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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的墉窗背阳,早上是照不进阳光的。
沈重欢幽幽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要水喝。
贴身大丫鬟浣纱和怒香闻见自个儿姑娘醒了之后,掩不住欣喜地一个端水倒茶,一个去信仁居的东厢给三太太报信儿。
当初考虑到沈重欢的病重,不宜搬挪,便将她安置在信仁居的西厢,也方便沈三爷晚间来探探脉。
这几天整个沈三房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外边流言喧喧,内里沈重欢又病得人事不省,可谓内外交困祸不单行。
如今人清醒过来,沈李氏沈重平,沈重安皆松了口气。
浣纱小心地扶着自个儿姑娘吃水,沈重欢因着几日未进食,浑身乏力。
“姑娘,你可还要点儿水?”见自家姑娘吃了小半杯茶杯之后,浣纱扶着她倚在大迎枕上问道。
沈重欢轻轻罢了罢手,嘴中一股浓腻的血腥味儿在那口热茶中冲淡了些许,她隐约能猜到这种熟悉味道与萧韶九有关。上一次,她蛊虫发作,醒来之后口中也是这样一股味道,她深谙医理,知道是这是血。
但从哪里来的血却又不大肯定。
至于,身上这蛊虫发作,到底如何缓解,萧韶九一直没有告诉过她。三年来,这是她第二次发作,这次蛊虫发作身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痛觉,只觉自个儿被抛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中。
直到白光在黑暗的苍穹中裂出一道缝,那从缝隙里透出来的白光越加明亮,越加热烈。而后便感觉一股暖流从喉中缓缓熨帖了全身。
再睁开眼,便醒来了。
“那姑娘可饿了?信仁居的厨房那边怕你醒来,可一直都备着热饭热菜呢。婢子,这就给你去取。”浣纱道。
“不用,我不饿。”沈重欢道。
“她这刚醒来,哪能布菜进膳,信仁居那厨房不是熬着粥来着,去把那粳米粥端过来。”头一个进来信仁居西厢的沈重平道。
后边跟着长兄沈重安,甚至连沈李氏也由丫鬟搀着下了床,往这边来。
“阿肥,你可终于醒了!”长兄沈重安喜道。
沈李氏到底是做母亲的,拉着沈重欢的小手儿,喜极而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要是不醒,我跟他们陆家还没完!”
“母亲,你别哭,小心伤着身子。我没事儿。”沈重欢软声宽慰着情绪激动的沈李氏。
沈李氏缓了缓情绪,又举着手绢儿擦了擦欢喜的泪水,才道:“三爷这会子还在太医院当值,等他散值回来,让你爹给你好好瞧瞧。平时看着你,摆弄那些针罐草药什么的,有模有样,怎的到了自个儿身上就没辙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一经沈李氏提起沈三爷,沈重欢秀眉一蹙,以爹爹的医术,这下应该知道她身上有条雄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