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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光点点头,转身离开时才觉得心里落寞难耐。他的目的达成了,一步步向着自己规划的方向走去,成功地阻止了白疏桐读他的博士,成功地劝说她去往美国,但邵远光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充斥的却是莫名的忧伤和失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他就再也见不到白疏桐了,她就从自己生命中消失了,成了匆匆过客。或者,一个月前,在医院的一面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相见……
邵远光扶住了墙壁,站稳了,这才慢慢往楼下走。
上楼的路艰辛,下楼的路更加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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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枫放下了手里的活,跟在邵远光身后,看着他落寞的,缓缓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一直以来,邵远光对他的态度算是宽容的。这多少出于他对白疏桐的眷顾,曹枫对此不是不懂,但想到邵远光对白疏桐的态度,和白疏桐对邵远光的念念不忘,曹枫就不免生气。
他气自己没用,不能像邵远光这样无微不至地呵护她,也气白疏桐不知好歹,对他的付出从来不领情,更气邵远光,明明喜欢白疏桐,却又顾虑颇多,不敢直言。
曹枫闷头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封好一箱书,扛在肩上,很快下了楼。
他把书放在摩托车上,带着一溜烟开到了江大家属区。
曹枫把书搬到了楼上,外婆帮着开了门,招呼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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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桐这会儿在书房里看书,盯着面前的托福试题发呆。曹枫敲门进来,她这才有所反应,愣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白疏桐这段时间多半是这个样子,魂不守舍的,盯着书一看就是一天,但一天到头,一页都不带翻译下的。
曹枫看了叹了口气,说:“出去走走吧,天天看书,别憋坏了。”
白疏桐摇摇头,视线回到了书上。她要通过语言考试,过了考试才能去美国。可是去美国的意义是什么?为了自己?或者单纯只是听从邵远光的话?离他越远越好?
曹枫缓缓走了过来,伸手从桌上拿了本书,放在手里掂了一下,问她:“托福好考吗?”
白疏桐摇摇头,想了一下才说:“看是谁考了,我觉得挺难……”
曹枫拿着书翻了几页,似是漫不经心一般问道:“你准备去那个学校来着?”
“宾州大学。”白疏桐说。
曹枫听了皱了一下眉,想起邵远光原来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他放下书,笑了一下:“宾州不错啊,心理学排名挺靠前。”他说着,顿了一下,“据说挺难申请,你运气挺好。”
“我之前开会接待过那边的一个老教授,给他发邮件看过我的研究计划,他说愿意接受我,只要我的语言过关。”
曹枫点点头,在书房摸了半天,没话找话似的徘徊着,良久才开口:“我今天在办公室遇见邵远光了。”
他说完,看了眼白疏桐。白疏桐本在低头写字,听到邵远光的名字,笔尖无故地顿了一下。
她想集中精神继续写字,但听到了这个名字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
白疏桐脑海中又回想起来一个月前砸车的那一幕。除了母亲和邵远光,这世界上恐怕不会再有人会像他们一样无条件地对待自己。
母亲的话,她已经听不了了,但邵远光的话……
白疏桐低头“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没告诉他你辞职了?”曹枫问。
白疏桐摇摇头,闷头写字,写了一会儿,这才抬头问曹枫:“他还好吗?伤好了吗?”
曹枫耸耸肩,“差不多了,腿还没好利落。”
白疏桐叹了口气,又低下头。
“他可能有话跟你说……”曹枫说,“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算了。”白疏桐闷头说,“他要是真有事,就会给我打电话的。”
一个月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自从上次在医院一别,邵远光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他让她走,她走远了,他却不再发话让她回来。既然如此,她颠颠地往跟前凑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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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曹枫送白疏桐回家,之后自己才折回宿舍。
他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翻开电脑,输入宾州大学的网址。
在网上搜索了一番,曹枫犹豫了一下,给邵远光发了条短信,问他:“邵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找你聊一下。”
夜深了,邵远光那边没有回复,等到第二天一早,曹枫收到了他的回信:“我在家,随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