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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那两个,她们也说这女的是自杀,趁老于头刚起身用自己的发钗自杀的。”虞美玲站起身接过话茬。
久美放下女尸,起身缓缓说:“你们知道这个姑娘是哪的吗?我来告诉你,我们昨天还在一起聊天,她叫金顺英,是朝鲜汉城郊区的一个女学生,她也是被日本法西斯军人强行抓来的,她的日语是在学校里学的。日本军人把她抓来做随军的慰安妇,也就是军妓,日本军人不拿她们当人看,她们和你们缴获的咸鱼、饼干一样,都是军需品,所以才会被装在运输军需品的卡车上。她的命运比你们所想象的要悲惨得多,和你们的姐妹一样她也都是受害者。”
老于头的脸因久美的一番话而变得忽白忽红,一直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嘴里不停地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以为她是日本人。”
然后跪在地上朝着尸体“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妹子,对不起,是我老于错了,我老于罪该万死!”
金铁吾和岳明伦也闭上了眼,摇摇头,他们在为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犯下的滔天罪行感到惋惜。
“虞主任,问问她们两个,还有谁干了这猪狗不如的事?给我指出来!”姚闻远愤怒地指着剩下的两个衣衫不整的日本女人。
虞美玲用日语和她们叽里呱啦交流起来,两个日本女人惊慌地看了看蹲在墙边两个满眼惊恐稚气未脱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否认她们被强奸了,说她们是自愿的,请放过这些年轻的士兵们。
“主任,她们说那些士兵并没有强迫她们,她们是自愿的,请我们放过这两个年轻的士兵。”
靠墙的两个士兵如获大赦,向两个日本女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虞美玲也松了一口气。
姚闻远似乎不相信虞美玲的翻译,转头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久美。久美使劲点了点头,“是的,她们就是这样说的。”
“韦队长,强奸妇女,逼死人命者,罪该如何?”姚闻远阴沉着脸问。
“根据《国民革命军刑事条例》第二十九条,强奸妇女者,枪决!”韦昌富虽没什么别的本事,但用来吓唬人的军法倒是背得挺溜。
“你们宪兵队录份口供,让他签字画押,然后就地正法。其余三人,禁闭一月,以示惩戒。”姚闻远抛下一句转身就要离去。
金铁吾伸手拦住了他,“主任,老于身经百战,杀了不少鬼子,立了不少战功,这次一时酒后糊涂犯了大错。我知道军法无情,功不掩过,我也不是替他开脱,我只想枪决后,把他列到阵亡名单中,让他年迈的父母不至于抬不起头,也好有一份抚恤金颐养天年,我们也不能因为他的一个错误而否定了他的全部功劳。”
“准!”姚闻远叹了一口气,临走前嘴里蹦出一个字。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我老于头下辈子还当071,还当警卫连的兵!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一命换一命,没什么可说的。”老于头感激涕零,捣蒜般不住地对着金铁吾和姚闻远的背影磕头,对他来说已经死而无憾了。
“既然主任说了,我看这口供也不用录了,直接执行就是了。其他人都让让,执法队准备!”不是韦昌富卖乖,而是录口供这事儿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虞美玲和久美搀着两个日本女子走出了禁闭室,金铁吾也退到了门外,只剩下执法队,毕竟是自己人,谁都不想看到老于头被枪决的一幕。
“韦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能不能我把我的枪留下,让老于头自行解决,咱们就在门外等着,枪响了咱再进来。”岳明伦想给老于头留下一个体面的死法。
韦昌富面露难色,执法队的中尉队长也凑过来,“韦队长,弟兄们和老于头也都熟,前几天还在一起赌钱,实在下不了手,要不您亲自动手?”
“不行,不行,我不行,就按岳连长说的办吧,我们出去。”韦昌富吓得连连摆手,让他开枪杀人,他还真没这个胆儿。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岳明伦含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于头,掏出腰间的驳壳枪,轻轻放在地上,“老于哥,你是个老兵,我希望你走的体面些,一路走好。”
“谢谢岳连副,我会的。是我不好,对不起大家,给咱警卫连抹黑了,告诉弟兄们千万别学我。”老于头又磕了个头。
当老于头起身时,屋里只剩他和躺在地上的金顺英,老于头颤颤巍巍弯腰捡起地上的驳壳枪,跪走到金顺英旁边,掰开机头用枪对准自己的右太阳穴,闭上眼睛。
“妹子,都是我老于头一时糊涂害了你,我赎罪,我送你回家……”
“啪!”一声枪响,老于头身子一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