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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点点关闭的时候,我看到刘青的眼睛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狠狠心把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我却怎么都闭不上眼。
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夜半三更,隔壁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刘青就是这样的女孩,心胸开阔什么都不放心上,即便遇到今天这种堵心的事情。
而睡在她隔壁的我,已经失眠三天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张小娴那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就出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只有每天拂晓时分,当大脑进入极度疲劳状态之时,我才能迷迷糊糊进入半睡眠状态,就像是过热的电脑死机。
刘青在我家住的这几天内,我掌握了她一切生活习惯。
这个女汉子进了屋就脱胸罩,穿着宽松的T恤任由两个芒果甩来甩去,在洗手间不喜欢穿鞋,睡觉会磨牙,不老实。
“啪!啪!”隔壁床上又传来翻身踢腿的声音,我苦笑一声:谁若是娶了她,以后可有的受了。
就冲这睡觉不老实的劲儿,半夜准把夫君踹下床去。
想着这些轻松的事情,我终于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这是我这些天睡的最好的一晚,这一晚上似乎把这些天失去的睡眠全都补了回来,第二天开会的时候精神格外抖擞,尽管在会议上高层如云我这小小科长并不受重视。
手里的茶杯空了,也没人来续杯。
因为在场的领导太多了,局长副局长外加党委书记党委副书记,我这个小小科长都没人倒水。
局里的案情讨论会已经开了一个半小时,却仍然没有结束的征兆。台上的书记副书记副局长等人已经发表了各自的高见,但全都跟案情侦破一毛钱关系没有。
各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来了,跟重案组和刑警队的人坐满一屋子。甚至一些后勤部门居然也来人了,包括我原来在证物处的科长老张头。
如果说证物处还算能稍稍挂上钩,那后勤处,甚至食堂主任都来,有点太……
这些意外的参与者也是满脸尴尬的笑,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各位其他部门的同志,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吗?”主持会议的张局长喝完茶后话锋一转,终于想起这帮被遗忘的人了。
食堂主任,后勤科科长等人都茫然的摇摇头。这些人连年终评奖大会都索性不参加的,因为一般没他们什么事。
“凶手很狡猾凶残,也很疯狂!面对这种对手必须在每一个环节都注意,他既然敢连续对我们的干警下手,万一狗急跳墙在我们饭菜里下毒呢?”
张局长的话,让这些打呵欠的人都颤栗了,连连点头。
“从今天开始我们后勤会派人轮流看着厨房,杜绝这种可能!”食堂主任愣了一下,后勤科长抢先回答——毕竟食堂也是归他领导的。
“我们财务科会为这个案件腾出大笔办案经费,并在保证本职工作的前提下随时可以抽出人力支援一线。”虽然只是个上任没一周的科长,我也不甘示弱。
“很好,这就是我要见到的效果!”张局长微微点头:“这个案件虽然已经由生重案组的同志们接手,但我们不可以当甩手掌柜,要知道这案子发生在我们辖区,伤的死的都是我们的同事战友!”
说道这里张局长的声音不由自主高了上去:“一句话,全力配合重案组的同志,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侦破此案!下面请生重案组的阮队长讲话!”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领导全身精英的中年人,阮队长站了起来:“各位,你们张局长说的一点没错,我也不多说没用的,既然把我们派来,这个案子一定要结!要结的漂漂亮亮毫无悬念!案犯很猖狂也很凶残,他不仅是对我们挑战,也是对整个警务系统和法律尊严挑战!我们绝不放过他!”
会议结束后,我最后一个走出会场;不是对这种操蛋会议意犹未尽,而是不愿意跟别人拥挤在一起。
说实话我最烦的就是开会,在我看来所有会议大部分内容都是瞎扯淡,唯一一点有用的内容直接就可以私下叮嘱,何必这样大费周折?
这或许是我一个新科长跟那些老科长之间,部门小头头跟大领导之间的差距,或许到了某些位置某些高度,你必须把自己说的话在大庭广众公布于世才有效率,不然出了事还是先敲你这个直接领导的责任。
重案组的阮队长就在门口抽烟,看来是在等我。
“对不起呢阮队长,我们局里人手不足……谢谢您的抬爱。”我可以想象对方的失望感觉,从二级县市调到省里,怎么好的机会居然有人会拒绝,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重案队长肯定心里不服气。
谁知阮队长只是淡淡一笑:“不是那回事,我来找你是谈论下案情。你不觉得刘顺水死的有些奇怪吗?”
“啊?”一听到刘顺水三个字,我脑子立刻“咯噔”一声……对方犀利的眼神袭来,我居然想要躲闪。
“我们有权利调取你的通话录音,结果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现在我要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可以慎重的回答:为什么要说谎,隐瞒谈话内容?”
“我不想被当成疯子,或者嫌疑人。”面对对方的质疑,我及时调整好心态。这种时候越是撒谎绕弯子越会被怀疑。
阮队长是那种聪明的,头脑灵活的人,我们之沟通起来比较顺利。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我的顾虑之后,他轻叹一口气:“你啊你,尽管这样做合情合理,但有点自私;对案情不利啊!”
“如果我因为不当言行被免职或是被冤枉,就没人帮我兄弟报仇了。”我见对方没打算深究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就算阮队长脑子比较明白,我也不能把张小娴的事情说出去。
那种挑战世界观的事实,不是活人能接受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网上书店里查阅资料,试图给自己遭遇的异象找个科学点的解释,还别说真有人对此进行过缜密研究。
一位德国物理学家曾经测试过一些“自杀圣地”的磁场测试,结果各项指数均爆表!上世纪80年代末就有学者得出过结论:所谓鬼魂,是一种有记忆的磁场能量。
按照这个理论的话,张小娴就是一种带着记忆的磁场,这个“磁场”只是记录了死者生前所做所说的一些事和正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但有件事无论用什么科学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这“磁场”别人不挑,偏偏追着我不放?
科学在这件事面前就像个刚出生婴儿般懵懂无知,不能再给我任何支撑力。
丢下手里的书我愤愤躺在床上: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试试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