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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太子府热闹非凡, 小萋收拾好包裹, 带上必要的银钱和换洗衣物, 并戴上太子送来的一张人//皮面具,趁着太子府人来人往的时候,偷偷出了府, 走之前,他在太子软禁他的寝卧里留下一张字条,上书:愿君珍重, 一切安好。
与此同时,太子像是有所感应一样, 转头看了一眼, 眼底有一抹挣扎闪过,却终究只是冷漠地回头, 继续与三位新娘一同拜天地, 任小萋就这样彻底远离他的生命。
等出了京城,小萋便将脸上的面具摘了, 只因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戴着面具不透气, 怕是会留下疤痕,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甚至隐隐有点高兴,想着男人嘛,伤疤都是功勋!却不知, 等洛山见到他脸上的伤疤,知晓他如此伤害自己,要狠狠惩罚他,他还会不会如此开心。
一个人的旅途是寂寞的,有时候连着七八天都不会碰到一座县城,小萋只能继续骑马赶路,但他这个身体从小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风餐露宿,在往边疆而去的第十天,他终于病倒了,只是万幸他此时正巧来到一处小县城,可以到医馆就医。
病了不舒服却没人陪伴,还要自己看医生,小萋难免有些委屈,但当他喝了药,躺在客栈的床上,从怀里掏出洛山留给他的信笺,不由又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不要气馁,坚持,你可以的!洛小萋,你可以的!
吃了药的身体,很快就睡意来袭,小萋朦朦胧胧睡着了,睡得极沉极香,连一个梦也没有做,待第二天醒来,他才觉得全身舒爽,病情好转许多。
在这个淳朴的小县城养了几日病,等身体大好,小萋才重新整装出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小萋吃了无数苦头,曾经白嫩纤细的手,也因为自己洗衣服、天天握着缰绳而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娇嫩的大腿内侧,也因骑马一次又一次磨破皮,直到完全适应,那里的皮肤变得没那么柔软。
走了大概一个月的时候,小萋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来到了孟晏关。
这里之所以叫孟晏关,是为了纪念百年前的大英雄孟晏,传说中孟晏以一敌百,率孟家军抵抗漠疆的入侵,最终血战三天三夜,终于击退漠疆大军,得以保全连接关外和繁华中间国的重要关隘,组织漠疆长驱直入,侵占大洛领土。
来到孟晏关,也就意味着马上可以进到关外领域,并再走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去往大洛最边界的地方。那里驻扎着大洛军队,常年守卫大洛的疆土,抵抗来自漠疆的威胁。
在孟晏关修养数日,小萋重新戴上让他看起来很是平凡的人//皮面具,换了一匹马,继续上路,而后的路途,也越加艰难,只因边城风沙大,气候干燥,民风也不如关内淳朴,这里的人信奉铁血,只因他们也常年生活在漠疆死亡阴影之下,所以必须强大自己,由是小萋特别小心,生怕惹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半月后,小萋终于来到驻扎军队的边疆之城,他跳下马,看着这里修建的巍峨城墙,不由眼眶发热,默默念道:洛山,我来了。
找了家客栈小住几日之后,小萋终于打探清楚情况,知道这里常年招兵,很多年轻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去参军,不仅能吃饱穿暖有月钱,如果以身殉国,还能得到丰厚的补助,改善家里人的生活,所以即使在这里参军非常危险,也仍有不少人报名参军。
小萋也有这个打算,只因如果他不进到军队,就没有机会见到洛山。
报名参军还经历了一个小小风波,只因小萋看着脸太嫩,像个不经事实的富家子,军队不愿意要他,还是他说他会一点医术,最后才勉强收了他。
新兵入营,都必须参加新兵训练,哪怕小萋是储备医务兵。
娇贵的小侯爷,哪里吃过这种苦,不仅是**的训练,他还要忍受睡臭气熏天的大通铺,忍受身边糙汉子们可怕的鼾声,忍受因为他长得好看而不时惹来兵痞们的调戏和逗弄。
但这一切,小萋都坚持下来了,到最后他虽然不是新兵营里最好的,却也一直没有掉队,成为最差的,渐渐地,他赢得了身边战友们的尊敬,觉得他即使长得不像个男人,相个花姑娘一般娇弱,内里也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新兵出营那日,所有新兵集结一起准备喝酒吃肉,也就在这时,营帐外有一队骑兵从远处飞奔而来,老兵们都欢呼起来,大声叫道,“是老大回来了!”
“哈哈,老大回来了!”
新兵们见老兵们如此兴奋,不由满是好奇地看向那队骑兵,只见第一个人神情坚毅,身上染着一些血污,气势逼人,让人忍不住侧目,便转头问道:“那是谁?”
“哈哈,我们都叫他老大,虽然他刚来边疆不久,却已经立下几次奇功,还创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兵器,可谓战无不胜,是个军事天才!”说起这人,那老兵脸上就洋溢起崇拜的光彩,在军队以力量为尊,很明显这个正要归营的男人,就是个被人尊敬的强者。
听了这话,小萋的目光唰的一下往那边看去,却见那人熟悉的面容在逐渐靠近,让他不知不觉中竟红了眼眶,并缓缓朝那人归来的方向小跑而去。
“小萋,你做什么,快回来,小心冲撞了老大!”新兵营里和小萋关系最好的战友,见小萋突然朝着所谓的老大跑去,不由担心地叫出来,正准备不顾一切跑过去拉回来小萋,就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老大紧紧勒住缰绳,马儿嘶鸣着、前蹄高高扬起,堪堪停在了小萋面前,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洛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小萋,只觉得他瘦了、黑了一些,哪里还有在京城初见时的风华绝代,心里不禁立刻泛起无尽的疼痛。
洛山就这么静静看着小萋,而小萋也默默回望他,此刻,似乎一切喧嚣都褪去了浮华的色泽,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静默,让人心疼又心酸的静默。
“小萋……”哑着嗓子轻轻唤出爱人的名字,洛山突然随手一扔,将他手中一个染了血的布袋扔到地上,从中露出来的是一只只血淋淋的耳朵,是属于杀敌的功勋!
但此刻,洛山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为他带来荣誉的功勋,他眼中只有小萋,忍不住弯腰一抓,将小萋抓到了自己的马上,像驮着货物一样抢走,然后骑马迅速朝自己的营帐奔去,带着不顾一切的急切,留下新兵老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最后还是洛山的亲信稳住了局面,让人收拾起洛山丢在地上的军功,安排骑兵们去休息,打发看戏的老兵,也让那些新兵自行去闹去聚,明日等老大一齐训话。
将小萋扯下马,洛山直接将小萋抱紧帐子里,然后一进帐子就用力抱紧小萋,并将头埋在小萋颈侧边,嘶哑着嗓音,唤他,“小萋。”
“嗯!”声音一出来就带上了哭腔,小萋用力回抱住洛山,只觉得这一路受过的所有苦,在这相逢的时刻,都值了。
静静拥抱一会儿,洛山才稍稍放开小萋,他抬手轻轻抚上小萋的脸,却因为手上仍沾有血污,一下就弄脏了小萋的脸,但小萋却不嫌弃,还闭上眼蹭了蹭洛山长满厚厚茧子的掌心。
“洛山,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