伤害。而且大姐的清白毁在此人的手中,臣女斗胆请皇上给他一个小的官职,让大姐好下嫁给他。”曹心瑶对着皇上使了下眼色,可千万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而种了冷玉阳的圈套,这个人一定得活着,而且还得好好地活着,这样才能让冷玉阳一直难受,他的绿帽子才会永远地亮着。嘿嘿,她似乎邪恶了。
“皇上饶命呀!”替身还在大吼着,此刻只要活命他是什么都肯干的,还是这相府的小姐仁慈,信阳王此刻可是一心地要他死。
冷玉曦岂能不知道曹心瑶心中所想,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演戏,难道她立刻就懂了自个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冷玉清他真的不愿意放手,那种美好,好想一直抱在怀中。
“既然是这样,那就饶了你,跟在丞相在府中任一个管事吧!要好好地对待丞相的女儿,否则朕一定要杀了你。”冷玉曦转眼再看冷玉阳,这个替身没有杀掉,可不代表他没事。
“信阳王,这个替身可是说了,你这一年的大小在外的聚会可都是他去的,这种欺君的行为,不要告知朕,你不知晓。”冷玉曦的声音无形地压力全部都释放出来,今日必须要给冷玉阳来点实际的东西。
“皇兄打算如何呢?臣弟无所谓,真的!”既然到了这种程度了,真的无所谓,如果他敢下杀招,那他立刻就消失。
“你的荒唐行为已经影响了别人的安生,所以责打你一百棍,服不服?”一百棍逼得反也好,逼不反也够他喝一壶的。
“臣弟谢皇兄赏赐,不过一百棍太多了,打个折扣,打五十吧,否则这臣弟死在了宫中,也对您的名声不好!”冷玉阳完全不当回事,一味的讨价还价,对于这兄弟二人的对话,其他人是大气也不敢吭的。
“一百棍,拖下去!”冷玉曦呵斥着执行的侍卫们,这些人难道也是用来看的吗?立刻冷玉阳被拖下去了,在殿外传来板子的声音和他夸张的叫声。
曹心瑶此刻真的佩服冷玉阳了,能够隐忍这么多年,而且以赖皮的手段来对待这一切,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段,那么这两兄弟之间的战争,真不知道最后究竟谁会赢。原来光光大师的语言在这里,可是她真的是无意中帮了冷玉曦一个大忙。
“皇上,臣弟在护国侯现了这两个人,本来应该在三年前就领死的侍卫却出现在侯府,臣弟不得不想着太妃的祠堂是他下得手,求皇上为臣弟主持公道!另外,侯府的金库和这些书信,请皇上过目。”冷玉清一直等到皇上处理完了冷玉阳的事情,才将这两个人退出来。看着护国侯,真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他。
拍拍手,众人将从侯府搬出来的几大箱子金银珠宝抬到了大殿之上,这里面贵重的东西,随便挑一件出来,也是侯爷几年的月俸。
护国侯见处理到他的头上,立刻意识到一族人全完了。一张老脸立刻就成死灰色了,心中无比后悔,如果不是为了女儿他也不会去动逍遥王府的心思,并意图挑唆这皇家的关系。好帮衬着信阳王,可是眼下,信阳王自身难保了。
冷玉曦翻着那账本,越翻脸上的怒气就越大,这里面的涉案金额,都可以抵上国库三年的收入,养了一批蛀虫,这样的事情是在位者无法容忍的。
曹丞相在强大的压力下,都擦了一把汗,幸好幸好,他对这个不在乎,他一向在乎的就是官声和面子。当年风红玉的陪嫁以及二姨娘等人的铺子,早就够相府生活几辈子了。所以压根不用去贪。
“护国侯,你是两朝元老了吧,当年父皇感念你在外领兵打仗到四十还未娶亲,于是赐给你美人,四十二时你有了女儿司徒兰。朕也是感念你为国家而耽误了终生,所以一直对你们比较照顾,但是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你有何面目去见先皇。”冷玉曦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贪污这么多,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这里面涉案官员之多之广,这无异于在架空皇权。
真的是太让人气愤了,冷玉曦直接将账本砸到了护国侯的脸上,心中也在痛惜着,一直以来以为自己这皇帝做得还不错,现在才现究竟有多失败,看人看事现实都给他扇了狠狠一耳光。如果不是曹心瑶的误打误撞,很多事情根本就现不了,这些个蛀虫最后肯定将这万里江山给挖了。
“皇上,老臣知错了,求您给一次机会吧!”护国侯提到先帝,脸色也是不自在的,当年先帝带着他到处打江山,那些感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可是他辜负了先帝,这临老了,却做出了这些事情,自个也觉得羞愧难当。但是一族人的性命可都是在他的手中,只求皇上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过他们。
“机会?朕给不了你,你去求求逍遥王,你毁了太妃的祠堂,这一条罪,就足够你死上十次的了。说吧,为何要这样做?”冷玉曦也不懂,护国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如果没有这件事,这次也查不出这样大的蛀虫。
护国侯看着冷玉清那如狼一样的眼神,再想想这一切,他反而不想求了,“皇上,老臣罪该万死,求您没收了所有财产,饶了臣女儿和族人的命。至于逍遥王和臣之间,起源应该是兰儿的婚事。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看着兰儿哭,臣这心中才会有这样的冲动,所以请皇上赐死我吧!”
既然要死,那只能尽力保全家人,护国侯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他不再去看冷玉清,对其始终还是有着怨气。就是不明白女儿这么好,为何一次次被拒绝。
“皇上,算了。饶了其他人,至于他按照国法论处吧!”冷玉清非常意外地出口求情了,既然一切起源是他对司徒兰的态度,那就算是他错了吧,看着曹心瑶理解的眼神,他就知道自个没有做错。
护国侯听到冷玉清的求情,显然非常惊讶,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冷玉清居然会为他求情。此刻不是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吗?
“别误会,我不是要原谅你,至于你冒犯太妃,我想你马上就会和她见面了,当面道歉会更好。你的家人没有参与,他们是无辜的,本王不喜欢滥杀无辜。”冷玉清不会原谅他的,杀戮只会增加孽债,而他要为曹心瑶积德。希望上苍能够感知到他的力量。
冷玉曦看到他们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了,但是几个圣旨下去,将与护国侯有关的人物全部送到大理寺审查了。这样的一个团体连根拔起,那些人估计到死都不会名目,居然是被媚药连累,然后连根拔起了。无异于,曹心瑶又是这件事的功臣,但是她宁愿是无功的,这么多的贪污,那就说明有多少百姓受害过。
曹丞相被抬回家中,那个替身高志远也一同回到了相府。这样一个结局让人有些感叹,也许这根本就并不是结局,只是另一种的开始。
好在曹心瑶为曹丞相施针,并且告诉他只要休息三天就可以起床,但是一定不能干事,任何事。特意强调了,为毛?因为某人的色心太大。
曹心梦得知那个和她共赴巫山的人根本就不是信阳王,而只是一个替身,气得一口血就吐出来了。本来就算丢了些名声,好歹也能如愿以偿地嫁入王府,现在全毁了。
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曹心梦挂起了三尺白绫,站上了椅子,两腿一瞪,脖子瞬间被勒紧,所有的呼吸全部被剥夺。她恨,她不甘心,可是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心梦,我的女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来人呀!”二姨娘听说了整件事,本来是过来训斥一下女儿,却一推门就现在空中荡漾的曹心梦。上前就抱住了她的腿,眼泪飙个不停。真是命苦,这辈子就两个女儿,却一个个地废掉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曹心梦解下来放到床上,二姨娘赶紧试探一下,还好,还有气。赶紧差人去请大夫了。奴婢们也将此事报到曹心瑶这边,至于曹丞相那里谁也不敢惊动了。
“心梦,别想不开了,娘身边可就你一个人了。你要是去了,让我可如何活下去。”肚子里的这个是假的,二姨娘比谁都清楚。看着曹心梦那一脸求死的样子,她的心就痛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无法预测。要怪就怪那个假扮信阳王的人,否则心梦肯定能成为王府的主人。
曹心梦躺在那里,眼神呆滞,耳朵里面完全听不见二姨娘的说话。只有一个念头,她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这边母女两个抱头痛哭,曹心瑶那边可是没什么动作。
“死了吗?”曹心瑶淡淡地问着,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这件事似乎还玩不成了。要怪就怪她自己一心要往高位上爬,却跌倒了谷底,这种变故直接让曹心梦所有的一切全部破灭了,所以才会选择去死吧!
绿袖撇撇嘴,显然对曹心梦曾经做的一切还是耿耿于怀,如今听到她的遭遇心中直觉得是报应。“没死成,二姨娘去的及时,不过听小草说,那吊得舌头都吐出来了,眼珠子也是凸出的,挺吓人的。要自杀干嘛选择这种方式,小姐,您说对吧!”
“你这丫头,说话也不注意,看以后谁敢娶你?听说常安似乎很喜欢你呀,怎么样,本小姐做主让你嫁了吧!”曹心瑶这是真心话,那个常安也见过多次,是个实诚的人,过日子的最佳人选。
绿袖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小姐,您不要绿袖了吗?我不要嫁给他,我不喜欢他。小姐,我伺候您一辈子好吗?”
一辈子,这个词现在是最残酷的,曹心瑶不免苦笑了一把,绿袖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可是那根本不可能。不是她自私,是她不能如此地伤害他。
曹心瑶第二日一早就去了逍遥王府,昨天护国侯府的事情,肯定让冷玉清难过了一把。没想到真相居然是那样的。
常安一看见曹心瑶就等于看见了救命恩人,“小姐,您赶紧去看看王爷吧!昨儿下午回来,就一直呆在祠堂里面,谁也不给进。”
果然这个男人将所有的责任全部强加到自己身上去了。曹心瑶挥挥手让常安下去了,推开祠堂的门。
“出去!”冷玉清跪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背后来的是谁,直接冷喝道。
曹心瑶直接往他身边走着,“你难道连我也不想见吗?我可是太妃未来的儿媳妇,这拜见婆婆,难道也不行吗?”
点燃一支香,曹心瑶看了一眼冷玉清红红的眼角,还有那下巴冒出的黑头,这样的他第一次见到。诚心地磕着头,然后将香插上去了。
“别责备自己,一切不是你的错,真的。太妃一定会明白的,你这样,她会难过的。”曹心瑶伸出手,抱住了冷玉清。鲜少主动的她,感觉到怀中男人的僵硬,接着而来就是依靠。
曹心瑶说得对,冷玉清跪在这里,就是在忏悔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为人处事太直,不给逼人留情面。那么也不会让亲娘的牌位被人踩断。虽然那两个侍卫已经被处死,可是这个结果根本不能弥补什么。
靠在她的身上,冷玉清感觉自个就是个孩子,他一直以来都很坚强,然而这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心瑶,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他不敢想象她再一次离开,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冷玉清更用力地抱住曹心瑶,他害怕,只有四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找到解药吗?如果没有,他一定不会独活。
曹心瑶拍着他的背,“我不离开你,不会的。”她多想一直陪着他,可是真的可以吗?老天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过了许久,曹心瑶带着冷玉清一起出来了,简单地用了个早膳,然后剃胡子,总之将他重新收拾成帅气的小伙,然后出门了。
关于冷玉阳不举的事情,还有园子里的女人一直是由替身宠幸的事情,一夜就传遍了京城。再加上,他到处抓无辜少女的事情也被人抖落出来,特别是有“个别”少女逃出,说信阳王抓她们是为了治病。
这一系列的事情,一个晚上就完成,普天之下自然只有皇上能够完成。
“皇上和冷玉阳之间的决战很快就要来临,我们要如何自处?这件事情结束后,亲王中间可就只有你一个了,皇上的疑心会不会到你的身上?”曹心瑶真的有些怕,冷玉曦一直以来都只是拿他们两个当棋子,如果过河拆桥也无可奈何?
冷玉清也想过这个问题,他暗地里培养的那一批势力是为了自保,可是如果被皇兄知道了,估计也会以谋逆来想他的。
“冷玉阳到时候解决了,你是事情也就解决一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全部解决了,这样的话,我们就隐居去,再也不管这朝堂上任何一件事。相信皇兄会懂我们的,不会加以为难。”冷玉清的心中却不敢肯定,因为他的内心怀疑这次母妃的事情幕后还是皇兄,只不过这个局是为了扳倒护国侯,而他们正好钻进去了。不能细细地去想这件事,否则最后一丝的兄弟情分也就没有了。
“好!到时候你可不要留念这荣华富贵,隐居的生活非常苦,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曹心瑶不得不给他打个预防针,不管他武功多好,外面的生活不是那么一番如意的。到时候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怕他会后悔。
冷玉清笑笑,拉着她再一次地跪在太妃的牌位前,“母亲,这是儿子一生中的最爱,如果到时候离开皇家,您别责怪儿子。相信您一定会支持我的,这皇家的日子始终是惊心动魄,动辄就丢性命的。心瑶,你刚刚可说了,母亲已经是你婆婆,那我们就妇唱夫随,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多好!”
说着,都开始向往那样的生活了,多年前跟在师父后面,什么苦没吃过。那时候的师傅,可不像现在伺候曹心瑶。所以说师父偏心,不过偏的是自个媳妇,也就无所谓了。
“还有十几天就除夕了,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解决。我那边还有一个曹心梦要死要活的,我要回去了。现在有没有觉得我太毒了。”曹心瑶妩媚的一笑,要是放在以前,她不会使出如此手段,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要怪只能怪她曹心梦曾经做下的因,如今得到了果而已。
“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任何伤害过我女人的人,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如果不是你坚持要亲手报仇,我早就为你处理过了。”冷玉清此刻身上杀气腾腾,当初曹心瑶躺在汤池的情形,他到现在日日夜夜不敢忘记,那样的痛不仅仅是曹心瑶一人的。
一句我女人,让曹心瑶笑得更加妩媚了,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花,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必要时,那个风扬不能死,解毒的关键就是他了。”曹心瑶现在不想死,因为有他,所以一切有可能活下去的办法,她都要尝试,否则这男人的性格绝对不会独活,即便她留下再多的愿意也是徒劳。
“恩,我会留意的,现在送你回去吧!那连翘可都是伸了几次脑袋了。”对于曹心瑶为何不带绿袖而经常带着连翘,冷玉清有疑问,但是却没有问。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赶快吃饭去,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好好地照顾自己,小心我揍你!”曹心瑶确实得回去了,曹心梦那头子事情必须要处理好,而且以冷玉阳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派人杀了那侍卫,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冷玉清点点头,这丫头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样子了。不过确实饿了,吃完还要进宫去谈对冷玉阳的下一步计划。
“小姐,相爷让人传话几次了。大姑娘和二姨娘一起哭,相爷快顶不住了。”连翘想到那个场面就想笑,还是小姐能干,这才几个月就将这两个人整到这种地步。
“回去吧,她越闹正好让那老头继续讨厌她们。其实杀一个人太容易了,但是要毁掉所有她在意的东西,这才能让她生不如死。”曹心瑶冷笑着,这两个人有今日,只能怨恨她们自己昔日所做的恶事太多太多。
连翘听着小姐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小姐,让她害怕。不过一想到小姐的那些遭遇,就觉得那两人是咎由自取。
曹丞相还卧病在床,床前伺候的是五姨娘和六姨娘,四姨娘煎药了,可以说日子还是相当潇洒的。当前这要将正在哭泣的两个人忽略,曹丞相看着她们就生气,他这老腰就是因为这个逆女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曹心瑶,他可是要躺一个月的。
“逆女,你自个做出的这等丑事,现在还有脸哭,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将你嫁给那人,而且你的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曹丞相气得真想立刻就让曹心梦消失不见,曹家的脸面也没有了,他真的要告老还乡了,否则这日后上朝还有何脸面面对众人。
曹心梦死过一次了,断断不敢再自杀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有过一次,现在想起就害怕。“父亲,求求您,女儿都是被害的。”让她嫁给一个下人,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而且那个人还伴着信阳王欺骗了她。
“大姐,你不是亲口说过一年前就和信阳王有过私情了吗?所以何来被害一说,如果不是父亲替你遮挡下来,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哭的机会吗?你不嫁也得嫁,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场。”曹心瑶冷冷地说道,一年前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曹丞相一看曹心瑶来了,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让她处理最好不过了。现在他只想休息,看见这两人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