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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针……”沈瞳立即就要缩回手,并看着长长的针尖小小声说:“会疼……”
席阎眼里顿时浮现出心疼,却还是强硬的道:“乖,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沈瞳只能依言重新伸出手去,但因为怕疼,下意识扁着嘴小心翼翼地带着防备,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又充满了全然的信任,警惕柔弱的模样挠得人心肝酥软发颤。
席阎对他的爱意更是汹涌炙热,同一时间,心里又不可避免的隐隐感觉到了冰寒。
因为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痛。——他如今得到的沈瞳的信任和感情越深,将来面对的他的恨恐怕就越入骨。
而席阎清楚的知道摔下来是迟早的事,总有被沈瞳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可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羞耻且喜欢自欺欺人的动物,明明知道结局很可悲,却还是无法自拔的沉溺这种虚构的幸福里,并且假装它是真的。就是这种绝望的感觉,虽然此刻身处于幸福里,却很明白,这幸福的尽头不是繁花似锦,而是深冷的冰海。
席阎的眼神不由透出一丝疯狂,一只手慢慢攥成拳,另一只则将针筒握的更紧,骨节都微微发白。
这样的席阎让沈瞳再次冒出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小阎?”
席阎已迅速回过神来,“怎么了?”
沈瞳忙摇摇头。——嗯,刚才一定是他眼花了才会觉得席阎奇怪。
席阎随即趁着沈瞳放松的时候,帮他把药剂注射进静脉。动作很稳很快,没让沈瞳感觉到疼就结束了。
沈瞳顿时觉得很满足,——他的满足一向都那么简单,像个童真未泯的小孩。只可惜晚餐的烤肉依然吃不进去,便津津有味的看着席阎吃,不停催促对方吃给他看。
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一顿饭没吃完沈瞳又困了,甚至渐渐乏力到手都抬不起来,慢慢闭上双眼。席阎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也跟着上了床,把他微凉的身体从头到脚全都包裹在怀中。
于是沈瞳次日醒来时,感觉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非常舒服。懒懒的眯起眼,带着刚醒的迷糊音哼哼出声,“好暖和。”
耳垂继而被轻轻印上一个吻,听到低沉好听的男音从耳后传来,“宝贝早安。”
沈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席阎从背后紧紧抱着,先前觉得暖和的地方便是对方的胸膛。
心情莫名变得很好,昨晚做的那些零散到记不清的怪梦也全部一扫而空,然后试图转过身正对着席阎,却在这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连转个身都觉得累。
“我感觉我比以前更没有力气了,还动不动就想睡,”沈瞳的语气透着焦急,“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席阎抱着沈瞳一起换了个姿势,变成自己仰面躺着,而沈瞳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的样子,然后非常耐心的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安慰道:“怎么会?不要乱想,慢慢就会好的。”
“可我总觉得这个营养剂好像越打越想睡的样子……”沈瞳皱起眉,“你今天从狩猎队回来的路上,一定记得要顺道问问医生,他是不是弄错药了……”
“嗯,”席阎点点头:“好。”
沈瞳这时候还没有想过要怀疑席阎,反而因对方的答应而放下心来,小狗一样趴在席阎胸口轻轻蹭了蹭。蹭着蹭着,又去抓挠席阎的脖子和肩膀。
他这些天睡眠非常足,本就软绵光滑的皮肤比以前更滑更软,蹭得席阎心跳加快,那双不老实的手更是让席阎疯狂。席阎唯恐他动来动去的会翻下来摔着,便扶住他的腰问,“怎么了?”
沈瞳没有答话,而是有些惊奇的继续用手去挠他的腋下、前腰、侧腰,甚至腹部,在发现席阎依旧没什么反应之后,像看见新大陆一般瞪大眼:“你竟然不怕痒诶!”
“我怕痒的。”隔了许久席阎才低低开口:“……只是你没摸对地方。”
“啊?”沈瞳抬起头来,“那摸哪里才对?”
席阎面不改色的拉住沈瞳的手,一路往下移,直至触到自己身下。
于是沈瞳立马清晰感受到所触之物的变化,那处已半立的地方一下子彻底竖立,迫不及待地展示它傲人的体积,惹得沈瞳生生涨红了耳根,“……不要脸。”
席阎依旧面不改色,那张面瘫脸没半分表情,情话技能却满点,沉沉道:“只对你一个人不要脸。”
席阎已经寸步不离的守了沈瞳一个多星期,几天前就被手下队员催着去狩猎队了。每次出门之前,都要把家里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感觉一切都没有问题才略略放心。
吃完早饭的沈瞳已如席阎所愿那般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水果零食和水瓶也都放在沈瞳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床头还放着一本怕沈瞳醒来后无聊以供解闷的书……
席阎按他昨晚给沈瞳注射的药的剂量来算,沈瞳这一觉起码会睡到下午三点左右,而他最晚在下午三点半就能赶回来。
席阎最后吻了吻心上人的睡脸,轻轻走出屋,牢牢锁上门。
沈瞳是被一阵急呼声弄醒的,睁开眼竟看到了裘江。
“他竟然连门都锁上了,幸亏老子会翻窗!”裘江的脸上带着愤然不平,甚至说起了脏话,“md,那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简直是……”
沈瞳完全不明白裘江在讲什么,轻轻眨了眨眼,困惑都写在了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眸子里。
裘江看的心里一动,自觉的一点点消了音,把剩下的脏话全咽了下去,然后正色道:“瞳瞳,快跟我走。”
沈瞳眼里的困惑更明显,“去哪?”
“去我那里或者雷老大那都行,反正你不能再跟席阎待在一起了。”
裘江说着就要拉沈瞳的手,“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细说,总之你先跟我走。”
“我是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小阎的,”沈瞳自然不愿意跟裘江走,何况也没有走动的力气,抽回手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沈瞳一脸质疑,裘江有些急,“你知不知道席阎那小子就是个神经病,他不想让你出门,不想让你再和别人接触,想让你整日待在屋子里哪也不能去,而且……”
哐当一声响,门却在这个时候猛然被打开。
裘江不由顿住,下一秒便见席阎疾步走了进来,那张一向缺少表情的脸上明显带着紧张,待看到沈瞳还在之后才恢复常态。
然后转向裘江,眼神极其危险,一字一句道:“我记得城内有不得擅闯私宅的规定,违者鞭刑五十,若有盗窃行为,罪罚加倍,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