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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远程见佳雪这么坦荡地就承认了,便说:“他现在被警方控制了,你知道吗?”
佳雪继续很坦然地说:“寒辰跟我说了。”
说这话时,她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着急,是对一个普通熟人的担心,既不显得太过冷漠,又不会让人觉得跟杨成的关系非常亲近。
水远程立即问:“向寒辰跟你说这些的时候,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向寒辰从旁边,能够隐隐地听出来水远程在说什么,他注视着佳雪的眼睛,微微地摇了摇头。
佳雪便有些不解的样子:“他要跟我说什么?--哦,虽然我身边的刘青青跟杨成有交情,但是现在别说杨成只是嫌疑犯,就算真是他杀了人,也不用担心刘青青靠不靠得住啊,寒辰没说什么的。”
水远程被佳雪这一番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儿似乎是误会了他在担心她,可是他现在是兴师问罪来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他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别的?你知道死的是谁吗?你平时挺聪明的,难道都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杨成要杀赵强?”
佳雪装糊涂:“我也正奇怪呢,我觉得可能是误会了,不是说死者在哈尔滨市郊的吗?杨成怎么会不远万里跑那里杀个人,跟他有什么仇啊。”
说到这里,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了似的:“爸,那个赵强,就是引诱佳仪吸毒的赵强?”
水远程想佳雪这是刚知道消息还没来得及深想吧?
见她明白了,便接着问:“是啊,你想杨成居然杀了他,这不是一件很值得深思的事吗?所以我才问你,向寒辰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佳雪摇摇头:“没跟我说什么。”
水远程便说:“他没有说,那我来告诉你,向寒辰上次已经跟我承认过,你姑妈染病的事情,他背后是有参与的!他是为了你,替你出气。这件事情我没说什么,也没有追究--因为你可能受到的伤害,我当时也非常心痛,只不过对你下手的是你姑妈我没办法下手!”
佳雪不由地正襟危坐,老爸这是要训话的节奏啊。
果然,水远程说了:“可是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把你妹妹直接逼疯的人,可能也是向寒辰!你不觉得他手段太毒辣阴狠了吗?!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够携手一生?他现在喜欢你,什么事情都能为你做,但要是有一天你成为了他的妨碍,除掉你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人都是会不由自主地分内外的,如果向寒辰对付的是别人,他不会有感觉。
甚至,向寒辰针对水芝眉,他也因为水芝眉想对女儿下手,装聋作哑。
--这么些年下来,跟水芝眉的姐弟之情早已被磨得很淡,而与她相比较的、天平的另一端却是他的亲生女儿。
所以对他来说,佳雪是他要保护的人,水芝眉都要被划成外人,尤其是她先出的阴毒主意。
可现在,放在天平的两端的,却是向寒辰和水佳仪。
这个选择几乎就不用做。
佳仪是他的女儿,而向寒辰这会儿只能是别人。
别人伤害了自己的女儿,那是一定要讨回公道的,唯一让他为难的就是他是佳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