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落难言,向宴生的质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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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宴生的怒意来源凤长歌自是知道。

在前段时间,他还对凤长歌说情话,说他喜欢凤长歌。

向宴生早就当她是真的凤长歌看待,虽然总是时不时地试探她,逼她说出,她就是凤长歌的真相偿。

但想必他的心底,已经将那些爱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撄。

可是,凤长歌不需要。

视线迎着向宴生那愤怒的双眸,她浅浅一笑,“宫主,话也不是这么说,只要品行端正,为人贤惠,相貌好者,宫主不妨考虑下娶其为妻。毕竟你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娶就晚了。”

向宴生一眼怒视过来,未将心中怒意忍住,冰冷且怒地大声说出一个字。

“滚!”

身为无极长宫的宫主,向宴生的教育与素质向来不错,至于滚这样的字眼,想必他是第一次说。

听到他说这个字的时候,凤长歌都有些惊愕。

这是得有多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凤长歌观察他的神情,他双眸中的怒意很深。她也不好再继续在此逗留,乖乖应是退去。

出了屋子,孤影等着她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听到宫主对你说滚了。”

“你耳朵还真灵。”凤长歌诧异地看着她道。

孤影一记白眼甩过去,“废话,宫主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他没好气地说,“你是说了什么话,才惹得宫主这么生气?”

凤长歌无辜地耸了耸肩,“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劝宫主找娘子而已。他都那把岁数了,娶妻生子不应该是正常的事吗?难不成,他想一万岁的时候再娶妻生子吗?那时候,娃都生不出来。”

“不要这么没大没小!”孤影生气地一个爆栗在凤长歌的头顶上炸开,“宫主的事,何时轮到你多嘴了?”

“什么叫我多嘴,我不过是关心宫主而已。”凤长歌不满地反驳。

“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宫主心底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孤影的话中有话,“喊宫主去娶其它女子,宫主不生气才是怪事。”

孤影冷哼一声。

凤长歌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孤影,道:“宫主心底的那个人已是已亡人,已死去的人,还惦记着做什么。”

说出这话,凤长歌心中有些难受。

若非她死,向宴生岂有拱手让给他人的道理。

“就你现在这表情,还说出大义凛然的话,谁信你这话中的真假。”孤影不悦说。

凤长歌抬头看了看他,“我现在这表情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何必在这边欺人?”

孤影一副‘你口不对心’的鄙夷神情,让凤长歌懒得去反驳。她转移话题问道:“宫主找我不是有事吗?这下将我骂出来,估计他都忘了正事。他找我来是为何事?”

“忘了正事也好,宫主找你来是为了打架。”孤影说着,不经意地伸出右手揉了揉眼角。

这眼角的伤刚才他趁凤长歌进去时已经治疗好,这一摸去没有痛感,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去。

凤长歌听了,不解地看向孤影,问道:“宫主找我打架?打什么架?”

孤影侧目看了看斋月阁合紧的大门,贼兮兮地拉着凤长歌走出院子里,才敢小声说道:“宫主最近不知在那学来一个奇怪的法术?”

“奇怪的法术?”凤长歌依旧不解。

孤影轻轻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是,很奇怪的法术。这法术在边界杀妖兽的时候,宫主就已用过。”

“这不可能吧。”凤长歌不信地道,“宫主现在身上没灵力,怎么可能用得了什么法术?孤影师兄,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我一个人能看错,难道其它的人也能看错吗?”

“那你说说,宫主用的是什么法术?”凤长歌双手环胸,静等他的解释。

孤影看了看四周,又再次将声音压低道:“这个也不算是什么法术,而是灵力的使用。一般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都是利用自己多年储蓄的灵力来施展法术。可宫主最近使用的灵力似都是在空气中灵力直接吸取而用来己用,过后便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在姑苏城时,宫主连在那空气中的妖力都能驱动。身为天人,能使用的只有灵力,妖力是入魔者才可用的。宫主那习来的法术连妖力都能用,这若是被他人知道,不知会不会被当妖魔看待。”

说完,孤影的刀眉拧得跟麻花似的。

凤长歌听着,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真是如此?”未亲眼见过,凤长歌也不好去辨别孤影说这话的真假。

“我还能骗你不成?”孤影不满地反驳,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难堪地道:“刚才在去找你之前,我与宫主打了一场。还未动手,只见宫主一伸手,我体内的灵力便不受自己的控制流逝出去。我想,应是宫主用了他最近习的法术与我过招。”

“然后,你就在宫主这招下,被打伤了眼角?”凤长歌指向他刚才受伤的眼角。

啪!

孤影伸出手打掉她的手指,怒颜道:“你要是那般与宫主过招,下场不见得比我好。”

“可惜未过招之前,我就被宫主赶出来了。但倘若宫主真的如你所说,习了那样的一个法术,我倒是想与他过几招。”凤长歌若有所思道,若向宴生现在所施的法术真有这般玄,凤长歌还真的想与他过上几招。

“与你说正经的。”孤影严肃地看向她,“宫主现在所使的法术会从他人身上夺取灵力,若按照常人的看法来说,这不是邪术吗?”

最后的一句话,孤影说得很是低。

若不是靠得近,完全听不到他最后的那一句话。

凤长歌听到他的话,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严肃的气氛就被她这么打乱,孤影气恼地问道:“你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笑你的单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孤影更是气了。

凤长歌的双眸在屋檐下灯笼微弱的光照耀下,清澈地如星辰般,她嘴角轻轻一勾,道:“邪术通常都是已害人命为主,但若习来的邪术是为了救人,那这是邪术?还是正术?不管宫主他习的是什么术,只要他不拿来害人,你又何须担心那么多?”

这话有理在。

别的不说,就说向宴生这些年所来行的事来说,都是在为整个天界,虽然习的法术有些走偏道,但向宴生的话应不会用在邪途上。

孤影信服地轻轻颌首。

凤长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对自己的主子抱有疑心,否则你也不会得到主子的信任。”

孤影赞赏地望向凤长歌,她年纪虽小,但是想事总会比人多想几步,一点也不似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睿智。

除了孤影心中对向宴生的疑虑,凤长歌回去了自己的寝室。

夜深雪大。

回了寝室后,凤长歌躺在榻上,忽觉心烦意乱,在榻上辗转难眠。只觉心中有一把旺火烧得她心焦难言。

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皎皎银月光下,似绒毛的雪纷纷落落。夜风吹了进来,掠着雪花片片落进屋中冰冷地板,凤长歌就这么坐在窗前看一夜雪落直到天明。

第二日。

晨色初亮。

一夜心事重重,失落难言的凤长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莫名其妙地叹息了一声。

一夜已过,她却仍未搞清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最近让她烦心的事太多,比如解临雅入魔之事,比如假凤长歌事件的主谋,比如罗揽为向宴生寻夫人的事……

种种,层层。

心事压上心头,让她心情失落起来。

她起身,从椅子上站起。

坐麻的脚,在起来的那一瞬间忽得失去知觉。

凤长歌不敢离椅子,将发麻的叫揉到有了知觉才放心地落地行走。

洗了把脸。

她起身前去了斋月阁。

一夜落雪,没有在斋月阁留下任何痕迹。

假山,绿柳,旁侧小池的红莲沾着露珠在晨光下妖冶如血。

孤影坐在假石后,望见她来,朝她使去一个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

不知他这耍的是什么把戏,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斋月阁的门前,穿着红白两色相配罗裙的练温温。

她手中提着一个两层的食盒,似乎是来为向宴生送早餐。

凤长歌望了望孤影,孤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也不知道他嗓音到底有没有发出来,只见那嘴型说:“来了有一会,敲了门,宫主没应就一直站在门外。”

这嘴型说的应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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