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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杨到驿馆的时候,林与欢正与赵王、江尚几个在一起分析案情。
便是同江尚之间还隔着赵王和樱儿,林与欢仍能闻出他身上浓重的酒臭,不由捂着鼻子问道:“江先生,你这酒怎么越喝越没品味了,是兑了水,还是酒里放了什么玩意儿?”
“林姑娘果然一猜即中,”江尚打着过了夜的酒嗝,道:“昨儿我和那个给****治伤的大夫喝了几盅,他可是靖远有名的跌打大夫,家中泡了不少虎骨酒,酒虽不咋样,可是强身健体啊!”
樱儿在一旁撇撇嘴,“江先生是不是光顾了喝酒,把正事都忘了!”
“哪有,我江尚是这种人吗,你这小丫头就不懂了,男人们打交道,靠的就是这黄汤,你们别说,几杯酒下肚,还真让我打探出一些东西来。”
“快说!”林与欢催道,也顾不得嫌江尚熏人了,直接凑到了他近前。
“人家可说了,他行医这么多年,遇到不少受过跌、闪、挫一类内伤之人,皆会有体内气血凝聚于眼的症状,可****不过是身上有些淤青,既无七窍流血,更无其它异常,绝对不会是因内伤而死。”
“那为何他在堂上指认,****为内伤致死?”赵王疑惑地问。
“我也打听了,那大夫说,当时是为情势所逼,****死得太过蹊跷,若不硬诌一句内伤,他怕马家人会诬赖,人是他给治死的。”
“我说我冤枉吧!”林与欢禁不住抱屈道:“几招花拳绣腿,若说能打得死人,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在下以为,这凶手极可能就是****身边之人,所以,正如林姑娘建议的,最好还是开棺验尸。”江尚自认是以事实说话的人。
“如今马应财一心揪着我家小姐,便是他同意验尸,这靖远城的仵作也只会随他的意思乱说,到最后可不反害了我们小姐?”樱儿这话问得聪明,林与欢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
“那些人自是不能用的,仵作咱们也有,”赵王呵呵一笑,“你们不知道,江先生曾和小王说过,他曾做过……”
“啊!”樱儿吓了一跳,双眼惊恐地盯着江尚,身子直往林与欢后面躲。
“王爷,我就说了,这事千万不能提,到时这些小丫头们都得将在下当鬼看。”江尚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埋怨道。
众人哈哈大笑,林与欢无意识地一扭头,见李仲杨正站在门口,忙笑嘻嘻地上前,“何时来的?怎么都不吱一声。”
“刚到。”李仲杨随着林与欢进了屋,对众人道:“市面上也有传言,马应财给他儿子陪了不少宝贝,怕一开棺露了财,到时招来盗贼,所以才死不肯松这个口。”
赵王想了想,道:“方才江先生有一句话说得有理,还是要从****身边的人查起。”
“王爷,不如你去跟马姑娘打听打听?马家人也就她肯说两句实话,”林与欢灵光一闪,禁不住兴奋地抓住李仲杨的胳膊,“想来你这美男计一使,人家说不得就上赶着送你几条小道消息呢!”
李仲杨很不高兴地给她甩了几记眼刀,没想到同样不省事的江尚也大声附和,“说得对!林姑娘此计甚妙。”
“你们就这么相信,那马英能对本王说实话?”李仲杨横了众人一眼。
林与欢直点头,“王爷魅力无边,武能上阵杀敌,文能断伪辩真,马英遇上你,可不只有坦白招供的份!”
这日,刘大监郑重其事地下贴子,邀请马英到驿馆一坐,得了消息的马应财差点乐坏,赶紧去报予自己母亲。
老夫人疑惑道:“这刘大监怎么会好端端想起英儿了?”
“前日我与李大人喝酒,听他提到,刘大监这几日哮症犯了,想找个大夫给下下针,我便想到英儿,跟李大人这么一提,他倒是极高兴。”
老夫人思量片刻,望着马应财道:“你是存心的吧。”
“哎,什么都瞒不住娘,”马应财知道也盖不住,索性便说开了,“李大人向儿子透露,刘大监年事已高,这两年老想着娶一房老婆,他可是圣上最信任的内官,若能巴结上他,对咱们马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李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打听清楚了没有,别被人三言两语骗了,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今咱们可是危机重重,想想那晋王,********要置马家于死地,你可要小心啊!”
“娘您且放宽心,儿子已拿到能致那人于死地的证据,料他翻腾不了多久了。”马应财很是自信。
“那就随你吧,刘大监那头要打点好,只是送英儿一事……”马老夫人似乎还有一些犹豫。
“娘,富贵险中求,这十个官九个贪,儿子这些年砸下的银两,帮着咱家躲过多少风险!刘大监此人儿子也试探过,开始还半遮半掩从儿子这捞油水,后来大概尝到了甜头,竟是连老脸都不要,真接开口要了!”
“唉,只可惜咱家好好的丫头,竟要归了阉人……”老夫人叹道。
一提到马英,马应财就生气,“我供吃供喝将她养大,可不到该她报偿马家的时候,刘大监虽是阉人,可在那京城里,谁人不在后头捧着,马英一进刘家可就是正头夫人,总比嫁到别处,让人瞧出她是个破瓜强!”
驿馆林与欢的“牢房”里,李仲杨正躺在炕上出神,林与欢瞧着人心不在焉,上前拍拍他的脸,道:“可是觉得这么做,心里对不住你那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