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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倾听者。”
回到家已经比较晚了,这一路上,她和苏晓妹虽然交谈的不多,但是感觉她不大像以前那样排斥自己了。
去浴室很舒服的泡了个澡,许是今天不太饿的关系,她也不太想做饭。
索性用吹风机吹了吹头发,准备睡觉,这时候秦姐的电话却打了过来,简单的给她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一周她可以不去公司?就因为她跟绍倾权说要去看他?
她只能感叹一句,老板就是老板,员工就是员工,老板的权利就是大啊!
翌日清晨,空气中流动着雨后的清新,闻着很是舒适。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用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她终于来到了绍倾权给他提供的地址,本来他是想安排人来接她的,她说自己可以,他也没有多强求。
但是她还是发现了,他有派保镖来保护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进去的时候,他好像还在睡着,是一个自称是杜肖的男子带她进来的,之后还小心翼翼的替她关上了门。
缓缓向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的位置,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少顷,葱白如玉的手指缓缓触上他的眉间,想要为他抚平那一抹褶皱。
睡着了还在想事情,心绪难平么?
正这般愣着神,却不料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拉了下去,她直接跌落到他的身上,唇猛地被攫住。
这次不同以往,他的唇瓣带着火热,仿佛要把她融化掉。
他捧着她的小脸,或轻或重的吻着她的唇,渐渐的他的唇开始挪动,滑过她的脸颊,直接含住了她晶莹小巧的耳垂。
很明显的,她的身子一僵,想要支起身子,却被他单手又揽了回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单手抚着她乌黑的秀发,眸光里尽是柔和的色泽,“我好想你。”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她只感觉心跳在加快,扑通扑通的跳,她的脸颊也因为他灼热的呼吸和故意触碰她的敏感点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你说过,你腿受伤了,我看看怎么回事,”她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是他又固执的抱着她不肯松手,心下微恼,“你再不让我看,我生气了!”
闻言,绍倾权再次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后将手松开,看着她缓缓起身,打算去翻他的被子。
绍倾权眉梢微挑,拉住她的小手,有些似笑非笑,“我下面可什么都没穿,你确定要掀开?”
果然,她的面色一囧,声音有些颤巍巍,“你都不穿病号服的么?暴露狂!”
将她的小手放在唇间亲吻了片刻,他才悠悠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枪打了一下而已。”
方纯良对于她的话又是心疼又气急,咬着唇瓣看着他,使得他的心底一片悸动。
瞧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被枪打了一下还而已,上次她受过枪伤怎会不知道那有多疼!
不满的撤回自己的手,她声音转冷,“嗯,被打了一下,没什么大事,那我走了。”
转身,她眸色微淡的就要往外走,谁知这时候绍倾权突然坐了起来,再次拉住她的手腕,伴随着的是他的一道闷哼。
方纯良本来是蹙眉不满的,可是在听到他的闷哼时,还是被担忧染上了眸光。
坐回床边,她看着他有些紧蹙的眉心以及有些发白的脸色,回握住他的手,叹了一口气,“你不是逞能吗?疼得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啊!”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暖,绍倾权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浅浅勾唇,“那你来照顾我,嗯?”
“你刚才不还说没事?”她被他揽在怀里,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鼻间涩涩的,眼底染上了氤氲。
他垂首吻了吻她的发丝,将她搂得紧了些,“着急来这里,难道不是担心我,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少许的蛊惑,她将身体微微退开了些,也没等他的同意,半闭着眼睛掀开了他盖的被子。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结果,她看到他穿着病号裤!
“绍倾权,你又骗我!”她气的去敲打他的胸膛,脸上多多少少的有些尴尬。
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他清清浅浅的笑,低低的嗓音异常温暖,“纵使想着可能会看到我没穿裤子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掀开了被子,小色/女?嗯?”
“你才色呢!”她羞红着一张脸去瞪他,唇瓣翘得老高了,“就看着我好欺负,不要理你了,你真是坏透了!”
听到她的小埋怨,发现她的小情绪,他浅笑勾唇,随着她闹,“嗯,坏透了,要不要再坏一点?”
方纯良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只感觉唇上一热,他的薄唇又覆了上来,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一手不安分的抚着她的背脊,好一记深吻。
直到她气喘吁吁,缓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唇间扬起一股邪肆的笑,“这样是不是又坏了一点儿,嗯?”
她呼吸不稳的瞪他,那带着半分媚态的模样,让他心底的慾望又被勾了出来,真想现在就把她给办了。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她嘟着唇,有些恼,完全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吊起了一个男人的胃口。
“好了,不闹了,”他捏捏她微红的小脸,眉眼间尽是浅浅的笑意,“再闹我恐怕会控制不住。”
“什么?”她晶亮的眸子微眨,有些不明所以。
“你啊,揣着聪明卖糊涂!”绍倾权再次捏了捏她的小脸,水嫩的脸蛋很有触感。
她轻声哼哼了几句,接着起身看向他的腿,声音带着些许担忧,“哪里受伤了?现在还疼吗?”
绍倾权叹息了一声,看来她的倔性子又上来了,深邃的眸光盯着她看了两秒,才缓缓道,“在大腿的位置。”
“大腿哪儿?”她下意识的问,倒是没想这么多,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他低低的笑了几声,指向接近左腿膝盖上面一些的位置,温温淡淡的说了句,“这里。”
眸光朝着他说的方向瞧去,仔细看还能看到病号裤上隐隐渗出的血迹,眉心微蹙,她抿唇,“我去叫护士在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他的手依旧牵着她的,微微用了些力气,又将她拉到床边坐下,“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她还是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他的大腿,接着看向他,眉目间突然有些疲惫。
“今天早上几点起的?”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疲惫,单手抚上她的发顶,声音轻软的道,“来躺我床丄。”
方纯良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推攘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不要。”
床丄的位置足够宽敞,两个人绰绰有余,他有气无力的叹息,一抹似笑非笑划过眼角,“我现在这样,你还指望我对你做点儿什么?”
“你、活该!”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心底的小情绪再次闹腾起来,“我还没有吃饭,要出去吃。”
绍倾权捏了捏她的小腰板,微微皱眉,“嗯,确实要吃饭,感觉腰上的肉又少了些,捏不起来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似乎还挺认真的,“我要为我以后的福利着想。”
“我早上五点多就起了,现在是又饿又困,没心情陪你闹,”她捏了捏微倦的眉心,捂唇打了个呵欠,眼皮开始打架。
“在飞机上没有睡一觉,嗯?”他将她搂进怀里,温润的嗓音徐徐传入她的耳朵里,“把鞋子脱了,上来睡一觉,我让人来送外卖。”
方纯良浅浅的嗯了一声,此时像个猫儿一样温顺,听话的脱了鞋子,钻入被窝。
后来像是想起什么,她抬眸问,“我这样会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没关系,我陪你,”说着他将靠枕放到一边,顺势躺了下来,看着前方已经闭上眼睛的人儿,他微微上前,啄了一下她的唇,轻笑,“睡吧。”
方纯良这一觉睡的很长,但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心微蹙着,嘴唇里嗫嚅着一些什么。
绍倾权本来就是在浅眠,听到她细细的嘤咛后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人儿额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汗。
“妈,不要……不要离开……”
闻言,他的身体一颤,薄唇抿了抿,单手揽住她的腰,声音温凉,“良良,还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