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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尘垂着眼帘睨了宋珏一眼,虽说云世礼除却不能言语外,在外人看起来皆比谢珩煦那样的硬朗武将要与蒂莲般配,但是他们二人乃是自幼的情分,刘君尘跟着二人行事多年,并不希望有人能替代谢珩煦的位置。
宋珏有些尴尬,偷偷看了他一眼,便见蒂莲也自屋内出来,连忙正目询问,“蒂莲小姐要走了?”
浅浅勾唇,蒂莲神情沉静,好似方才没有发生过争执,清和道,“世礼已经无碍了,待明日我再来看望他。”
这就要走?宋珏一急正要挽留,却被秤伯狠狠踩了一脚,抿着唇咽下冲口而出的痛呼,不由瞪大眼看他,。
只见秤伯温沉一笑拱手行礼,“蒂莲小姐慢走,老奴就不送了,侯爷这里老奴等会细心照顾的。”
蒂莲含笑颌首,踱步离开,刘君尘离去前又蹙着眉看了秤伯一眼,待到走远了些,才状似无意的道,“本是他家主子,服侍不是应该的么,何以特地对着咱们说。”
他这话是暗喻,蒂莲与云世礼乃是君子之交,应当止于礼。
蒂莲当然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失笑侧头道,“如今你也向着他了,怎么,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刘君尘抿唇干笑,垂着头蹙眉道,“属下并没有向着煦爷,只是这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男子,都是会觉得愤怒委屈的。姑娘素日里强势惯了,偶尔也该让他一次,属下还是头一次看到煦爷对着姑娘发火。”
黛眉微挑,蒂莲气闷道,“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昨日我来了他病的正重,难道能扔下他不管吗?不过是照看了他一夜,怎么便好似我做了何事对不起谢珩煦一般,他如今连这点小事都要拈酸吃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她也有些不悦,刘君尘不由住了口,生怕再说下去会激化两人间的矛盾。
其实说到底,谢珩煦之所以会生气,不过是因着那人是云世礼,或许姑娘自己并未在意过,但他们皆看得出,姑娘对云世礼是不同的。
同样是对姑娘有心意,今日病的若不是云世礼,而是骆伽,哪怕姑娘照顾他一夜,谢珩煦也不会觉得有火气,正是因为姑娘的心态不同,谢珩煦才会对云世礼如此戒备。
当然,这些事刘君尘只在心中想想,却不敢明说出来,哪怕纸再不堪一击,但是有它糊着,有些事便要平静的多。
直至马车驶出云侯府,刘君尘才又开口道,“昨日午后,宋氏母子已经搬出相府,宋公子向属下问起姑娘,说他改日再登门拜谒。”
心下的闷火此时已压下去,蒂莲闻言随口道,“先生派人盯着他便是,若非是大事,我不想再见这个人。”
刘君尘闻言缄默,这正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于是疑问道,“姑娘是怎么了?难道因着他举止有碍君子之为,便如此厌恶他了?属下还是头一次见到姑娘如此反感厌恶一个人,尤其是之前明明是要助他从商的。”
蒂莲淡淡勾唇,她并非因着宋晟越出入青楼不洁身自好而厌恶他,而是瞧不上他那副用清莲高洁来约束别人,偏偏自己又从没有那样行事,自傲自负又能力不足,这样的人若是不跌到人生的低谷,是永远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的。
没有听到她说话,刘君尘也不再追问,此时马车已经驶出闹市,路过官邸临澧的城北入口,便见左边张贴告示的朱棚下围聚了许多人议论纷纷,耳听下却貌似是起了战事。
未等蒂莲吩咐,刘君尘跳下车辕往那处去,贵四当即停下马车,蒂莲掀起车窗时,刘君尘已经大步返回来,神情肃穆道,“姑娘,西北狄人来犯。”
狄人来犯,黛眉一蹙,放眼如今夏兰朝,谢珩煦是首当其冲会带兵出征的人。
想起今晨谢珩煦形色匆匆的赶到相府,随即便被蒂莲一夜未归的消息打击的神采阴暗,刘君尘这下是真的长叹了一声声,“煦爷今日午后便要北上了。”
午后,此时已经近午时了,因着关外异族时有来犯,朝内朝外都已习以为常,西北又常年有军队驻扎,故而被指派带兵的帅将若是前往,大多是轻装简从,谢珩煦走的这样快,却也在情理中。
只是,看了眼天色,蒂莲不由抿唇,“先去荣国公府。”
刘君尘闻言颌首,坐上车辕吩咐启程,马车急速而行,不过一刻钟便赶到了荣国公府外。
蒂莲下车,正迎上谢珩煦自府内出来,除了外祖母,谢家人全部为他送行,府外另有两列骑兵等候,人数约在百数。
见她过来,大步而行的长腿不由缓了缓,一袭黑锦武服素面无痕金线滚边,外罩鬒黑的黑貂裘风,左臂环着银甲头盔,谢珩煦驻足于玄光旁,面容清冷薄唇微抿垂着目与她对视。
见他这副表情,蒂莲不由蹙眉,心下缓和的气闷再次不受控制的澎发,张口便道,“你如今果然独当一面了,北上带兵这样的大事,都不打算支会我了!”
谢珩煦闻言丝毫不退让,薄唇冷勾,“这算何大事?我不是巴巴去寻你,你还道我发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