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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迟迟不见有动静,阿朝和阿夕略险焦急,害怕陈易然着了道。
可待他们上楼,却被四五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阿朝长剑挥出,不等黑衣人回答便是一个猛刺。
一番恶战,待到黑衣人逃走,阿朝和阿夕冲冲赶到楼上房间时,瞅见陈易然正赤着上半身躺在榻上,双眼紧闭。
阿朝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探陈易然的鼻端,感觉到了呼吸,他才放下心来。
而阿夕早就将屋子里给打量了一番,桌子上的酒洒了到处都是,被子摔裂在地上,他闻了闻剩余的酒的味道,又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口,两扇窗大开,很明显洛霞跳窗逃走了。
“老大中了迷药,我们把他送回将军府。”阿朝将陈易然小心地背在肩上,朝站在一旁的阿夕说道。
陈易然整整昏睡了五个时辰才醒来,头疼欲裂。
守在门口的阿朝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动静,连忙推开门快步跑了进去。
陈易然只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样,疼得厉害,不由伸手捶了捶。
“老大,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见陈易然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阿朝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陈易然白了眼阿朝出声道:“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在神捕司?”
“老大,你在绿苑被弄晕了,本想把你送回将军府,又怕老将军他会担心,所以我和阿夕把你送来了神捕司。”
恍惚间,之前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他原本想查看洛霞这个女人身上是不是有马面图案,因为这是在之前的案子里发现的重大线索,其中一个死者的手里用血迹画了一个粗陋的马面。可谁料竟然会着了道,酒水中并未有异常,而是后来闻到的那股浓香有问题。
陈易然立马从榻上起身,往书桌案几走去,边对跟在身侧的阿朝说道:“研磨备纸。”
“是。”阿朝动作迅速地研磨,随即又将白纸铺在案几之上。
只见陈易然提笔便在纸上画起来,速度之快令阿朝不由咋舌。
没几下,纸上便有一女跃然在上,阿朝一看便认出来是绿苑的洛霞姑娘。
陈易然的画功真正是令他佩服的紧,不愧为神捕司的第一大神捕。
“阿朝,迅速将这画叫人拿去临摹,然后粘贴各处,全面缉拿她。”陈易然严肃地吩咐。
拿了画纸,阿朝立马点头提步往外走,着手去办陈易然交代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交代好了,陈易然打算再躺一会儿,因为他的头还是有点疼,可刚躺下,阿夕便急匆匆从外头赶进来。
“老大。”阿夕因为跑得过快,大喘着气。
“什么事这么急?我不是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沉着冷静,不要慌张。”说完,他又从榻上坐起,真是想好好休息都不行。
“将军派人来传话,叫你速速回府有要事相商。”
陈易然不由皱眉道:“我爹?他找我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叫我早日接管他的位置。”
“老大,看起来挺要紧的,你还是回去看看吧。”阿夕劝道。
最终,陈易然还是回了将军府,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爹竟然是要和他商量成亲的日子,他先是有些意外随即便是兴致勃勃。
“你觉得挑个什么日子较好?下个月有两个好日子,一个是初一,一个是月尾。”坐在高堂之上的陈毅手里拿着一本黄历,朝陈易然说道。
陈易然想都没有想直接应道:“就初一吧。”说完,他才意识到好像刚才略显急切了,不过也无所谓,他本就想早日娶她为妻。离下个月初一还有十日,就连十日他都嫌太长了,更何况是到月末,要是碰上查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听自己的儿子都这般讲了,陈毅自然也是欣然同意的,他点头说道:“我这就派人去丞相府里送信,就说你同言蹊的婚宴摆在十日后。”
陈易然拂了拂袖子,出声道:“爹,这口信还是我去传吧。”他有些想见见那丫头了。
陈毅瞪了眼自己的儿子,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急不可耐了?”
自知他是在打趣,陈易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你儿子忙着给你娶儿媳妇,你应该高兴还来不及。”
晌午时分,陈毅老将军亲自带着自己的儿子陈易然去了丞相府。
陈毅留在方厅里同言正详谈儿女成婚之事,而陈易然则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
这还是第二次来丞相府,他寻着记忆走到了上次的花园,本以为会碰见言蹊,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嘿。”银铃般的笑声入耳,陈易然抬眸望去,却是瞧见穿着绿衣裙的言桃从假山后面钻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兔子。
言桃没想到会碰见陈易然,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府里可是没有人犯错。”
陈易然被她给逗笑了,心叹,还真是个无忧无虑的丫头。
“我呢,是跟着我爹来的,来说与你成亲之事,日子定在下个月初一。”陈易然故意这样说道,其实他早就认出来面前站着的小姑娘是言桃,而非言蹊,当日言桃假借言蹊之名,他心存疑惑后来派人打听,一切了然,更何况他的言蹊,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
可是言桃不知道陈易然是故意的,她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言蹊,我是言桃,真的,上次我是骗你的。”虽然陈易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她可一点也不想嫁给他,她心有所属的好不好。
陈易然故意挑了挑眉说道:“噢?我怎么就确定你是不是又在撒谎骗我?”他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可是言桃太紧张了,她哪里发现的了。
“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言桃苦着一张脸。
还真是个傻丫头,他说笑的也察觉不了,见他快要把她给逗哭了,陈易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好了,都是逗你的。”
只是,这一幕落入了从石桥上走过的言蹊眼里,她的心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