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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桃一边将披风给明玉披上,一边道:“姑爷虽然暂时离开了,姑奶奶要忙事儿却多起来了呢!等姑爷回来,咱们就要去京都。此之前,这庄子上事儿要整顿出来呢!”
是啊,离开直沽之前,这庄子上事定然要全部整顿妥当。明玉甩掉围绕着她怅然,抬头仰望一眼星空,转身进屋里去。
莲蓉从秦氏卧房出来,朝明玉福福身笑着道:“夫人说有些认床,让少奶奶过去陪着她一块儿睡。”
香桃等几个听了,忙服侍明玉洗漱衣,等到了秦氏卧房,秦氏还坐灯下读书,明玉走过去瞧,发觉秦氏读是一本棋谱。
“云儿虽不是第一次离家,却总觉得这一回和以往不同,我竟也睡不着。”秦氏合上棋谱,笑问明玉,“你会下棋吗?”
秦氏面前也无需掩饰自己什么,明玉实话实说:“会是会一点儿,不过娘家时,我从来没有赢过十姐姐一回,便是十五妹妹,也是她初学时候赢过一两回而已。”
说罢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一想秦氏才拿出棋谱来看,怕是也不大会,才有了几分信心。秦氏吩咐莲蓉去取了棋盘、棋子来,明玉秦氏对面椅子上坐下,秦氏选了白子,明玉手持黑子先落,秦氏见了,微微笑道:“倒是沉得住气,虽落子平常,倒是有些造诣情形了。”
一句话就说得明玉信心大打折扣,她曾与明菲对弈,无论手持黑子、白子从来没赢过,刚才这落子却是跟着明菲来。虽有着不错记忆力,只是,每一次明菲招数都变化这方面厉害陈老太太,曾瞧她们姊妹对弈,也用这般语气赞过明菲。
明玉落下第二子,秦氏紧跟二来,来来去去不过半盏茶功夫,秦氏便洋洋得意地道:“阿玉这一盘输了!”
明玉定睛一瞧,可不是被团团围住了,秦氏比明菲厉害多了。明玉不擅长下棋,便对此不大热衷,可磨不过明菲,也做了不少回陪练,开始很就输了,后来慢慢也有了长进,这么就输给秦氏,秦氏根本就不是初学者。
明玉看了一样搁室内圆桌上棋谱,不满道:“娘骗我呢,明明不是初学者,还拿着那样书看。”
那本书应该是初入门者才会读。
秦氏微笑道:“无论何事,简单原则,往往能赢了那些看似复杂漂亮。”
好像有些道理,明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默默地将那些入门法温习一遍,第二盘虽然仍旧输了,却让秦氏用了一盏茶功夫才打败她。
秦氏笑道:“原本我也不相信这个说法,不过今儿阿玉告诉了我,所以我才想着试一试,不曾想进益颇多呢!”
说罢,又道:“今儿就这样吧,时辰不早了,明儿要早起呢。”
秦氏这样一说,明玉也觉得困了,吩咐丫头打了水来,婆媳两人洗了手这才去睡了,兴许是睡前用了脑,躺床上没多久明玉便迷迷糊糊睡去。这一睡,等醒过来外面已天光大亮!
香桃见她着急,忙劝道:“夫人也才起来没多久,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姑奶奶,因此才没叫您呢!”
幸而太阳还没出来,否则就真说不过去了。明玉缓了一口气,香桃朝外面叫了一声,落英等便进来服侍穿衣、洗漱。
香桃一边给明玉梳头,一边道:“夫人这会子去前面那桃园闲逛了,刚才王福传了话进来,说外面有两位管事等着见夫人和姑奶奶。今儿姑奶奶要不要换个发饰?”
昨儿那位胡管事家看明玉眼神,香桃却也是瞧得一清二楚,明玉没醒来之前,便将那些首饰都寻了出来,明玉不答反问:“只来了两位?”
香桃道:“这会子只来了两位。”
“等他们来齐了再见吧!”明玉想了想又道,“就梳个平常发饰,夫人难得出趟门,瞧着外头天气不错样子,一会子给周嬷嬷她们说一声,我们要出去逛逛。对了,请镖头来了没有?”
正说着,周嬷嬷满是疑惑地走进来,禀报道:“外头来了两位大娘子,说是来见姑奶奶。”
明玉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妇人做镖头,乍然见到这两位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娘子,她也吃了一惊。不同于南方人大多娇小玲珑身形,这两位娘子一位夫家姓吴,一位夫家姓元,皆身形高挑,肤色偏深,穿着窄腰窄袖夹衣裳,朴实中透着英武飒爽之气,就连见面行礼动作也利落干净,全然与一般妇人不同。
明玉请她们入座,她们也不拖沓,道了谢,便大大方方地坐下去,吴家娘子看起来为稳重一些,由她做了介绍。原来她们父亲、丈夫都是干这一行,耳濡目染之下也略通一些拳脚功夫。听她们说起来,明玉也才晓得,原来现如今这一行真不单单只是男人做了。
比如女眷出行,为了周全,即便有家里爷们护送,也会请她们这样多做一层保障,但她们又与男人不同,拳脚功夫要逊色一些,却其他方面胜过男人。比如元家娘子,她就做得一手好菜。
而这位吴家娘子,女红方面亦不逊色。
明玉想了想,索性就安排元家娘子去厨房掌厨,她二话不说,当场就干脆利落地应了。反叫明玉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元家娘子却笑道:“说起做菜,反而得我心!”
她们大概是与陌生人接触惯了,闲聊几句气氛就热络起来,元家娘子去厨房,倒也不完全算是大材小用,厨房也另有其他人,将她留厨房等于是让她一直守着这院子。吴家娘子便要跟着明玉和秦氏。
这两人虽是一大早从城里赶来,却已用过早饭,魏妈妈领着元家娘子去厨房,吴家娘子便门外守着。秦氏从前院回来,婆媳两个用过早饭,坐着吃茶,周嬷嬷从外面进来,禀报道:“两位管事、及胡管事家等着见夫人和姑奶奶,两位管事进来请安,胡管家说进来些姑奶奶昨儿连夜将大夫请来。”
明玉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这会子,还是只来了两位,只怕消息还传不够。
“那位保和堂大夫是如何说?胡管事病要紧不要紧?”
周嬷嬷不由冷笑道:“保和堂大夫昨儿庄子外面留宿,今儿一早便来寻了王管事,说了胡管事是邪风入体,需要静养。”
也不晓得那胡管事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虽然没瞧着他本人如何,可从胡管事家面上瞧着,也不像是病得多厉害。今儿一早就赶着来谢恩,这是炫耀他们体面不成么?
明玉看了秦氏一眼,见秦氏不说话,想到她昨儿说过不管话,晓得她说到做到,是看自己如何做,便想了想道:“一会子给王福、魏大叔说一声,叫他们派人去通知咱们庄子上佃户,明儿我要见见他们。就安排外院吧,另外再预备一些散钱……”
秦氏闻言,不由得看了明玉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赞赏。要了解庄子上事,好法子便是见这些佃户,他们是底层劳动者,也是与一个庄子管事接触多者。虽说起来他们是管事手地下讨生活,身份又低,不一定会说实话,可有些事不用说,只要用眼睛瞧便能瞧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