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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娓姐姐,你的画被杨婆婆一声不吭的拿去卖了,还卖了七千两银子,你不生气吗?”
婳娓笑了笑:“你真傻,画是我画的,人也都是冲我来的,我生气什么?”
侍婢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异不已地问到:“婳娓姐姐,那可是七千两啊,杨婆婆都没说分给你点,你难道一点都不埋怨她?”
婳娓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理了理自己的秀发,然后开始着上一层淡妆。
“七千两,好像是挺多的,不过我拿来有什么用呢?”
侍婢嘟了一下嘴唇,在心里暗暗酝酿一番道:“姐姐可以用这些银子买一栋大房子,然后请好多好多丫鬟来照顾你,吃全天下最好的美食,过上一生无忧无虑的生活。”
婳娓在替自己画眉,她从来不需要侍婢给她画,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摘星阁不够大吗,这里没有人照顾我吗,难道摘星阁的美食还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吗?”婳娓淡然道,“而且,小研你不懂,这个世界并不是有钱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小妍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婳娓说的很对,但是她总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聪明姐姐实在太奇怪了,又或者是自己太笨,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无论一个歌女名妓有多么地风华绝代,总是希望自己能褪掉教坊司上那沉重的一笔,
难道,婳娓姐姐不想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婳娓看着镜子上一脸沉思的小妍,轻轻笑了笑。婳娓应该是猜到了她想问什么,然而她并没有问,所以婳娓也没有回答。
婳娓也曾无数次问自己想要什么,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一觉醒来,自己仍然和父母在那架飞往马德里的航班上。
但是这个梦醒不来了,婳娓意识到这是一个无法扭转的命运,她不知道在这个梦里自己想要些什么,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得让她难以习惯。
婳娓望着铜镜,眼里有了一丝落寞。桌上铜镜昏黄,如何看得清自己?日子越久,脑海里那个赵煜婷便越来越模糊。
执一杆秃笔,蘸几滴黑墨,婳娓想凭最后的记忆画出曾经的自己,终是徒劳。
……
辰时之初,天边的那轮红日还隐在夜幕之下。正月初一是不能睡懒觉的,姜凡从小就记得这句传于长辈的箴言。
姜凡推开店门,迎面吹来一阵风雪,便不禁打了个哆嗦,顿时让惺忪的睡眼变得精神起来。
未几,东方亮起一片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帷幕,整个东京城豁然明亮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新年的头一天总是会有络绎不绝的行人,于是乎姜凡的城南分店又来了一波好生意。
顾客们多是亲朋好友结伴而行,闲聊之时便不免提到了昨夜发生在摘星阁的那件事。
姜凡并不是第一次见识消息在东京城内不胫而走的速度,洋洋洒洒百万人,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足够赚人眼球或者听起来够八卦的事儿,总能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东京城。
那副画还能是谁画的?自己只有婳娓姑娘了。
姜凡幽幽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愈混愈好,短短几个月便成为了大财阀手下最器重的掌柜,却被她寥寥几笔的一幅破画给打击的五体投地。
“即使是破画,那也不得不服啊…”姜凡轻声细语地叹道。
“什么?破画!”店内的一堆顾客之中传来这样一句叱问。
姜凡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珠光宝气、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翻动着嘴皮嚷道:“掌柜的,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你看过那副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