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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有没有的,这种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阿雪走后的大半年,我浑浑噩噩地过着。谁知道都干过什么荒唐事?可是你听我说,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江左易抱着我的肩膀,眼神很沉。
虽然不太像在撒谎,但他撒不撒谎的看眼睛又看不出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陆照欣拿出的耳钉跟你给我的简直一模一样,你还说没有?”我扯着江左易的衣领:“那今天既然都已经把话说这么明白了,咱们三人当面对峙行不行?”
“不用下去了,我上来就是。”听到身后的说话声,我本能打了个机灵。这尴尬癌啊,简直就没药救了。
陆照欣已经穿了外套,按着手臂上的输液空。整个人在寒风中立得大义凛然的。
“抱歉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说真的,从江总来到中山建业投资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把四年多前没说出口的事,放在今天说出来。
你江总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所以大家都懂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谁也别想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就能要挟您,就跟谁也别想替代你口中的‘阿雪’是一样的。”
这大冷天的,一个霹雳彻底把我解封了!
陆照欣能说出阿雪的名字,只怕整件事根本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心里难受地很,转身就要走。
我说你们两个慢慢谈吧,我回家。
“舒岚你站住!”江左易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同时转向陆照欣:“陆小姐,真抱歉我仍然不记得我与你上一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也承认我本人这些年来,在大众舆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像样的口碑,但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口味都感兴趣的。”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实在太流氓了。我要是陆照欣,绝对当场就把他废了。
可是我们陆经理的气场和仪度都不是盖的,即便在面对这么让人难堪的状态下,还是能轻易地保持着不失控。
“江先生,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之前,又为何要派人来我家骚扰呢?
从你来到江源集团的第一天,我就想过要去打扰你的生活。也没有想要去牵绊住你攻略其他人的脚步。
否则当年,我也不会像所有的女人一样走的干净不留痕。”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说江左易,是你叫人去打照欣的?
我分明跟你讲了好几次,让你帮忙查查是谁来骚扰威胁陆照欣,欺负一单身女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每次都当耳旁风,丝毫没往心上放。
现在我算是弄明白了,敢情当初你是为了在我身边布局,怕陆照欣的事对我有影响。所以干脆叫人先去摆平她?
难怪我就觉得当时帮陆照欣收拾残局的时候,地上有轮胎的痕迹。
天哪!那该不会是凌楠的轮椅吧!
那瘸子简直就是个疯子,你竟然放他出手----
整个过程中,江左易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凝着深沉的眼眸,分不清是在看她还是看我。
“我承认过我有一个儿子,如果还活着……能有小零这么大吧。”
陆照欣抽了抽唇角,没让我看清泪意:“先天性心脏病,没活过百天。
至于他父亲是谁,我不想提了。”
陆照欣转身走进门里,就像悄然无息过来埋颗雷的特工,很轻易就把我们之间的氛围定格在不吵不欢脱的程度上。
我说江左易,你是真够狠的了。
“舒岚,你信我还是信她?”这死男人还是不肯好好解释,眼睛游了游,半天就蹦出这么句话。
“你要我在这个时候给你过去的那些陈猫烂老鼠评定下是非么?
人家陆照欣说的还不够清楚?她上过你的床,给你生过儿子,还他妈的先天心脏病死了!”
我伸手抹了抹被风吹痛的脸颊,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是来跟你没完没了争执谁对谁错的。
反正你给我解决掉,不许杀人放火,别的随你。
怀揣着一肚子鼓鼓的气,我越想越火大。转身走下天台,妈的江左易居然都没追上来。
最好是良心发现直接从上面跳下去干净!
回到病房,我看陆照欣已经离开了。
我心里堵得难受,就好像千方百计要拉拢过来的同盟友,从一开始跟自己就是对立星球的。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陆照欣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当初叶子在幼儿园出事的时候,江左易像个流氓似的把人家祝丹妮拎过来审----呃,反正他本来就是流氓。所以陆照欣定然以为,我们两个同样也怀疑‘相同立场’的她,因为嫉妒而对叶子下手。
她这么独立又骄傲的个性,岂能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江左易,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缺德事?这下好了,我的人事经理算是沦陷了。保不齐他转过年来又要给我找个什么牛郎过来了。
这会儿我到了急诊室,李冬夜猜刚刚给一个伤者检查完脑外损,一身白大褂洋溢着神圣的光辉。可怜她的丈夫已经在外面的走廊上打起瞌睡了。
我也知道自己这点烂事没空跟她吐槽,越长大越孤单是大实话,哪能随便找个女的就能像冬夜这么铁的?
“舒岚你下来了?找到江左易没,陆姐怎么样了!”李冬夜瞄到我,手里也停不下活。
我说恩,没什么事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点身体,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转身跟杜辰风也打了声招呼,刚想离开呢就看到前面走廊匆匆忙忙过来一堆人。
“穿着制服的,好像是…..警察?”
杜辰风也不瞌睡了,起身站到一侧。
我说有警察也不奇怪吧,不是说这场火影响不小,伤了十七八个,大人孩子都有的?
估计明天早报肯定是头条,唉,但愿没死人吧。
“死了,刚刚送过来两个都烧成碳化了。”杜辰风表示,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么陪李冬夜值夜班。亲眼见证了急诊室里的生死时速。
“你们就是市刑队的警官吧。”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招呼:“两位死者已经被送往楼下的停尸房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一个月左右。我带你们下去----”
我的耳朵不白长,脑袋就更不是摆设了。
一听这话,我与身边的男人相视了一下,特么谁瞅不明白啊!这是命案啊!
“舒岚舒岚!”听到身后高八度,我浑身一激灵。
“汪小飞?”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
汪小飞脸冻得红红的,扛着个摄像机,身边还跟了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记者,看起来应该是实习的。
大年夜的出来跑新闻?我突然觉得这世上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而悲催的命运则各有各的悲催。
我说冬夜在值班,我们有个朋友生了点急病,没什么大碍。
“哦,没事就好。我这不----刚接到消息,说刚才被烟花引燃的事故现场里挖出两具焦尸。”汪小飞激动地说:“这个不是事故,是命案!你知不知道我想跟命案很久了,可惜公司里有专门负责刑侦的部门,我姐一直不让我去。
主要是我姐夫的主意,说家里有一个爱跟尸体打交道的就够了。”
我觉得苏北望指的应该是苏西航,就是帮我们叶子开脑子手术的那个变态医----呸呸呸,神圣医生。
“命案…..大过节的,还真是不太平。”
“谁说不是呢?”这会儿李冬夜也出来了,捶着腰酸和背疼,表示说自己实在不行了:“下半夜的同事来替班了,我洗把脸就回去。”
李冬夜说,好好的团圆年,非得惹出点不团圆的事儿。不过还好,大部分伤者情况稳定,除了那两具莫名其妙的尸体外,其他的都能喘气。
“冬夜姐,什么样的尸体,能给我透露透露么?”汪小飞近水楼台这么一得月,两眼顿时放绿光。
“一男一女,四十岁上下。唉……”李冬夜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微微一顿,细微的表情被我捕捉殆尽:“女的,肚子里还有个四月大的胎儿。”
“孕妇?!”
“恩,具体说来,算个高龄孕妇。”李冬夜披了杜辰风给她的外套,说实在是累了,准备回去睡跨年了,另外。祝我们新年快乐。
“天杀的,连高龄孕妇都不放过。”汪小飞揉揉眼睛,说:“舒岚你觉得呢?会是情杀还是仇杀啊,他们说尸体少说有一个月了,要不是偶然起了火,说不定又是一桩冤案要石沉大海了。”
汪小飞的声音分贝很高,频率更闹心,这半天在我耳边嗡嗡嗡的,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你先忙哈。我要回家了。
江左易已经先回来了,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客厅,表情直勾勾地,就跟死了似的。
我真的不想一进门就把气氛弄那么僵,可是说真的,现在一看到他这张脸我就全是火。
还有三分钟就凌晨了,新的一年……要从争吵开始么……
安迪从里面出来,说两个孩子都睡了。为了睡前要讲什么故事,争了好久。后来争困了也就睡了。两个孩子其实比一个孩子好带。
我说安迪,我记得你有个笔记本是不是?拿出来翻翻吧,看看咱们江总,是不是贵人多忘事。
“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是都有记录么,咱们就看看江总有没有上过一个叫陆照欣的女人啊!
“这统计是不完全的,他也未必会把每个女人都带到我面前啊。”安迪摊摊手,表示很委屈。
结果江左易上前一脚就把他踹趴下了:“你他妈的还真是笔笔记下来!变态么!”
“这是凌先生吩咐的,说风流债也是债……以后都是……都是财富。”
我说呵呵,大过年的你们慢慢数钱吧。我去睡了。
草草洗了个澡,我带着一肚子气滚回了卧室。妈的,这日子除了日就是日,真是没法过了。
后来江左易进来了。躺我身边也不知隔了多远的距离,反正起先是没碰我。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的,我说你知道我最不爽的是什么么?不是因为你跟谁有过什么,而是因为你答应过不再欺瞒我伤害我的。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或者不记得了。但这段时间以来,你对陆照欣表现出来的特殊注意,以及好奇心----这些我都看得出来。
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可能认识。但我没想到事情真的没节操……
“舒岚,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说你有话说有屁放,反正我可以选择不相信。
“那算了。”他翻了下身,整个床都在晃动。我不爽了,往他腰上一踹:“你给我说清楚啊!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去打陆照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