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节 桨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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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作为漕帮宿老,早年以“潇湘琴”名动荆扬,后来追随秦正创立漕帮。这秦正就是漕帮开帮之主,也是秦用的父亲。漕帮五位舵主里,任逍的修为恐怕不是最高的,但是地位却非比寻常,秦正死后,漕帮之中没有人的资历能比得过他。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却死在蒯衡的偷袭暗算之下。而且随着血腥之气在厅中弥散,这比武夺帅的把戏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蒯衡刚才恶向胆边生,出手刺死了任逍,此时心里又是迷茫又是兴奋。自己明明已经不能呼吸,却忽然得了自由,并且将对手一击反杀,这种胜利来得太过蹊跷。然而对于胜利的渴望,使他忽略掉了水萍那一声清叱对自己的影响。此时的他正如斗胜的公鸡一样,张开双臂大笑道:“哪个不服?谁敢不服?”

沐时的目光射向水萍时,水萍似有所感,双眸毫不胆怯地对视过来。虽然看不到面纱下的表情,但是沐时可以感知到面纱下的一抹笑容。这是在嘲讽任逍的悲惨结局,还是在鄙夷自己的无能为力?

沐时修习密宗拙火定多年,今日心境接连两次失守,他自觉与对面这位女子有莫大因缘。此时此刻,他缓缓提气,手掌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这正是拙火定五相中阳炎相的表现。他打算先出手击退蒯衡,扳回局势。至于接下来是直接挑战秦用,还是与水萍对决,此时的沐时还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然而有人抢在他之前出手了。原来陆言见任逍死得如此凄惨,心中的烈火充溢胸膛,他叮嘱手下将任逍的尸身抬下去好生料理,两三步踏进比斗场中,把手中船桨一扬,指着蒯衡怒骂道:“卑鄙小人,吃老陆一匾!”

陆言手中的船桨长约一丈,与军中所用槊矛等齐,唯一不同的是船桨是用楠木制成,并非钢铁之器。虽然如此,船桨在与人对敌中很难受到损伤,盖因陆言主修的是土灵之力,土灵之力附着在船桨上,寻常兵戈岂能伤它分毫?

此时此刻,陆言挥动手中船桨。那船桨在空中旋转如飞轮一般,土黄色的光点不时散落下来,远远观之,仿佛火星四溅,气势不同凡响。

蒯衡聚精会神,眼睛死死盯着船桨的残影,回身紧绷如弓。等到飞轮向他头颅上压下之时,蒯衡右手直直向前伸出,手中巨笔恰好点在残影中部一处。只听陆言轻咦了一声,船桨的残影瞬时消失不见,只留下孤零零一个本体,正对着蒯衡天灵盖砸下去。

然而陆言的这一击终于未能完成。蒯衡的巨笔正好点在桨头与桨柄交界之处,此处是船桨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谢子枫之前正是用坠星石打中此处,才废了陆言的第一支兵器。这就好比蛇之七寸,倘若被人捏住,纵有千钧巨力也是无用。

蒯衡桀桀一笑,右手挥动巨笔,笔毫在船桨上来回游走,发出吱呀刺耳的声音。这是金属划在陶土上的声音,着实令人厌恶。但是众人都已经忘记掩耳,只是死死地盯着两样兵器相交的地方。

陆言面色一沉,体内的土灵之力不断注入船桨,船桨身周的土黄色之气越来越浓。然而蒯衡也毫不示弱,巨笔挥洒,金光闪烁,显然也已经动用了体内的金灵之力。

交战伊始,两人便开始了灵力的比拼。看似打了个平手,然而行内人还是可以看出,陆言已经吃了一个小亏。秋决明就是其中一人,只见他摇头叹道:“看来陆兄对蒯衡是毫无所知,蒯衡对陆兄却是了若指掌啊。如此相持,对陆兄来讲,并非好事。”

谢子枫心里一惊,急忙问他究竟。秋决明低声解释道:“在下听说陆言的成名技名叫‘干戚舞’,招式披荆斩棘,无坚不摧,取的是刑天舞干戚那种一往无前之意。这套招式,意胜于形,招式并不固定,但是气势不可断绝。方才他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蒯衡攻去,却被蒯衡一招捏住,气势因而受阻。在下担心陆兄现在的心境,会因此而产生杂质啊!”

仿佛要印证秋决明的话一样,陆言似乎对船桨极为珍视,居然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蒯衡的笔锋。如此一来,陆言气势顿消,蒯衡则趁势而进。于是厅中出现了咄咄怪事,一只胳膊粗细的笔竟然逼着一支一丈长的船桨节节后退。

蒯衡心情激荡,只觉“荆湖笔”今日战罢就要震动中州,他想到方才被任逍以“学艺不精”奚落,心里一动,笔法又为之一变,金光并不像之前那样一闪即灭,反而凝滞在空中,形成一个歪歪扭扭的“笔”字。

“这难道就是任老先生口中的‘笔落惊风雨’的境界?”谢子枫悚然一惊。

“在下也不清楚。”秋决明沉吟道,“如果蒯衡这时候突破了‘荆湖笔’的境界,陆兄就有大麻烦了!”

蒯衡招式的变化,同样震惊了其他人。沐时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陆言,随后去看水萍的表情。不过水萍既无惊容,也无悦色,反而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至于主座上秦用的脸色,不用想也知道是青一块白一块,或许会有几分懊悔?以他的道术修为,本就不是陆言的对手。今日挑起这番比斗,正是仗着手下有蒯衡和水萍。然而如今的蒯衡,气势如虹,还会甘心俯身在他身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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