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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没可能!”安琪使劲地摇头,自我安慰道,“安仔都已经死了二十年,如果要报复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见溪望埋头翻阅档案,没对此作出回应,又自言自语地说:“而且他当不了明星,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要报复也该找当年给他治病的医生,怎么会赖到我们头上。”
见对方仍没有答话,她便继续自言自语:“我想戴炯只是一时粗心大意,忘记自己吃了药。又或者没想到药力会这么强,以为自己能撑得住……”
溪望竖起食指打断她的话,将死者的驾驶记录以及另一名同事的口供递上,分析道:“死者的驾驶记录比你的脸还干净,领取驾照已经五年,连一次闯红灯的记录也没有,你认为他明知自己药驾还会强撑?粗心大意也不可能,你看他同事的口供。他服药时,同事已经提醒他,但他却说这药是无睡意配方。现在你还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
安琪呆呆地盯着桌面上的档案,这些资料她大多都有看过,但却没留意到当中的关键细节。之前处理这宗案件的伙计,大概也跟她一样,所以才会列为交通意外处理。现在经溪望提醒,她才意识到该案的严重性,声音颤抖地说:“这是一宗谋杀案?”
“没实质证据前,别妄下判断。”溪望狡黠一笑,“不过,以现有资料看来,至少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很乱,什么也想不到。”安琪苦恼地胡乱拨弄自己的头发。
溪望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盯住她双眼,认真地说:“相信我,我会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你。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安琪呆望他片刻,随即紧紧地搂住他。然后,一个膝盖狠狠地问候他的子孙根。痛得他几乎要跪下来,连眼泪都涌出来了。
“哼,你还敢说。”安琪冷眼盯着他,“你第一次说保护我的时候,只是为了骗我的麦芽糖给丫头吃,可害我哭了好几天呢!”
溪望忍痛哀嚎:“你哪有哭呀,那时是我被你挨得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管,既然你说要保护我,就得信守诺言。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替挡住。”安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道:“快告诉我,现在该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