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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该如何应对郑家这一帮子人,刘凡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一个实际有效的计策。究其原因,一方面和刘凡本人不擅长阴谋诡计有些关系,但更多的原因却是郑氏集团的核心远在福州,刘凡的势力范围却在北方的山东,这一南一北远隔几千里,纵使刘凡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有心无力啊,加之郑家海盗出身,向来肆无忌惮惯了,刘凡也不认为用阴谋能使郑家屈服,要是做的太过了,迫使郑家反目成仇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来阴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明的了,刘凡决定先给郑芝豹等人来一个下马威,杀杀其锐气顺便亮亮自己的肌肉再说。不过在此之前,刘凡决定先试探试探郑芝豹等人的目的再说。
次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六日,刘凡在总兵府设宴要求郑芝豹等人会晤。这次是刘凡一方和郑家的第一次正式的接触,刘凡对此也是颇为重视,不但邀请的孙元化,张以恒,汤若望等人还招来破虏军的武涛等高级将领作陪。
正午时分,总兵府内人声沸腾,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客厅中几十个面容姣好的侍女来往如梭,一道道精致华美,香气四溢的菜肴被侍女们呈到众人面前。看到宴会准备的差不多了,坐在正堂的刘凡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郑芝豹等人道“郑兄弟不远千里来我胶州,实在让刘某以及破虏军上上下下感到万分的荣幸。这几日刘某一直忙着处理莱州的政务,实在是有些脱不开身,怠慢之处还望郑兄弟多多体谅才是!”
刘凡这一番说辞可谓是客气之极,给足了郑芝豹面子。既然人家给脸的,郑芝豹当然得兜着才是。郑芝豹不敢托大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对刘凡说道“总兵大人太客气了,芝豹不过一区区草莽之辈,总兵大人如此厚待实令郑某惶恐万分啊!总兵大人,芝豹来时家兄千叮万嘱一定要当面代他向您问一声好,同时也让芝豹给您当面致一声歉,近来东南沿海盗匪肆虐,家兄实在脱不开身还望总兵大人勿怪!”
“哪里,哪里!”刘凡笑容满面道“早就听闻郑芝龙郑游击乃是福州沿海不出世的豪杰,现在看来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令兄打击海匪,保得一方百姓安宁,于国于民都是一件难得的幸事,刘某又怎么会见怪呢?”
“总兵大人心胸宽广,实在令人敬佩!”郑芝豹恭维了一句道“这次芝豹前来,家兄特意让芝豹带了一些薄礼,以表歉意。来人,把礼物呈上来!”
郑芝豹话音刚落,身边的郑彩连忙起身。到门外吩咐一声,不一会儿约有三十几人抬着几个大箱子来到客厅中。“箱子打开!”郑彩大声吩咐一声,几个仆从闻言,慌忙掀开箱子。顿时,厅内珠光宝气四溢,众人不由自主望去,之间整整五口大箱子,满满的都是黄金珠宝,宝石玉器。
郑芝豹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小得意。忍不住站起身来满是炫耀的解释道“总兵大人这些礼物都是家兄亲自挑选的,其中极品东海明珠一对,千年红珊瑚一尊,龙涎香十斤,倭女十人,另有珍珠,玳瑁十斟,其他香料,象牙等物若干”
郑芝豹说完,众人不由一阵咂舌,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万金的宝物啊,那东海明珠虽然只有两个但个头却如婴儿拳头大小,那珊瑚不但艳红如血,目测就不下四尺高。还有其他珍珠宝石满目玲琅,以其价值来看最少也不下十几万两白银。即便是刘凡自己也不由感叹,郑芝龙坐拥东南沿海之利,真他喵的富得流油啊,刘凡跟人家一比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啊!
“除了这些之外,家兄知道总兵大人是好武之人,还有一把倭刀送上。”郑芝豹说罢从郑彩手中接过一把日本武士刀交给身边的仆人。仆人接过刀之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刀来到刘凡面前。
“锵~”的一声厅内响起一声宝刀出鞘的响声。众人闻声望去,之见刘凡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武士刀。“咔嚓”刘凡挥刀向托盘上的铁块砍去,铁块应声裂成两半。细细抚摸了一下刀身,刘凡发现这把刀居然没有一旦撞击的痕迹。“好刀!此刀刀身修长,刃薄如纸,锐利无比,挥动起来十分称手,却有穿坚断韧之效。”刘凡不由感慨道“郑兄弟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郑芝豹连忙回答道“刀名秋水,这把刀虽不是什么名刀,但也是出自大匠之手,在倭刀中也算是一把难得的良品!”
“嗯,不错!郑兄弟你回去告诉你家兄长,就说刘某十分感谢他的厚礼,他的礼物刘某很满意。”刘凡收刀入鞘,笑容满面的继续道“既然礼物也收了,眼界也开了,那我们就先开宴吧!”
刘凡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欢迎郑兄弟一行人的到来!干!”
“干!”众人闻言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众人喝的耳酣眼热之时,刘凡借着酒意,佯装不在意的问道“郑兄弟,我听闻你们郑家在晋江重铸安平,半年之间已是繁花似锦,胜过沿海诸多良港。不知此事可否是真的?”
郑芝豹听到刘凡的询问如实的点头道“嗯,现在安平确实是比以前繁华了一些。其实主要原因也不在我郑家,而是海商出力所致。这海贸诸事就是这个样子,人一多就显得繁荣起来了。芝豹听说总兵大人的石河城也不过新建不知两年,现在以芝豹观来石河却有超过胶州成为胶南第一大城之势,总兵大人才是生财有道,治理有方啊!”
刘凡不禁笑道“哈哈,比不得你家兄长大财啊!山东虽有渔盐之利,但终究是格局太小了一些,远远不比不上东南沿海坐拥远洋贸易这个聚宝盆,刘某也在胶州也就是卖卖盐,卖卖瓷器粮食什么的挣点辛苦钱,不使兄弟们饿肚子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