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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又对杜素问道:“杜素议员,你既然提出拆分舰队的建议,应该有合适的舰队司令官人选了吧?”
杜素一怔,全无准备下凭着多年从政经验下意识答道:“人……人选有,一年战争中指挥白色要塞屡创战绩的英雄舰长布莱德·诺亚上校。至于战舰,停放在贝尔法斯特基地的预备役战舰亚加玛号可以使用。布莱德上校正在北美士官学校担任战舰科教官,直接率领手下学生赶赴贝尔法斯特就能开动战舰。再从蕾娜斯·菲尼克斯少将麾下接收一批ms队,即可成军。”
哈曼呵呵一笑,说道:“阁下是农业委员会的委员吧?想不到对军事那么了解,居然清楚一名上校和一艘预备役战舰的情况。来最高幕僚会议和参谋本部的军官们都该退位让贤,让阁下统领全军。”
杜素欣然一笑,说道:“阁下过奖了,我对军事只是一知半解,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职业军官最好。况且,反战者如果进入军队,停止战争这件事就没人去做了。”
哈曼点了点头,微笑道:“阁下说的不错。”
约翰·帕瓦听了哈曼与蒙博托、杜素的对话,心中疑惑加深,寻思道:“她究竟要做什么?难道真要打击蕾娜斯·菲尼克斯?干脆下去,她会做什么。若由她推出布莱德,布莱德也不会因我而遭打压,日后也方便夺回朗德贝尔的指挥权。”
哈曼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布莱德·诺亚上校曾作为朗德贝尔指挥官成功阻止夏亚的地球寒冷化作战,我相信他比蕾娜斯·菲尼克斯少将更有能力统御整支追讨舰队。地面上的吉恩残党先前分散各地进行游击战,却在奥克兰一役投入十数架ms,他们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我们不清楚。现在,萨达朗号和一艘恩多拉级降落地球,形势变得严峻,若分拆舰队,或许能多面出击,有可能面面受挫。因此,我提议只更换指挥官,不拆分舰队。”
约翰·帕瓦恍然大悟,心想道:“哈曼·卡恩,可恶。杜素不懂军事,蒙博托不过卖我个人情,都不会据理力争,你就利用我设下的陷阱反过来对付我。这下麻烦了,反对的话就会被人出端倪,甚至暴露和杜素的关系,同意的话布莱德即使顺利剿灭吉恩残党,也会因功劳过大而遭人猜疑。居然逼得我进退两难,来只有牺牲布莱德了。”随即说道:“既然哈曼·卡恩议员都这么说了,我就没理由不同意了。”
杜素和蒙博托一见约翰·帕瓦说话,立刻应声附和。杜素还要保持原有形象,附和却没暴露。蒙博托全无顾忌,附和之后使人都以为他是约翰·帕瓦的人。然而,反对声就在这时响起了。
传说拥有旧世纪某个欧洲皇室血统的金发丽人玛丽娅·安东尼娅·德·瓦内特说道:“蕾娜斯·菲尼克斯以往的战绩足够证明自身能力,科罗拉多大峡谷地形复杂,现代雷达侦测设备完全无用,何况还有米诺夫斯基粒子,这种情况下,剿匪进展缓慢实属正常,换上布莱德·诺亚上校难道就能改变吗?又或者不顾北美民众安危,放下那边的吉恩残党,渡海来达喀尔守卫我们这些权贵阶级。如此一来,媒体会怎么报道?民众又会怎么闹?联邦政府的危机不在吉恩残党,而是缺失民众的信任。我反对临阵换将,更反对在北美吉恩残党未剿灭前抽调兵力来护卫达喀尔。”
哈曼大为错愕,着那位年过三旬却依旧艳丽夺目的贵妇人,心想道:“玛丽娅·安东尼娅,传说中单靠美貌就能获取选票的议会王后,原以为只是一只靠着财团支持得以上位的花瓶,没想到真有点水准。可是,这个时候跳出来只能帮倒忙。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当一只花瓶?”
作为妹妹,表现一次大公无私就行了,过多拆亲身姐姐的台,反而会显得冷酷无情。她自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说话了,只得沉默下来。
约翰·帕瓦却相反,正在心中偷笑。
他深感庆幸,暗道:“花瓶居然开口了,而且正说到关键点上,让哈曼·卡恩无言以对,真是太幸运了。我虽然不能再说话,但这么一破坏,整件事就等于回到原点,只要得不出结论,军方不会贸然行事。反正有的是机会,放弃这次机会不算什么。况且,蕾娜斯·菲尼克斯无论战胜还是战败,都将遭到猜忌,结果只会对我有利。”
正在这时,房间忽然摇晃起来。
不知谁喊了声:“地震了吗?”
一名穿着卫队服装的士兵闯了进来,报告道:“吉恩……吉恩攻过来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喊了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