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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菲暗自叹息,世间事多知易行难。不曾料到自己想要开发房地产的念头落到实处时竟然是如此庞大的工程啊。天边吹起刺骨的北风,快要冬天了呢。雨菲拉紧衣襟,转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看着路上稀少的行人,她忍不住在想,一个人埋没在生活之中的时候,是如此的渺小。天意既然深不可测,那便好好地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吧。
回到院子里的客厅的时候,雀儿笑着迎了出来,对雨菲说:“小姐,魏公子赢了呢。不过赫连皇上说他只接一位皇妃过来,魏公子若是不答应,他就找个女子送给魏公子。”
雀儿的话刚说完,赫连玉就喊道:“你这婢子也太不会说话,什么叫赫连皇上?皇上就是皇上,这江山迟早都是我的!”
风清笑着问:“先不说这些,你告诉我们你那爱妃什么时候来啊?”
“左右不过几天的时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算是她不会嫁给我,她也绝不会嫁给你!”赫连玉挑衅地看着风清。
“你是安国的皇帝,你有你的后宫,有你的文武大臣,你那里比得过我?我可是无官一身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雨菲上前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两个,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若是再争吵,我将你们两个统统赶出去!”
雀儿在一旁笑得若有所思,她凑到雨菲的耳边低声说:“小姐,赫连皇上和魏公子可都是世间少有的男子,寻常人能遇上一个就烧高香了,你连着遇上两个,还不快挑一个,不然可就真的辜负上天的美意了。”
“小妮子,你找打是不是?!”雨菲作势要敲雀儿的脑门,雀儿笑着跑开了。雨菲有些尴尬地对风清和赫连玉说:“你们接着下棋,我去厨房看看今天的晚饭。”说完也忙离开了客厅。
天气渐冷了,雨菲穿了厚厚的衣服坐在书房里看书,心里则时不时走神,一会儿想着闻人殇这个时候会做些什么?如妃死了,自己离宫了,那么宫里岂不是就独独剩下了苏玄?想起苏玄和闻人殇出双入对的情景,雨菲的心里就忍不住酸痛。一会儿又想着赫连玉和风清还真是有意思,两个人明面上都是清澈柔和的模样,一个沉稳如松,一个明媚似朝阳,可是背地里呢,一个是杀人不见血的夺命杀手,一个是鬼门的门主习得一身至阴至邪的邪功。
雨菲正愣神的时候,雀儿走进书房,笑着对雨菲说:“小姐,这下可热闹了,赫连皇上的梅妃来了呢,长得可真是美啊。”
“是么?既然美人来了,那还不快去迎一迎?”说着放下手里的书本,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疾步朝前厅走去。心里想着风清和赫连玉两个已经够热闹了,现在又来了个美人,自己这个小院怕是要爆炸了。
美人,真的是美人,身穿一身白色的袍子,衣袍上绣着一树美丽娇艳的梅花,面色含春,眼波传神,只见她在婢女的掺扶下落落大方地下了马车,仪态端庄地走到赫连玉跟下款款一礼,动听的声音说道:“妾梅妃给皇上请安!”
赫连玉抬了抬手说:“不必多礼。”
雨菲看了仪态万方的梅妃,再看一看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衣,草草地梳着头发,这人比人还真的就气死人。不忍看美人受苦,雨菲走上前去,拉住梅妃的手说:“这里是我的住处,我说了算,我特许你以后不用向赫连玉行礼了。快进来吧,我将最大的一间厢房收拾出来给你和赫连玉住可好?”
雨菲说话的时候,梅妃的脸色变了又变,有惊奇,又震惊,有不可思议,最后所有的神态敛去,略带羞涩地说:“多谢姑娘美意,皇上在此,妾身不敢自作主张。”说着转头朝赫连玉看去。
赫连玉面上有些些许的不自在,他对梅妃说:“这里不是宫里,你自便吧。”
风清走上前对梅妃说:“梅妃娘娘自便吧,这里没有那些个规矩,你也不看看这里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
雨菲扯了扯自己随意梳着的头发说:“是啊,随意些吧,免得我们大家都不痛快。”
梅妃再也保持不住端庄的神态了,她惊慌地说:“哎呀,这如何使得?”
雀儿走过来对雨菲说:“小姐,你快别吓着这位娘娘了,还是奴婢来安顿梅妃娘娘吧。”
雨菲耸了下肩膀说:“那好吧。我还是回书房看书去吧。”说着冲风清和赫连玉摆了摆手,做了个再见的动作,然后自顾自地朝书房走去。这一下又把那位美丽端庄的梅妃吓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雨菲远去的身影。一旁的雀儿说:“娘娘勿怪,我家小姐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多住几天就习惯了。”
梅妃不仅貌美,还弹得一手好琴。当天晚上晚饭过后,梅妃便取了琴来弹奏助兴,雨菲记得风清的琴艺也很是高超。于是强烈提议风清和梅妃一比高下,看谁弹得好。一时间大家围坐在一处,听着琴声,其乐无穷。屋子的角落有炉子温着香甜的美酒。这个时候,雨菲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和同学朋友一起聚会时欢乐的情景。
梅妃弹完一曲,风清也弹了一曲,风清性子温和,弹琴只不过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雨菲觉着光弹琴也没意思,要想玩得高兴还是要唱歌,不然为什么前世同学朋友聚会的时候,吃过了,喝过了,一定还要去KTV唱一首呢,玩得尽兴的话唱通宵也是有的。于是她提议梅妃唱一首歌来听听。
梅妃看了赫连玉一眼,见赫连玉点头了,这才重新弹着琴唱了起来,歌声婉转,缠绵柔和,好听是好听,可就是太温柔了,不够尽兴啊。雨菲招呼雀儿给每个人都倒一碗热酒,然后坐到风清的身边说:“我来唱首歌,你跟着我的节奏来配曲,若是跟不上就罚你喝酒,如何?”
风清脸颊泛红,大约是喝多了,可是他的笑容依旧温和:“无妨,你尽管唱。”
雨菲清了清嗓子,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清的琴艺果然不凡,饶是雨菲唱得这样的他从未听过的调子他也能准确地弹奏出来,雨菲忍不住朝他赞许地笑了笑。然后招呼雀儿给大家倒酒。然后自顾自地端起酒来一口喝完:“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来啊,喝啊!”
梅妃听了雨菲的歌忍不住问:“这是哪里的歌?为何从未听过?”
“没听过今天便听过了啊,呵呵,比起你那柔软婉转的歌曲如何,是不是很直接?“雨菲回答说。谁知这一说梅妃便不乐意了,这不是在说她唱得不好么。于是她接着问雨菲:“姑娘的歌唱得好,只是不知会不会跳舞?”
“跳舞?那有何难?”雨菲不由想起前世孤独凄苦的岁月里,放松身心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写字,作画,家里呆闷了便报了舞蹈班学跳舞。体育舞蹈太过激烈,她就选了柔和一些的民族舞蹈,中国那么多少数民族的舞她都学了个差不多。
风清微微一笑,对雨菲说:“你还是算了吧,梅妃的悦梅舞可是举国无双的,你快别献丑了。”
雨菲大约是喝多了,听了风清的话后大声说:“小看人了不是?我还没跳呢就说我跳得不好?”说着站起身,脱了外套,厚重的外套脱下之后便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头发本就是随意的梳着的,脱外套的时候,发簪脱落,一头乌黑的青丝披下,因为饮了不少酒,脸色泛红,乌黑的柔顺的长长地青丝趁着白里泛着红润的脸庞披在雪白的中衣上甚是妖娆。
雨菲抻了抻腿,然后下腰,试了一下身子的柔韧度,感觉还行,不影响舞姿。她对风清说:“待会看我的舞姿,按照我的身体语言来配乐,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