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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房间之间相隔了十几个房间。平时没觉得,今夜,这走廊好像格外的慢长,楚清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走着。经过一扇扇紧闭的门。她心想,此刻,这一扇扇门里到底有多少男女是因为爱而纠缠,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欲望而纠缠。有多少人是两情相悦,又有多少人是爱而不得而痛苦挣扎?而在这醉生梦死以外的地方,有多少人是安然入梦,又有多少人是孤枕难眠?
到了门口,韩澈刷卡开门。他推开门,走进去,回头看她。
她低着头,怔怔的。
“进来吧。”
楚清抬头看他,怔了几秒,摇头:“我不进来了。晚安。”
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她这个反应,他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白长一颗脑袋了。
他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房间。
楚清看他关上了门,眼神闪闪烁烁,有些戒备。
韩澈看着她,突然有点无力,默了片刻,塞给她一张房卡,转身要出去:“我去别的地方……”
楚清看他这副样子,有些过意不去。拉住了他:“我坐坐就走。”
韩澈心里是十万个不想走,因此就站住了。他的目光忍不住的往她身上看。明亮的灯光下,她垂着眼,有点心不在焉。她旁边的墙上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着他和她。她在女子里算高挑,可是在他面前,却只及他的肩膀高。
灯光照在她的后颈上,那里白皙的皮肤纤毫毕现。
他压住心底慢慢涌起的热度,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事。
“随便坐。”
楚清点头,走到沙发坐下,他放下手机,转身去开冰箱。“想喝什么?”
楚清盯了一眼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了一起。见他站在冰箱前回头探寻的看她,她轻轻哦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答道:“咖啡……”
韩澈关上冰箱,目光在镜台上一搜索,看到一只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有速溶咖啡、纸牌、骰子应有尽有。他伸手去拿咖啡包,目光看到底下那盒***,盒子上隐晦的画面竟然刺激得他心神一荡。他拿起来看了看,二十五岁的男人了,居然还没做过,简直说不过去。
他放下***,拿出咖啡包准备冲泡。
楚清走了过来:“我来吧。”她拿起水壶煮水。
韩澈就放下咖啡包,站在旁边看她。
镜台前的空间并不宽敞,两个人隔得很近。大灯没有开,只是一盏小照明灯。光线昏黄而又幽暗。他想起在南湖的那个夜晚,幽暗的小巷里。他吻她,她傻了眼的样子。她的唇很软,吻上去的感觉好极了。
她将水壶装满水,插上插头。
他默默的抬起手,撑到了她身后的墙上,将她环在了自己的怀里。她背对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洗了杯子,撕开咖啡倒进去,问他:“你要喝什么?”
“咖啡……”
她就伸手打开盒子的盖子,去翻咖啡。
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也发现那盒***,脸上闪过一闪而逝的尴尬。然后装作没看见,很镇定的拿了咖啡,合上了盖子。
暗黄色的灯光,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光华。她的脸有点朦胧,有点不真实。
热切的情意涌上心头,好像有什么要从心里满涨出来,他盯着她挪不开眼。她终于发现了他的手撑在她旁边的墙上,在狭窄的洗浴台前,两人近得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他这段时间比较老实,突然这样她不习惯。她的脸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只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韩澈忽然轻轻的说:“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你讲。”
他收回手,碰了碰她耳侧的碎发。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但眼睛还是若无其事的盯着水壶。人一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