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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村队干部直接面对群众,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群众的眼皮底下,也就是受到群众的监督。
父亲肖银川当了三十多年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因为要带领社员们搞农业生产,还经常要出去开会,所以就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好几天不着家。报酬就是阴雨天不扣分。能拿一个劳动力的满工分。
肖银川是衣服热心肠,喜欢帮助人家办事。有时候,大队里要建什么的,只要自己家里有,他都会说:“我家里有,拿去用吧。”
对社员们他也是这样,所以,社员们都非常喜欢他。
父亲当干部,肖朝阳在年幼的时候,很高兴,也很自豪。开始当他长大后,看到全家不仅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还尽干些“吃亏”的事情,心中很是不高兴。
可是,因为父亲是家里耳朵绝对权威,谁都不敢说一句话。只有母亲偶尔说他几句话,可是他却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那一年,大队的合作医疗站里的原先的一名赤脚医生出嫁走了。仅仅高中毕业的肖朝阳有幸成了大队的统筹工。
那一年,肖朝阳还只有十几岁。是一个半大孩子。麦收前夕,生产队里排镰刀(就是安排能拿镰刀收割麦子的人),把肖朝阳也排上了。
当时,在合作医疗站里有三个人,来自三个生产队。可偏偏就只有肖朝阳被排上了。肖朝阳很生气,回家后就跟父亲肖银川说道:“爸,合作医疗站里有三个人,为什么偏偏我排上了?”
肖银川却笑着说道:“麦收是老少弯腰的季节,我是干部,只有排上你,我才好大胆跟别人说。”
结果,肖朝阳就在队里干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直到夏粮全部入仓,他这才又回到合作医疗站里去上班。
从此以后,每年的麦收季节,肖朝阳就都要回到生产队里去收割麦子,直到去读大学。
这样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觉中,肖朝阳就迷糊了过去。等道他睁开眼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肖朝阳吃过早饭,也就匆匆的看赶到了镇里,来到办公室里,就连椅子都没有坐热,她的手机就十分热闹的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稍一迟疑,肖朝阳还是接听了起来:“喂,你是……”
“你是肖书记吗?肖国雄大伯身体不好,请你马上过来。”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而又焦急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来。”说完话,肖朝阳急忙来到车上,向着肖国雄家里疾驰而去。
在肖国雄的家里,肖国雄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周围站着不少的左邻右舍。
“国雄叔,你怎么啦?”肖朝阳来到肖国雄的身边,轻轻地抓着他的手十分关切的问道。
“朝阳……有……你们……这样……一班好的……干部,是……是俺们的……幸福……”肖国雄紧紧地抓着肖朝阳的手,喘*息着说道。
“国雄叔,你别说了。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肖朝阳安慰着说道。
“别……别了……”肖国雄喘*息着说道:“那是……那是……多……多浪……费……”
“爹,”这时,吴雪莹也来到了父亲肖国雄的身边,急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叫了一声。
听到女儿的声音,肖国雄转过头来看着她,已经失去光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就是没有说话。
片刻,肖国雄又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肖朝阳,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眼睛一闭,就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爹……”吴雪莹一看,立即就趴在肖国雄的尸体上那么面,悲痛欲绝的大声哭号了起来。
办好了肖国雄的后事,已经是第四天了。
早春三月的天气,在江南来说,虽然已经比较热了,但也仍然春寒料峭,山上已经呈现出一片郁郁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