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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的丫鬟婆子走路都是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触了夫人的霉头引火烧身。
碧色轻手轻脚地走屋子道:“夫人,苏姨娘过来了。”
连栋方软禁了莫氏,也只是单方面软禁,并没有限制莫氏见别人,这也算是主母的特别待遇了。
莫氏忙说道:“让苏姨娘进来。”这件事她只能找苏姨娘商量,找其他人她不放心。
苏姨娘虽然一直窝在屋子里没出来,但是月瑶吃错东西吃坏了肚子的事她大致猜测到什么事。
莫氏简单将这件事说了一下:“真没想到,平日不声不响,原来是只不叫的狗。”平日一叫,却是一招致命。
苏姨娘想了半天后说道:“夫人,你觉得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布姨娘吗?”苏姨娘不认为幕后主使是布姨娘,她觉得这件事另有其人,在没清楚过程她也不好猜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莫氏摇头道:“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布氏在内宅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安份份的,怎么会突然下毒谋害月瑶?“
苏姨娘顿了一下,她不觉得布姨娘无缘无故会做这样的事,布姨娘很可能是来报仇的。
布姨娘刚到连府的时候很受老爷的宠爱,没下三个月就怀孕了,不过最后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布姨娘流产,布姨娘经过此事再无生育能力。这件事下手的是另外一个姨娘,幕后主使却是夫人。
苏姨娘小声问道:“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马府的人会来得这么快?”
莫氏想了下后将事情的前后都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她也发现了不对劲。马府的人好像是得了消息过来的,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莫氏越想越可疑,丫鬟发现主子中毒都是先找大夫,可是兰溪院不仅没让夫人寻大夫救命,反而派了人去马府求救,而且还有时间去审讯厨娘。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丫鬟婆子知道三姑娘不会有性命危险,否则她们不会这么淡定。
莫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恨。”明明没事却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她跳,实在是可恨。
苏姨娘了解前后发生的事,也惊出了一声冷汗:“夫人,这件事不同寻常。”布姨娘真要让夫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不会对三姑娘留余手。可现在三姑娘只是受一些折腾,并不会有性命危险,这实在是说不通,更说不通的是三姑娘中毒会有性命危险,可是丫鬟婆子却太过淡定。要知道若是月瑶真出事了,她们一个都逃脱不过。可她们却还能一边封锁消息,一边向马家求助。
苏姨娘想着这前前后后,最后浑身一凛道:“夫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怕正是昏迷不醒的三姑娘。”
莫氏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她想了很多的人,就是没想过幕后主使是月瑶。
苏姨娘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莫氏却摇头:“不可能。她若是幕后主使,又为何会中毒?”没谁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苏姨娘却觉得最有嫌疑的就是月瑶了,解释道:“夫人,你忘记了三姑娘身边那个丫鬟了?这个丫鬟深藏不露,有她在三姑娘肯定不会有事的。所以,这很可能就是三姑娘演的一场戏。”
莫氏还是觉得不可能:“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她又是如何买通布姨娘的?如何让布姨娘得了毒药交给厨娘的?她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若说月瑶将计就计,她还可能会相信。但说是月瑶谋划这些,她却不相信了。
苏姨娘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却几乎可以认定:“夫人,三姑娘是如何布局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肯定是三姑娘自导自演的。”
莫氏想了一下后说道:“那你说她这样做图的是什么?”
苏姨娘摇头:“夫人,若是我猜测得不错,三姑娘这么做是要借了此事离开连家去马家。”这件事一出来,就算是大老爷也阻挡不成。
苏姨娘暗暗心惊,三姑娘面上表现得无意与她们争锋,总想避事,可实际上,三姑娘却一直都在筹谋着。而她们却还以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