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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江左易连我都不能原谅,又怎么会原谅像何笑凤这样的角色?
他半生驰骋沙场,铁血手腕都是硬生生种在规矩里的。在他的字典里,什么样的人必须死,我不是非常清楚。但背叛,肯定是活不成的。
“凤姐,我不想去。”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静静地转过身去。
天已经快亮了,我突然记起来今天还有产检。孩子已经四十三天了,幸运的话,今天我将第一次听到胎心。
我有自己的生活,工作,抚养,孕育。我的生活本来就不应该沾血。何况,我并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再与江左易有瓜葛。
“你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而被陆林霜利用胁迫,间接害死了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祝丹妮。这个事件的责任关系已经非常明确了,凤姐,你得像我一样承受我们做错了事后,应该遭受的惩罚。
就像江左易替我承担了我的罪过一样——”
他信我,我弄砸了事。我信何笑凤,结果她也弄砸了事。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对等关系。
何笑凤哭了,说我知道是我的错,江左易就算要杀了我为那个女孩报仇我也认了!可是他不能动我儿子啊!
“是么?”我惨笑道:“他分明,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顾及了,哪里还会在意你的儿子?”
我说凤姐,事到如今我还是愿意相信江左易的本质,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浑人。他带走你儿子,一方面可能是为了教训和泄愤,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需要你为他做事。
“你可以想象一下,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回头打出原路,你有什么东西是能帮得上他的呢?或者是一些交叉的势力范围,或者是你可以牵制一些人和事。”我叹了口气,说凤姐啊,你比我更了解那个男人有多可怕。
从陆照欣是凌雪的事被揭露后,他就再也不吃甜点了,断烟戒酒的男人都是非常狠的。断情绝爱又如何在话下?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吧……听话一点总没错。”我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我的出现只能让江左易更加火上浇油,甚至会以为我和你串通一气害死了祝丹妮的。
我有点困,有点累。想打发走何笑凤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天知道其实我是有多希望我自己是可以帮上忙的,我的话还可以对江左易有作用,还能让他像以前一样帮我维护李冬夜维护杜辰风,把我的朋友当成自己人。
可是现在,我舒岚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吧。
站起身,我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何笑凤却跟我跟了进来,黎明的白色在没有灯光的昏暗下,把镜面映透的模模糊糊的。
我看到我身后的人,脸色比窗外更白。
“舒岚,你是不是……怀了江左易的孩子?”
我放下牙刷,呸掉泡沫。点了下头,说今天本来还要去产检的。
“舒岚,姐对不起你。”说完,她上手就把我的嘴捂上了。
整个过程都逆转的让人应接不暇,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很陌生了。
有个男人在我身边捣鼓着什么,我心下一怕,抓起手边的台灯就要砸。
“唉!你别误会,我是医生!”那是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拘谨男人,耳朵上的确还挂着听诊器。
“你是什么医生?我在哪里?!”
眼前的房间倒是宽广而富丽堂皇,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应该是哪。直到何笑凤推门进来——
“舒岚,你先躺着别动,我叫刘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我立着眉毛怒道,说何笑凤你这是闹哪一出!
“快点把我放回去!你明知道江左易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做只会更加激怒他!”
“舒岚,姐不会伤害你的。”
我说废话,你伤害我有什么用!江左易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但他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你敢绑我回来,他绝对会剁了小腾的手指头送来给你的!
“没有人敢跟江左易斗狠,你这么做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的。”我咬紧了唇,说正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很不希望江左易继续误会我。
以为……这是我帮你出的主意。
感觉就好像是古装片里,父亲要杀情郎,女儿冲出去护着说,快,你快来挟持我逃走一样!
“舒岚,我知道因为那个小姑娘的死,让你们之间产生了很大的裂痕,但你信姐一句话,男人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江左易,也会不一样。”
“所以你说白了还是在坑我了!”我火了:“何笑凤!我们两人从相识那时候起,不过也就是互相利用利用,性情合得来多喝了几杯茶。你背叛我,我不怪你。
但是现在,你竟然拿我的孩子来当筹码?你还讲不讲点道理!”
何笑凤能说交朋友的时候,我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对吧?
“你敢爱江左易,也敢把我当姐妹,舒岚,你是心甘情愿要与我们这种人走在一起的啊。谁也没逼你是不是?
刘医生,好好看着她,她怀孕初期,用药当心点。”
这时有女佣过来敲门:“夫人,有人送东西过来了。”
于是何笑凤答应了一声就下楼去,而我则依旧塞着满肚子的气靠在床边。
刘医生很尴尬,说让我把袖子挽一下抽血。
我说不需要!我有专门安排专门的产检!
“舒女士,你怀孕到现在,去检查过几次?”
我说两次,印象里第一次是刚刚停经一周多的时候,大夫听说我不久前才流产,还建议我直接做掉呢。
另一次是半个月前,大夫说没看出什么异常,要我再等两周差不多就能听到胎心了。
我说怎么了?你一没有仪器,二没有病例的,你瞅出孩子是男是女了?
我心情烦躁,只好对人家无辜的医生撒气。
“您说笑了,我只是……”大夫扶了一下黑框眼镜,问我说上回流产后,当时的医生有没有一些其他的医嘱?
我说当然有啊!注意保暖加强营养,保持愉悦的好心情,废话一样,所有的医嘱不都是这样么?
难道我不想保持积极健康愉悦向上的好心情么!不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安心养胎么,可是臣妾做不到呀!
“我是说,有没有提到,你流产过后,有子宫附件或者是输卵管粘连之类的炎症。”
我想了想,说好像有。
“医生是说,要我自己当心点,最好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再受孕。可是这个孩子是意外——”
“那就是了。”刘医生摘掉手套,转身过去收拾医药箱。
我心里一惊,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我……我的孩子怎么了?”
刘医生一摊肩膀:“你也说了,我一没有仪器,二没有病例的。看不出个端倪。但是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去权威一点的医院再做个孕囊B超。”
我心说你看不出来我被人抓过来的么!
“刘医生,麻烦你帮个忙好不好!”我恳求:“我这个孩子很重要,一定一定要留住。你去跟凤姐说,说我的情况很不妙,让她赶紧把我放了送去医院。”
“好,我会去跟她说的。”刘医生的眼神沉了沉,我一下子就懵逼了。
本以为他会怕惹事一口拒绝,哪能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这岂不是说明,我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可就在我试图撬开人家嘴巴再多说几句话的时候,楼下一声高八度的呼喊,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楼下的大厅里,何笑凤和她的丈夫雷政天抱成一团,目光惊恐地看着滚落在昂贵地毯上的一截断手臂!
我捂着嘴,倒退了两步。大脑嗡一声全炸了。
我以为何笑凤会一时之间理智全无地扑到我身上,把我也大卸八块了交给江左易。
没想到她直接就跪下了:“舒岚,我求你帮我劝劝江左易,我们家小腾的手是要玩乐器的,怎么可以……他……”
我说凤姐你先起来,我不信这个是雷腾的手,江左易不会的。我前面只是开开玩笑,我不信他真的会剁了孩子的手!
这时候刘医生蹲下身来,在那断肢上戳了戳:“雷先生,雷夫人,这只手臂是冷冻化下来的,看断口的组织,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而且应该是从尸体上切下来的。”
“你说什么!”何笑凤当场就坐地上了:“小腾他……他已经……”
要么关心则乱,思路智商都不在线。我说凤姐,一个多月前你家孩子又不可能在江左易手里!
“这是一具医用尸体,”刘医生说:“你们看手心上还有编号呢。”
何笑凤:“……”
原来是假的啊?
可就在这时候,客厅大门别人轰然一踹。两侧黑衣男子就跟炸了蚂蚁窝似的,四面八方散进来。
江左易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出场,还是我头一回见,这个装逼我给一百分。
他的身边,没有安迪呆萌又严谨的面瘫脸,没有凌楠腹黑又低调的笑容。而是清一色的西装墨镜,站着不动都能看出胸肌在抖动。
他本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头,还像以前一样着商务装。没开口之前就挥了一下手,身后咔吱一声,一辆纯黑加长林肯就跟棺材似的挡在了何笑凤家的大门口。
车门一掀,半大的小伙子连滚带爬地被踹了出来。
“妈!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