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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借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才能看清室内的环境。
雕花的大钟沉闷的奏响了整点的钟鸣,壁炉的火光倒映在大钟的座头上,古旧的钟摆不知疲倦的挥舞着。
斯奈落苍老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跳动着,他双手交叉挡在面前,只能看到他鼻梁上挂着的半只圆底镜片。
看不清他的眼神,反光的镜片白茫茫一片,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的变化。
许久,斯奈落开口了。
“肖恩,你愿意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吗?”
肖恩抬起头,他不知道斯奈落为什么这样说,只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不想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如果给你无尽的财富呢?”斯奈落的脸被炉火的光分成两面,一面被镀上了火光的颜色,一面隐没在阴影之中,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什么?给我无尽的财富?”肖恩退后了两步,他不明白斯奈落大师想要做什么,他根本无法回答大师的问题。
“对,只要你甘于做一个平凡的人。你可以成为贵族,受人敬仰,你可以拥有财富和名声。如果你愿意,会有无数优雅的小姐愿意和你共浴玫瑰。”斯奈落的声音平静的可怕,却又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吗?但直觉告诉肖恩,这不是考验。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是对我的考验吗?”肖恩摇着头不断后退着,此时的他觉得斯奈落的表情是那么的可怕。
斯奈落忽然站起身,伸出右手,他的手上燃起了熊熊的绿色火焰,陡然的提高声音:“那如果。 。。”
他盯着肖恩,目光就像两把尖锥一般刺在肖恩的身上。
静静地,房间里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又过了几响。
斯奈落还在注视着肖恩,再次提高了声音,他苍老的语调盖过了钟鸣:“如果我再赐予你悠久的生命?你愿意,愿意放弃追寻知识的脚步吗?”
肖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为什么斯奈落要这么说。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一种难以名状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时间似乎静止了,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只能看到斯奈落手中燃烧着的绿色火焰,绿色的火焰在肖恩的瞳孔里熊熊燃烧。
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交替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爱他的人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苦难与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背井离乡来到这里?
为了学习知识?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肖恩抱着脑袋,“不!我不会再让这些事情重演?我要获得知识,我要获得力量,我要守护我爱的人!绝不会让他们在受到伤害。”
斯奈落缓缓坐回椅子上,绿色的火焰消失了,肖恩身上的压力也渐渐消散,似乎什么都没有生。
叹了口气,斯奈落用食指敲击着桌面,用平常的语气说:“看来你是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止你,不过你必须在我的讲堂上听课。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去其他的地方。”
肖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上许多,点头道:“能在大师的讲堂上听课,学生求之不得。”
“那么给你什么样的考验呢,其实你已经算是合格了。这样吧,就让你和兰密一起进行那个小考验吧。”斯奈落似乎已经考虑清楚了,准备让肖恩接受一种考验。
“兰密,你来说,我对你的考验是什么?”斯奈落对后边呆立着的兰密说。
兰密似乎因为刚才听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兰密?”斯奈落又呼唤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