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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镖头说:“我们兄弟有点事,就此告辞,山长水远多保重!”
镖头灵醒人,虽然面露遗憾却不敢多话——如果我们是全真教弟子,他的商队就是窝藏反贼,还是赶紧分手好。
杨过不解地瞅我,我重复:“多看看。”
吃罢饭我们继续喝茶,杨过穿得虽差却掩不住那股公子哥的气势,又板着张脸,没人不长眼跟我们搭桌子,于是若大圆桌只有我们两个。
能开这么大一家客栈的都有几下子,店小二不怕杨少侠的黑脸,跑来收碗,敲着桌子赶客。我悄悄塞了块碎银给他,店小二那张脸立变,麻溜给我们端来瓜子果子。
出出进进几拨人,没有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杨过生烦了,说赶了这么多天路,不如在这儿住一晚。
进了房间还听得到什么消息?我只好东扯西拉,低声给他讲起小故事。
等的久,自然有!快吃晚饭时我终于等到了原著中的情节:两个脑袋缠布条的年轻人进了店。虽然他们没穿道士服还面生,可那举手抬足绝对是全真教弟子的味儿,莫说我,只要有点眼力的江湖人就能判断出来,掩遮个啥?欲盖弥彰。
两个道士大约饿狠了,埋头猛吃。
吃得差不多时,一个道士瞟向店外:“他们今晚准能到么?”另一个粗声道:“那两位是丐帮铁铮铮的汉子……”前一位嘘了声,招呼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一间上房。
杨过没反应过来这两位就是人们口中被削了耳朵的道士,大概呆烦了的原故,他的注意力只落在自己关心的事上,低声对我说:“是不是想找人带路?嘿,你也早受够那班镖师了吧?跟哥争什么强?你呀,委屈自个这么久,冤不冤?这回听哥的,别跟人凑堆了。那两位师兄我不认识,不知在哪块惹了事,给人打成这付衰样。你看他们不敢回去诉苦,找丐帮的人帮忙找场子,多半是他们的错。如果咱们露了痕迹,他们请咱们帮打架,帮还是不帮?不如这么着,确定了他们是去大胜关,咱们悄悄跟后头。”
我笑笑不予辩解,唤来店小二,拣着贵的点菜。
杨过则压低声道:“小二哥,我们也住店,给我们安排间房,要那两个道长隔壁的。”
店小二眉开眼笑:“省得!二位爷,有啥事只管吩咐!”
道士隔壁的房子自然也是上房,里头的摆设还行,就是木板墙隔音差,又或者本丫耳力太好,连隔壁喝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到。
杨过要来一大桶洗澡水要我先洗,我不想隔壁的主儿倾听本丫怎么净身,礼让:“孔融有让梨之德,小弟有让水之贤,大哥先……”
话没完呢,隔避传来响亮的五谷通气声。杨过哑然失笑,我悲愤地闭上大嘴巴,窜出房考察环境去了。
开客栈的有条件都会傍水而开,这家店边上虽然没河,小溪有一条。
找了一个无人处,我把自己浸入水中,痛快地洗涮风尘。期间没能遇上穿越小说中必有的桥段“帅哥偷窥、一见倾身、再见倾心”,大概与我能动用的灵力增多有关,所以说身手强了也不是好事。
返回客栈时天已擦黑,杨过捧着本线装书在油灯下瞧,见到我有点脸红。
我眼前顿时浮现历史名著《金~瓶梅》、历朝名画春~宫图,行动快于思想劈手夺过。
切,不咸不淡的《卖油郎独占花魁》!我眼一瞪恶审:“小二卖给你的?都说了花钱的事归我!几文?”
杨哥哥耳根红透,狡辩:“我才不买这种烂书,他塞给我解闷的!”说着话两腿一盘满脸正经,“不是啥好书,你别瞧,赶紧睡!”
“即不是好书,你也别瞧了!”我把书往枕头下一塞。
以为他会抢回去,不想破小子蛮能忍,居然身一转跑窗边看月亮。
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把书抽出来摆桌上,吹灭灯爬上榻眯眼呼呼——从出门开始我们就是一人值哨一人睡觉,始终保持高度警觉。
两个时辰后我翻身坐起,嘿,书还在原位置,杨少侠还在窗边望月,就是蜡烛不知怎么短了一截。我轻咳一声:“换班!”
破小子嗖地窜到榻上。我低笑,摇摇蜡烛、点亮,拿起书翻看。
破小子恼了:“坏人看坏书,你不许看!”
我扔下书拖长声:“是~~大哥的吩咐,小弟岂敢不听。”——才怪!
夜视能力我已经有,听得杨过呼吸均匀了,我又悄将话本拿起,翻开来看。
不出所料,无非在花魁的衣着神态上多了几笔,h戏丁点没有,比隔靴搔痒还没劲。
我开始反省,往日给杨过讲的都是紧张情节推动故事,破小子年纪到了,或许要加点那啥环节,省得一本不入流的玩意都抢了他的眼珠子。
思衬中月过中天,有两人施轻功越墙入小店。我忙收敛心神窥听,由于不能确定是不是如我所猜,没惊动杨过。</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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