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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一种慢性中毒,苏仅承受不了。
时净迁想到这,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只听他沉声回道,“还是谢谢妈的美意”
厉盈一听这话,也知道他不会答应,心里有些凄凉,“我打算明天为处夏举办一个回国的晚宴,到时候我会正式宣布你和她的婚事,我勉强不了你的想法,不过为了那丫头作想,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说完这番话,厉盈踏着高跟鞋高贵的离开了。
时净迁眉头一蹙,深沉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这已经不像是交易了,她是在逼他就范。
为了那丫头。
时净迁抽出一支烟点燃,袅袅升起的白烟掩盖了他眼里的迷茫,难道真是怪自己年少轻狂了?
三年前,苏仅还太小,不然,他早就要了。
所以有些事,有了想法就要趁早,果然拖不得,会留下弱点。
一支烟抽完,他转身离开了走廊。
出了咖啡店,一眼就在门口看到了拉扯的两人。
苏仅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支走面前的男人,哪里会想到事故来得这么突然。
不期然的一个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咖啡店门口的男人。
她隐隐能感觉到后背有些凉风吹着,寒气从单薄的布料透进了身体,真瘆人。
她连忙自觉的离身边的男人远了些,脸色不太自然。
时净迁朝她走了过去,脚步停在她面前,苏仅紧张的捏紧了衣角,眼神在他脸上看了一眼,又慌乱的移到了别处。
时净迁心想她哪里又在跟他闹矛盾了,这会儿看到他的脸,才会往别处看,不过他也没有现在就收拾她,目光在她身上驻了驻,转而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苏仅的手机还放在你身上”他提醒似的说了一句。
温晋函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听了他的话,视线往苏仅身上看了一眼,瞧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突然咧开嘴笑了笑,“时先生真爱说笑,苏仅的手机怎么会放在我身上?这件事你该问苏仅,她最清楚不过”
话落,苏仅感觉那道视线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更是紧张了,本意就不想这件事让叔叔知道,可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告诉他,她怕他生气,可不告诉他,她怕他如果已经知道真相,会更生气。
“叔叔”想着,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西装衣袖,刚想要讨好他。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苏仅还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紧紧收进了他的怀里,抬起头就看到逐渐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苏仅心跳又不正常的跳了两下,不过想到一旁还有人,她又顾虑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脸也惹红了,还得厚着脸皮给他解释道,“只是意外,晋函就是怕影响工作,所以暂时替我保管手机,现在已经还给我了”
时净迁似乎还不满意,可终究是在意她的感受的,在情事上,她的脸皮有多薄,他在床上感受就好了。
给别人看到她妩媚的一面,就像是在暴露他的*一样,哪怕一点,他也不想让别人看。
所以温晋函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沉寂在刚才的一幕里,时净迁已经打开车门,将苏仅塞进去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苏仅看他坐到了后面,这才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乔迁。
原来,刚才车里有人。
意识到这点,苏仅的脸蛋又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要说离这么近,没看到她和温晋函的纠缠是不可能的,她只祈祷他没有误会。
如果真的误会了。
顿了顿,苏仅挪了挪位置靠近身旁的男人,小手滑进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掌里,柔声道,“叔叔,今天其实发生了很多意外,所以如果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
时净迁低着头看她狡猾的模样,收了收思绪,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却不小心正好碰到了刚才被时辰亦捏过的地方,很疼。
苏仅微微蹙起眉,头顶上的男人似乎停顿了一下,随之薄凉的唇才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一言不发,让苏仅总归是担心的。
但感觉他不愿现在提,她便也没有开口问。
车子很快回到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苏仅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可一路感觉他心情不好,心里也有些闷闷的。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别墅里。
铃铛见她出现,身旁还有时先生跟着,总算是放心了,也没过问是怎么回事,朝两人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苏仅就抿着唇跟着他,上楼,进了房间,她就小心翼翼的把房门上了锁。
本意是想和他好好谈谈今天的事,上锁,也是觉得等会如果不小心被铃铛听见,场面会有些难堪。
可好像是有些误会。
她才刚锁上门转身,就对上了他深沉的视线。
而他的眼神,总让苏仅有种忐忑的感觉,看不透他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可克制不住的会心惊胆战。
就好像是他觉得她在暗示他,然而他也准备接受她的暗示一样。
“我……我们谈谈”苏仅连忙开口说了一句,表明她不是那个意思。
时净迁没有回应她,褪下外套挂在一旁,动手将衬衣袖口卷至手肘,坐在床边,看着她,动了动唇,“过来”
苏仅听话的走了过去。
坐下身,男人修长的手便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唔~疼……叔叔”苏仅又感觉到了那种仿佛骨头散架了似的疼痛,龇牙咧嘴的叫出了声。
时净迁看她一眼,侧身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瓶药酒,倒在手掌心里给她轻轻的揉着,“怎么弄的?”
他的眼神很冷,就跟一路上他冷漠的表情一样,甚至还要严重些。
苏仅大概知道他一路都在想什么了?
看他认真的给她揉药,她唇角的弧度甜得腻人,“叔叔,因为我受伤,所以你不高兴了?别不高兴,我这是轻伤,很快就能好了”
时净迁还是一贯的冷漠,替她擦好了药,高冷的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里洗手。
苏仅觉得情势有点不妙,猛的也从床上起了身,跟着他进洗手间里。
看到他在洗手,她连忙取了条干净的毛巾上前,时净迁洗完了,她便直接把毛巾包裹在他手上给他擦干水渍。
“叔叔,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门上了,你看你不碰,我都不知道伤到这了,真疼”她狗腿的给他擦完,把毛巾挂回了原处。
转回身,时净迁还在看她,深眸平淡无波的,可无故的还是看得苏仅心里发毛。
大概这就是心虚。
在他面前,她真的不太会撒谎,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是不能。
苏仅其实也不想撒谎,可她怕她说这是时辰亦弄的,会让这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