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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的大厅在陆蔚来说完话后便再没人开口,周围的保镖面面相觑,却都知道,此刻不是他们该插嘴的时候。在池清身边多年,他们很清楚陆蔚来和曾以恨的关系也知道如今池清没有从德国回来是被谁所害。看着陆蔚来手中的枪,保镖们不敢放松,时刻戒备着曾以恨,以免她玩什么花样。
“我只是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很显然,曾以恨并没有打算回答陆蔚来的问题。她把视线落在后者通红的双眸上,只停留几秒便快速的挪开。这个细节,只有苏傲凝注意到。
“曾以恨,回答我的问题。”看着对方不屑一顾的笑脸,陆蔚来心里是阵阵抽疼。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可以笑着把别人伤的如此之深。曾以恨,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立场?我的感受?
“回答什么问题?”听着陆蔚来略显哽咽的说话声,曾以恨反问。她早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将会站在和陆蔚来不同的对立面,这样的场面,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你们出去。”这时,陆蔚来扭过头对周围那些站着的保镖说道。听了她的话,保镖们并没有动,依旧是拿枪指着曾以恨。见自己的话没有效果,陆蔚来沉了眸子,再次开口。“我让你们出去!”
这一次,陆蔚来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更是她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命令别人。看了看她通红的双眸,那些保镖悻悻的收起枪走去门外,站在窗前观察着屋里的一举一动。而此刻,大厅里就只剩下陆蔚来,曾以恨,还有佟喻霏和苏傲凝四个人。
“曾以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背叛大姐。”
“哦?我什么时候有背叛过她们?”曾以恨十分困惑的挑了挑眉毛,精致的眉眼透露出几分困惑,就像被陷害小女孩一样无辜。看到她这幅摸样,陆蔚来的心软了下来。如果换做任何一件事,她都可以不再追究。。这次,真的不行。
“曾以恨,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狡辩吗?苏傲凝看得清清楚楚,你对沫澄开枪,却被大姐挡了下来。还有上次白军拍卖会的任务,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最靠近那份资料,如果不是你透露给她白军,还会是谁?”
有些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无法原谅,而是找不到去原谅某个人的理由。陆蔚来每说出一条曾以恨的罪行,就是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一道口子。她明白,这一条条铁证都说明了曾以恨就是那个潜伏在她们身边多年的叛徒,更是全然否定了她们曾经出生入死,共同患难的一切情谊。
陆蔚来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即便和曾以恨走到如今这种地步,她仍然不会后悔两个人曾经拥有的一切。想到两个人虽然痛苦却也夹杂着快乐的过往,陆蔚来捂住心口,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曾以恨。
如果你可以解释你做的一切,我不介意去相信你,原谅你。可是,若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我只希望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曾以恨,求你不要骗我,不要让我连对你仅存的一丝念想都覆灭掉。那样,我真的没办法承受。
“陆蔚来,你的问题本身就有错误。你说我背叛了池清,背叛了组织。可组织并没有派人来找我,也没有给我定下罪行。至于池清,我从未忠于她,又何来的背叛?”如果说,陆蔚来在之前还对曾以恨抱有一丝希望,那么,在听过这句话后,她心里仅剩的希翼终于彻底断在这里。
看着曾以恨年轻美丽的容颜,陆蔚来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打的斑驳模糊,最后彻底变成朦胧的一片茫然。曾以恨在小的时候很矮,个子甚至还没有自己高。她总喜欢一个人独处,或是和烟酒作伴,小小年纪就过上成人般醉生梦死的生活。
她阴郁,内敛,不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打交道,却会把所有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用她全部的能力来保护自己。那时,陆蔚来觉得曾以恨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便她看上去很冷漠,对自己却很好。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内向的曾以恨彻底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她开朗了许多,面无表情的脸也被那份妩媚的笑容所取代,以前那些保守偏中性的衬衫和长裤被她丢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件比一件性感的热衣短裙,那头黑色的马尾长发也成了如今的深紫色卷发。
曾经,她可以为了看自己一眼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跑两个小时到她的学校看她。如今却是开着张扬的红色跑车在自己医院门口飞驰而过,副驾驶位上从不会缺少女人。
陆蔚来爱曾以恨,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这份爱她坚持了太久,也忍耐了太久。到了后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此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很多次,陆蔚来试图和曾以恨交流,想知道对方的想法。可惜,每一次,对方都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最终,陆蔚来就只能选择放弃曾以恨,放弃这段感情。
时至今日,陆蔚来还是不明白曾以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难过,痛苦,更是充满了遗憾。她和曾以恨明明是在对的时间相遇,把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彼此,最终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陆蔚来可以不责怪曾以恨对她的伤害,却无法原谅曾以恨对池清的背叛。她怎么可以帮白军去伤害池清?怎么可以在朝夕之间就把她们十年的情谊抛逐脑后!曾以恨!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还是说,从头到尾,你对我,对所有人的感情,都只是一场戏?
胸口上冰凉的触感让曾以恨的身子一僵,她低下头,看着满脸泪痕却直直盯着自己的陆蔚来,最后把视线落在对方抵在自己心脏位置的枪上。即便做过很多次的心理准备,也想了太多陆蔚来和自己最后的结果。唯独这一点,是曾以恨没有想,也不敢想的。
的确,她对陆蔚来所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严重一点也可以说是万死不辞。但在这个时候,曾以恨还不想死。“怎么?你要杀我?”看着陆蔚来颤抖的手,曾以恨不屑的笑了笑,用手指将那把枪从自己身上挪开。如她所料,即便她做出这样的动作,陆蔚来也没有开枪,甚至连安全栓都还没有打开。
“曾以恨...你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可以让我相信的?”陆蔚来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断断续续的哽咽,她用双手举着枪,充满绝望的看着曾以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处理此刻的情况,池清和白沫澄被眼前这个人害到生死未卜,三天过去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她是白军派来的奸细,却也是和池清相处了十年的人。她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去伤害池清,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回到曾经属于她们三个人的家里拿东西?陆蔚来觉得心里好疼,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被夹在这种两难的境地,活生生的窒息而死。
“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只要快乐不就好了?蔚来,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不然,我们和好怎么样?我不介意你和那个姓佟的交往,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一起j□j,当床伴,那样不好吗?”
曾以恨笑着说道,末了还不忘伸手去擦陆蔚来的眼泪。眼见一颗晶莹的水滴顺着对方的眼眶掉在自己手上,那滴泪水的温度好比岩浆般灼热,一经触碰便烫的曾以恨皮肤发疼。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还有那份想要把陆蔚来抱入怀里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