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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里,姚妮和孟允书并头躺着,孟允书侧着脸看姚妮:“你这鞭子?”
姚妮歪过头来:“姑妈教的。”
果然!孟允书道:“还没来得及问你,回家的事儿,怎么样了?”
这事儿最近都没有人提,姚妮也就把它压到心底,不时刻表露出来,现在经孟允书一提,不由神色黯然:“大概找不着路了。”
孟允书低声道:“你还有范姜呢,还有我们呢,我跟你说……”就把闵家为了不让弟弟在哥哥前面结婚弄得不好看,让七郎、八郎成亲、订亲的事说了。
姚妮“哎呀”一声,道:“坏了,忘了给他们礼钱了。”
孟允书连忙说:“你回京之后可不要提这个。阿行跟我说了,你又给了他许多钱,他就在其中分出两份了,算作你的礼金给了。你要回去再说补了礼金,阿行就给夹中间儿了。”
姚妮大惊道:“他怎么垫了啊?那是给他的呀。”
孟允书道:“你给我们的够多啦,”伸手把她的头发给拢了拢,“好啦,你才不要多想,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儿。阿行跟我说过了,你……姑妈也是认的罢?就算嫁了,自己也要多有点私房,以后传给儿女、孙子,也是好的。你这么泼泼洒洒的,没钱给孩子买糖吃可怎么好?”
姚妮傻笑,心说,反正你们还没结婚,我回头再补给你们呗。既然孟允书都知道了,她也就问:“你们宅子想好买在哪里了吗?”
孟允书道:“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总迷路,住哪儿还不一样?”
“噗!”
“所以啊,他说要不就城里不拘哪处买个小宅子,算有个地方住得了。闲时还住城外,也好跟你做个邻居,也离我爹近些。我公婆都答应了。”
姚妮道:“六扇门俸禄不算少,可也不多,又不敢收江湖人的钱,还好有花红拿,不然纵使义父早年就是捕头,也弄不了这许多钱来给九个儿子花用。”
孟允书道:“谁说不是呢?哎,说正经的,你们回京定亲,婚期也订明年吧,咱们一块儿办事,有什么要准备的,就手就办了两份儿,你忘了的我提醒你,我疏忽了的你告诉我。”
姚妮一想:“这个好!”然后她就想起来还拿了孟蒙的牌子,又蹿下床去,从兜里翻了出来,爬上床:“差点儿忘了,这个还你。”
孟允书道:“你拿着罢,我爹又给了我一面。你又抓了黄花宗的人,与江湖也算有了些牵,许有用得着的地方,这就不要跟我客气啦。”
姚妮果断又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孟允书又问起香附,姚妮如实说了,又说还要收她做学徒什么的:“本来是怕她一个孤儿没依靠,早知道她有这本事,我还操什么闲心呐?”
孟允书道:“力气再大,也是个小姑娘,合适就收了罢。”
姚妮道:“也对。不过她那丁点个儿,出了那么大力气,吃得也不算很多,怪不得这么瘦,得好好补补了。”
孟允书一掀被子:“你快过来躺下吧,补也是天亮以后的事了。”
天亮以后,不等姚妮找厨房吩咐给香附加料,蒲捕头已经找上香附了。姚妮打个哈欠,跟孟允书、范姜娘一起出了院门儿,正看到门外蒲捕头好声好气地跟香附商量:“小姑娘,你想不想把这恶人的罪给定实在了,让天下都唾弃他呀?”
姚妮捂脸,艾玛,蒲师你那张脸不适合做这个表情啊。怪叔叔诱拐小萝莉即视感有木有?!
香附认真地点头,然后蒲捕头这个积年的老油子就开始教香附,一路上看见人的时候就抱着她爷爷的灵位哭,最好对着黄花宗主吐两口唾沫。并且保证:“到时候我安排人从旁说你们的怨仇,你只管哭就行了。要是不开心,揪打他们两下也行,下手轻点,别打死了,打死了伯伯就没办法交差了,人死如灯灭,他们的恶名也不好宣扬了。我安排人拉你,你挣扎的时候轻点儿啊。”
香附点头:“老伯,我记住了。”
老伯……蒲捕头的膝盖中了一箭。
吃过了早饭,众人收拾着准备赶路,那边李名杰也在卢少安的扶持下出来走动走动,这回他们是必须得再休息几天才能走了。然后姚妮就又看到了卢慧娟,再看看孟允书,然后她就明白了范姜娘的意思。不是说卢慧娟不够大气、不够坦诚,反正就是觉得,孟允书更让人觉得舒服,看着一点也不压抑。
卢慧娟是含蓄而收敛的,让人看了不自觉地觉得自己都要缩起来,孟允书也是含蓄,却让人舒展。姚妮想,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孟允书的。
范姜柏对李、卢二人印象颇佳,觉得这两人简直和孟蒙一样颠覆了他长久以来对江湖界的看法,相当客气地跟他们道了别,还问了李名杰的伤。李名杰虽然已经不能赶路了,还硬撑着露个笑脸:“没事没事。”范姜柏很好心地又给他留了一瓶,才跟着老婆离开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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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辆囚车里塞着两个人,两口重枷刚好把空间卡得死死的,连转个身都不能够。倒不是那种站笼,人可以坐着。问题是,坐下了再想站起来,就坑爹了。一天六十里,蒲捕头就这么带着黄花宗主上路了。香附小朋友坐车里,车里放着她爷爷的灵位和骨灰坛子。一旦蒲捕头觉得有必要,就会打一个暗号,然后香附就放好她爷爷的骨灰坛,从车上敏捷地下来,对黄花宗主吐两口唾沫,并且伸手进囚车掐这死胖子的肥胳膊。
如是五、六日,姚妮跟孟允书并辔而行,见到此情此景,简直无语凝噎。也许是为了应景,老天爷帮她哭了——下雨了。
姚妮把车上的油衣什么的取了出来,还有油布也分给众人顶了,成功赢得了各种敬佩的目光。走不多时,就见到一处驿铺,照正常脚程,这个驿铺是要略过去的,快赶几步再走二十里,到下面一个大驿站去。现在就只好停了下来,暂且住下。现在有了蒲捕头,就不用姚妮去交涉了,她乐得在后面理头发。
他们这一行人,一路走来都是住的上房,没想到这一回却被告知:“上房住满了。”哪怕是个驿铺,也应该有多些房间的吧?
驿丞解释道:“前面这两天都在下雨,这里算好的啦,那边还有雨下得大了,把山上土石冲了下来掩了官道的,前头正在修呢,这不,有一位将军就被堵在这里了。”
正说话间,那位将军来了。
这货一看就是个主角范儿,相当有气场。约摸十八、九的年纪,劲瘦的腰身、高高的个儿,并且,颜很正!说来他跟范姜柏应该算是类似风格的长相,然而说是类似,就是还有差别,也许是细节角度上微有不同,同样是剑眉长眼,范姜柏就透着冷峭无情,他就是深沉专注,都是薄唇,范姜柏就是凉薄邪气,他就是紧抿了坚毅。范姜柏就是个教主,他就是个将军!要命的是人家眉心正中一颗朱砂痣,又透出几分魅惑来。票选的话,必须甩出范姜柏八条街。
【卧槽!简直是实验组和对照照的区别!】姚妮在心里默默地给范姜柏点了个蜡,然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帅哥。
不能怪她这样瞧,亲妈都说了:“哎呀,好眼熟!我想起来了,老娘想要生的就是这么个儿子。结果就生出阿柏这么个货来!”
姚妮分明从范姜柏那张八风不动的坏人脸上看出了羡慕嫉妒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