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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他不能那么早死啊。他还小,他不可以死的。”张猛被吓的双眼一瞪直直的就要倒下去。
“夫人,夫人。”白玉山当即上前拉住了张猛的手腕,将张猛扶到了一旁的凳上坐下。随后又是瞧着张猛微微皱眉道:“夫人中过毒?”“沒,我沒中过毒,我就是平凡的妇人,谁会给我下毒啦。”张猛便的有些心虚,将自己的手抽回,藏在了白纱下面。
“那恕小生多嘴,夫人恐怕活不过九年的寿命了。”白玉山按着脉象说道。
“我知道。”张猛不但不惊反而是平淡的点了点头。
“恩?”这大大的出乎了白玉山的意料。“以前这孩子父亲也这样和我说过,只是那时候是十年罢了。”张猛抬起手指了指已然是张开了眼睛,一副单纯的看着自己的东方守德道。
“夫人,节哀。”白玉山这次点了点头,看來这个小孩儿的父亲也是一位手段高明的大夫才是。
“我自己的生死,那能让我自己节哀啊。求大夫给最好的人参,最好的药,这孩子必须活着等到他亲生父亲前來接他。”张猛一把抓住了白玉山的手臂。顺着手臂再次跪倒在了地上,对着白玉山恳求道。
“夫人快快起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大夫自然会救他的。”白玉山见着张猛再次跪下急忙又是蹲下身将张猛扶起,却在同时瞧见了那白纱下面的一拙白发。
“谢谢大夫。”张猛顺势站起了身道。
“夫人的头发。”白玉山还在回想着自己刚刚看见的那白发,心中一疼。
“家族遗传,早就这样了。”张猛有些惊慌失措的将自己的头发再次拉入了白纱中。
“这样啊。”白玉山有些失望的笑了笑,又是问道:“您是白子?”“不是。”张猛当即回答道。
“那谈何遗传?”白玉山眯眼瞧着张猛再次问道。“大夫,你快开药吧,我要赶着天亮回家,孩子不能受冻的。”张猛如同是被看透了一般,慌乱的朝着东方守德就走了过去,一把将东方守德抱在了怀中道。
“好,我给他开药。”白玉山点了点头,转身就坐下拿着纸笔就开始写画。
很快药就齐了,包好放到了白玉山的面前。
“这是药钱,您收好。”张猛将自己荷包里的钱拿了出來,递给白玉山道。
“这是药,你拿好。”白玉山也将药放到了张猛手中。
“谢谢。”张猛的手指苍白可见血丝。转身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若是明早烧还是不能下來,你再來。”白玉山站着桌后瞧着张猛的背影道。
“知道了。”张猛不再回头,反而是逃一般的走出了药铺。
“你觉不觉着这位夫人有些奇怪?”白玉山站起身瞧着刚刚走出去的背影,再次觉着心中有些不一样起來。
“啊?”老人家路过了白玉山的身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掌柜。
“难道是他回來了?”白玉山不由的将两个背影重叠了起來,脚下微微有些不稳。便绕过了老人家跑了出去。“掌柜,掌柜你去哪儿?”老人家见着白玉山的模样急忙喊道。“我出去有些急事,一会儿回來。”白玉山回头叮嘱道。一路朝着张猛应该会走的路,白玉山追了上去,嘴中低语着却不敢大声喊出來:“张猛是你么?你在哪儿?在哪儿?”
“不能让他发现我,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包子,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哭知道么?”张猛瞧着白玉山过來的人影,急忙抱着东方守德就躲进了小巷子中。
东方守德找了一圈不见张猛的踪影,快速回头跑回了药铺,找到老人家就问道:“刚刚那个夫人的药单上,我写沒写她住在那儿?”“那是高伟大将军的夫人,掌柜您认识她么?我们还从沒见过那个夫人摘下过斗笠啦,据说是个绝色的美人哦。”老人家连看都不看药单直接说道。
“高伟..果然是他回來了么?”白玉山站在原地,低声自语,眉头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掌柜?”老人家见着白玉山表情古怪不由喊道。
“沒,沒什么了,你们忙吧。”白玉山轻轻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让老人家去干活了。
张猛一回到家,便是心神不灵的來回走动。终于张猛再也忍受不了了:“不行,我不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要出去找大哥,包子耽搁不得了。”将东方守德又是包裹好拿上了些吃食,装进了背篓中:“包子,乖乖睡在背篓里,我们一起去找你爹。”
便快速关上了将军府的门,朝着城门就跑了过去。
“等等我。”眼见着黄昏日落,城门即将关闭,张猛急急忙忙的对着那些个士兵喊道。
“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那些士兵见着是个妇人要赶出门,大声就喊道。
“谢谢,谢谢啊。”张猛乘着还有些缝隙,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