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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眼前人对帝释天的亲昵与尊敬模样,不知为何竟忍不住讽刺道:“婉璃女官演技不错,不但没让本宫看出一丝痕迹,连帝释天都被你骗了那么多年呢。”
跪着的人震了一震,似乎有一些不安,墨焰看不清她的模样,好一会儿也未曾听到她的回答,暗叹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除了这件东西,王兄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么?”
“婉璃不知,待主人来了,公主自会明了。”
各部的权利之争让善见城中充满了各部渗透进来的势利,墨焰虽然最是厌恶这些东西却也不至于天真的以为帝释天的身边会没有暗子,但一想这个怀有二心的人服侍了她这么多年,竟是一阵后怕。
这一晚,她坐了整整一夜,却不知自己究竟想了什么。
她第一次来善见城的时候,才三千多岁,单纯到无知。她在父王母后与兄长的爱护之下长大,族人又对她很是崇敬,向来只专注于自身的修行品德,鲜少沾染权欲阴谋,更是没有遇到过以下犯上恶奴欺主的情况。
而那个帝释天,那个初见恶劣之后却一直温和有礼的帝释天,那个时而如少女般顽皮时而显露阴郁的帝释天,却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她可以随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前提却是不能影响各部的利益,身边的女官明面上待她恭敬私下里却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
墨焰接受自己父王的提议来须弥山作客,而在去之前,帝释天对她说的“到时若有怠慢还请见谅”之言,她原本还不太明白,却在后来受尽怠慢之时明了,这个人那时的苦笑从何而来。
且不说是她,便是那人自己,也没有半分王者的气势。
她那时与帝释天也不过是朋友关系,有几次看不下去训斥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女官,还是那人出来当得和事老。
墨焰如今想来,自己对帝释天也算得是因怜生爱吧。
可她,怎样也没有想到,最后的自己,会落得那般的下场。
那个曾经亲自操持她的吃穿用度,落寞又窘迫的为了侍女对她道歉,那个对她说,我不会让你痛,的人,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也许,她没有对自己好过,后来也不会那么疼痛。
墨焰想了一晚,恍惚觉得那个时候的帝释天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那样又如何呢?与她来说,再喜欢也抵不过帝释的尊严。
她也曾经想过相信这个人,却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自取其辱。
墨焰望向窗外,黎明已经渐渐到来,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这个,再一次说喜欢自己的人,究竟怎样才会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