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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长津丸”的甲板,虞美玲才扬起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幸好自己在日本留学时上的是医学院,对日本的战伤规定有所了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有意无意地朝远处二号码头上高高的货运吊塔瞥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现,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岳明伦在98k狙击步枪的六倍光学瞄准镜里清晰地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混上码头的虞美玲被那个日本军官叫过去时,岳明伦的心被揪成一团,生怕军统技术科匆匆伪造的登船证明出现什么纰漏。
他心里明白,此刻即使虞美玲被抓,他也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刻,完成任务,比他们的爱情甚至比他们的生命更为重要。
好在有惊无险,虞美玲顺利登上了“长津丸”,他皱成一团的心才慢慢舒展开来。
岳明伦此刻身在距离停靠“长津丸”的四号码头六百米外的二号货运码头上。二号货运码头有一个二十多米高的塔吊,用来给靠岸的远洋巨轮装卸货物,是整个海城港的制高点。
高高的塔吊顶端有一小间用来控制塔吊升降的铁皮控制室,里面有一个技工负责操控。此刻,塔吊正在正常地工作,长长的铁臂左右摆动,正往货轮上装货。
狭窄的控制室里,塔吊技工的身体被牢牢绑在座椅上,只是不能乱动,并不影响操控塔吊。他的身后,一个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正半蹲着,手里端着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透过打开的窗户,聚精会神地指向四号码头。
这个倒霉的技工在今天早上七点刚上班,气喘吁吁地爬上塔吊打开控制室的铁皮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突然发现控制室里已经有一个不速之客在了。一支手枪,两只眼睛,都恶狠狠瞪着他,吓得他差点一松手掉下去。
“别怕,听我的,你还有可能吃上中午饭。不听的话,你爬着上来,我让你飞着下去。”那个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塔吊技工在这个男人布满血丝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开玩笑的成分,连忙点点头,并掏出包里两个夹着咸菜的馒头递了过去,那是他今天的早餐和午餐。西服男人摆摆手拒绝了,示意他坐在座位上,并拿绳子把他下半身和椅子一起捆了个结结实实。
八点三十分,三辆一模一样紧闭窗帘挂着小膏药旗的黑色轿车,在两辆三轮摩托车的引导和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护送下驶进四号码头,旁若无人地一直开到“长津丸”的客轮舷梯旁。
卡车上跳下来的士兵蛮横地拦住了正在登船的伤兵队伍,把他们赶到边上,在轿车与舷梯间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
中间的轿车上下来一位穿黑风衣戴礼帽的俊朗男人,举着手中的望远镜四处查看。他特意朝二号码头的塔吊上多看了几眼,通过控制室上半部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塔吊操作员正若无其事熟练地操纵塔吊吊着一堆木箱正在缓缓移动,准确地把货物放在了货轮三层的甲板上。
他就是传说中的神秘人物井上一泓,日本海军陆战队驻海城司令部特高课的高级顾问,此次负责率领特工贴身保护叛逃的军统海城站通讯科长熊光楷登船。在此之前他就接到了海城参战中国部队中出现特等狙击手的报告,所以此次还是特别小心。
码头的制高点就是二号码头的塔吊控制室,距离四号码头的直线距离有六百米,这已经接近狙击距离的极限了,何况狭小的控制室里除了操作员看来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况且狙击手是不可能会如此熟练地操作塔吊的。
井上一泓放下望远镜,警惕的目光向伤兵的队伍望去,扮成伤兵近距离狙杀是最方便的方式。虽然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他还是吩咐手下的特工,持枪严密注视伤兵们的动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不要有丝毫迟疑,就地射杀。
“停!”随着吊臂不断左右旋转的控制室里,岳明伦大声叫停了塔吊。他昨晚连夜冒雨爬上了这座塔吊,到现在滴水未进,这会觉得有点头昏脑涨,恶心想吐的感觉,显然他不习惯这种高空中的旋转,何况还是熬了一夜,并空着肚子。
岳明伦强打精神,半坐起来勉强端起98k狙击步枪,枪管慢慢伸出控制室的窗户,指向四号码头的几辆轿车。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面粉洒向空中,测试了一下风向和风速,做到心中有数。
岳明伦暗自下了决心,只要有丝毫的机会这次一定要做到一击必杀,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如果一旦狙杀失败,就会陷虞美玲于只身犯险的危险境地,难以脱身,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握枪的手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