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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去!”没多久,许晗便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冲旁边韩祁喊了起来,同时把手伸向车门。看到她动作,韩祁一脚踩上刹车,“想给垃圾垫背?”
“我事不用你管!”车子一停,许晗就要推门而出,但被韩祁握住了门把上手。回头瞪过去,许晗一边拿脚去踹门,一边恶狠狠地嚷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放手!”
“资格?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手上一用力,韩祁把许晗整个人拽了回来。对上许晗愤怒眼神,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为了几个垃圾连命都不要,许家家教就是叫人犯蠢?”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上身被禁锢,许晗双腿用力往前踢。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蠢?”韩祁挑了挑眉,“或者,许家声誉还不如几个垃圾。”
许晗低头准备去咬韩祁手臂动作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许家声誉?不!上一世她让许家蒙羞,这一世,她怎么能让许家再为了她蒙羞!绝对不行!
感觉到许晗安静了下来,韩祁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你找我学格斗就是为了这?”
许晗咬着唇沉默了一会,终还是回了韩祁话:“不是。”
“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韩祁话一向说不上好听,即便是现,也不会说上一字半句安慰话,反而声音越发冷冽。“知道自己刚才做什么?”
许晗垂着头不言不语,对于横插一杠出现韩祁,说不上是怨对方多事让自己报仇中断,还是庆幸对方没有让陷入疯狂自己成为一名杀人犯。理智回归,许晗自然想到了当时那种情况再发展下去,原本只是抱着将上一世所受到苦还给这群人念头,很有可能就会让自己手染上鲜血。
想到这一点,许晗对韩祁感觉为复杂。看到那样自己,这个人只是阻止自己,并做出没有报警举动。“我爸那边……”
“现知道想起你爸了?”没有温度声音听许晗耳中有着说不嘲讽,许晗却没有反驳,而是心底生起了一丝对家人愧疚。她只想着报仇迫切,却没有想过若是自己行为让爸爸和爷爷知道,不知会有多难过,也没有想过若是出了意外,自己亲人又该有多伤心。
见许晗说不出话,韩祁欲要再说一句,停留她身上余光捕捉到对方紧咬唇几乎就要渗出血丝,神色微微一顿,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想要回去”问话。
许晗猛地抬头看他,脸上期待毫无遗漏地落进韩祁眼中,结果,对方冷哼了一声,声音从未有过得冷:“好好做你学生,别想些乱七八糟事。”
许晗移开眼瞥向窗外夜景,一张充满倔强而又颓然脸倒影车窗上。韩祁看了,漠然地转回前方,但车子开进紫苑时候,冷不丁对许晗说道:“许叔那边,我不会说。”
回到家,许德锦正坐客厅沙发上看资料,偶尔看向门口目光显示对方心不焉,许晗进门一刻对上便是这一抹视线,知道自己爸爸是等自己回来,心头不由一酸。
侧头揉了揉眼,许晗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对沙发上人说道:“爸,我回来了。”
许德锦目光重埋入资料,听到许晗话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对许晗归来并不意。
“我先上楼了,爸。”
许德锦放下资料,目光追着许晗跑上楼梯背影皱起了眉。管贝贝笑,他从她说话声音和语气感觉到一丝异样,只是,贝贝素来不会和自己谈心,他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许晗并不知道自己爸爸已经察觉到她一些细微变化,拿了衣服就进了卫生间冲凉。拧开开关,许晗没有调换热水,冰凉水洒皮肤上有着微微刺痛。许晗闭上眼,混乱而模糊画面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双手把自己环抱住,许晗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板上。
“大哥,反正这妞声音已经喊哑了,不如直接让她叫不出声音。”
“老三,这可不行!这女人要是没了声音,一会再上她时候,岂不无趣?”
“这话理,玩就要玩兴,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不如,她身上留点纪念,怎么说也是哥几个女人是不是?”
“啊——”许晗伸手捂住双耳,靠着墙壁身体瑟瑟发抖。
“贝贝?出什么事了?”尖叫声从楼上传来,许德锦立刻跑上了楼,又听到卫生间水声,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贝贝!”没有得到许晗回应,许德锦声音多了几分担忧,手上敲门声音也大了起来。
逐渐加大敲门声终于飘入双耳,许晗一愣,慢慢回过神,低哑着嗓音对门外许德锦说了声“没事”,又怕对方不信,说是从窗上好像看到了一条蛇才会叫出声。
这个答案,许德锦将信将疑,但听许晗说话条理清晰,也只能当自己女儿受到了惊吓。语气干硬地安慰了一句,许德锦怀着疑惑走下了楼。
门外脚步声离去,许晗暗暗松了口气。重站起身,以比平时几倍速度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穿上浴袍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晚,许晗噩梦连连、时睡时醒。到了第二天,楼下久等不到许晗韩祁上楼敲响了门。被门铃声吵醒许德锦开门看到是韩祁,脸色不易察觉地一变。他是知道贝贝每天早上会和韩祁去公园跑步,现韩祁一个人上来,也就是贝贝还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