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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俩人东拉西扯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了。周一还要上班,蔚蔚洗过澡,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谢远颐的女朋友……叶蔚蔚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蔚蔚翻出手机,找到通讯录,点开谢远颐的名字,里面列着两部手机号码,其中一条备注上写着私人电话,是谢远颐下午帮她输入手机的,蔚蔚忍不住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开始发呆。她想起临走前,谢远颐漫不经心地跟她提了一句,他问她愿意不愿意见见自己的家人。
她几乎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绝了。
叶蔚蔚看着那串已经背下来的电话号码,谢远颐说,这是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叶蔚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表示,当很多人找不到他的时候,她是可以找到他的人之一。欣喜之余,蔚蔚心中仍旧惶然。
她不知道,谢远颐问她见自己家人的话,是故意为之的还是顺嘴一提的,她也不确定,当她拒绝的时候,谢远颐是不是心里很失望。因为她虽然当时很小心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却仍然看不出他到底对于她的拒绝是什么态度。但蔚蔚同时又很感谢谢远颐,他始终都很温和地看着她,接受了她的拒绝。
谢远颐是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人。
蔚蔚蒙住头,她不是不想见,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她不敢,她害怕……蔚蔚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模糊而清晰的影子,那是一个面容很美的女子,浅白的雪天里,穿着浅灰色的羊绒长大衣,围着嫩黄的开司米围巾,修长纤细、神采奕奕、明美动人,像一朵静悄悄绽放在冰天雪地里的黄蕊白梅……
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惊醒叶蔚蔚飘远的精神,她猛地回过神,拿起手机愣了一下,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来自私人手机的简讯,一句话:“西瓜忘记吃了。”
叶蔚蔚下午去找谢远颐,经过小区外面的水果店的时候,买了一只很大的西瓜,一路扛到了谢远颐家,谢远颐就顺手放到冰箱里,说等下午吃过饭回来再吃,后来他们两个一直喝茶聊天,倒忘记了这回事。
叶蔚蔚认真按下手机按键,回复道:“记得从冰箱里拿出来后,晾一晾,不凉了再吃。我听小洁说过你的胃不好。”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了简讯;“请你明天来吃西瓜,可否赏脸?”
蔚蔚抿着嘴笑,答道:“好呀。”她想了想,又问:“你想吃什么?我下班后带过去。”
“带人过来就好。”
蔚蔚看了,脸狠狠地一热。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叶蔚蔚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十五分钟,想起晚上离开的时候,谢远颐叮嘱她早点休息,蔚蔚问谢远颐:“我要准备睡觉了,你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手机发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叶蔚蔚打开短信箱,忍不住大笑起来,谢远颐的回复言简意赅:“zzzz”
叶蔚蔚抬头看着天花板,因为漏雨的缘故,老旧的天花板上洇氲了一圈一圈雨水渗透后干掉留下的痕迹,暗淡的昏黄,日久天长变成一种独特的花纹,是陈旧,也是时间流淌留下的痕迹,此时此刻,让人心里平静。
蔚蔚忽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她很想变得更漂亮一些、更优秀一些,虽然和林嫣差得很远很远,但只要她一天比一天更努力,她一定也会一天比一天更好。虽然她现在配不上谢远颐,但总有一天,她能够站在更靠近他的地方。
叶蔚蔚定好闹钟,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姜澜把一大摞利润表放在叶蔚蔚的办公台上,对蔚蔚说道:“妞儿,利润表给你放这儿了啊。”
“谢谢。”叶蔚蔚从电脑屏幕前回过头,赶紧站起来接过资料,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姜澜说:“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过来了。”
“没事。”姜澜笑着点点叶蔚蔚的鼻尖儿:“勤劳忘我的小蜜蜂。”
叶蔚蔚扮个鬼脸:“我才不是蜜蜂。”
“好吧,一根筋。”姜澜从善如流。
叶蔚蔚忍不住莫名其妙,问道:“我怎么一根筋了?!”
姜澜耸耸肩膀:“谁让你学不会三心二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星期四,hr惯例到部门来送贺卡和生日慰问金给叶蔚蔚,大家才知道那天蔚蔚过生日,快中午的时候,大家伙儿陆陆续续放下手里的活儿,商量着等下午餐到哪里去吃饭,忘了谁提的议,要帮蔚蔚庆祝生日,因为这是叶蔚蔚进入事务所以后,在这里过的第一个生日,蔚蔚平时虽然不算八面玲珑但性格朴实敦厚,脾气也好,平常大家有个事儿找她帮忙,她从来都能帮就帮,工作上认真、抗压力强、配合度高,所以人缘儿一向不错,因此,一有人提议给她过生日,立马得到大家的响应,然后就是关于选哪个餐厅庆祝的热烈讨论。因为最近大厦附近新开了一家泰餐厅和一家日式料理,大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统一意见,就问一直在旁边做报表的小寿星叶蔚蔚的意见,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蔚蔚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叶蔚蔚更囧了:“那套表格字太小了,如果分心就该看串行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教你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蔚蔚好奇。
“玩过连连看吗?”姜澜问她。
“玩过。”蔚蔚老实道:“不好玩。”玩一会儿就眼花了。
“多玩这个,你的眼神就好使了。”
“真的?”蔚蔚怀疑地看着姜澜。
“真的。”姜澜一本正经地保证:“我当初入行时候也眼花,和一个学姐学的这招,圈里人都知道。”
“……”她就不知道!
“啧!你才刚入行几天?”姜澜鄙视地看着她,完全看透了她眼里的含义。
“……”蔚蔚很沮丧,她还是菜鸟……
“不骗你。”姜澜推她,一副和她倾囊相授掏心窝的表情:“你看咱们同事好多人不是都玩吗,我平常也老玩啊,你当我们真玩啊?练眼力呢!”
仿佛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姜澜指指高审刘姐:“看见刘姐没有,咱们所对数no.1,她打连连看也是咱们所段位最高的。”
“……行,回头我试试……”蔚蔚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道。
姜澜摸摸她的头:“乖,请你吃肉骨头。”
叶蔚蔚拍掉她的手:“滚,当我小狗啊!”
姜澜哈哈大笑,扭头要走。
叶蔚蔚连忙叫住她:“澜澜。”光听她瞎扯,都忘了正事儿了。
“干什么?”姜澜回头看叶蔚蔚。
叶蔚蔚问她道:“中午有时间吗?”
“有啊,怎么啦,有什么事儿吗?”
“嗯,有点事儿。”叶蔚蔚点点头:“陪我去商场逛逛行吗?”
“哟,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姜澜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每天中午都要啃cpa的课本吗?”姜澜知道,蔚蔚报了下次注册会计师的考试:“要去买什么?”
“裙子。”
姜澜震惊了:“叶蔚蔚,你中邪啦?!”除了上班第一天,和偶尔事务所活动对着装有特殊要求的时候,她就再也没见过叶蔚蔚穿裙子了,据叶蔚蔚自己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面试那天恰好在办公室里的女职员都穿了裙子,她因此以为事务所有这方面要求,连上班第一天,她也不会穿裙子的。
叶蔚蔚囧:“你才中邪了呢!”
“那你为什么要买裙子?……”姜澜转转眼珠,立刻八卦兮兮地看着叶蔚蔚:“你搞对象啦?”
“……我上班用的唯一一条裙子坏掉了。”
“反正你又不穿裙子。”叶蔚蔚老说穿裙子没有穿裤子方便,也不知道她要的方便到底是什么方便。
叶蔚蔚囧囧地看着她:“你忘了?今天下午轮到咱俩去校园招聘展位站展台。”领导要求男的穿西服,女的穿裙子。
“……”姜澜吐血:“下午要穿,你中午才去买裙子,叶蔚蔚,你还能更凑合点不能了?!”
中午,叶蔚蔚拿着钱包和姜澜一起到附近的商场,逛到第三家女性服饰精品店的时候,叶蔚蔚已经蒙圈了。当姜澜第五次否掉蔚蔚的选择,蔚蔚崩溃了:“姐,叫你姐了,我就是买条裙子而已。”
姜澜毫不客气地唾弃她:“你选得衣服,那都什么人穿啊,除了老**,只有跳广场舞的大妈才穿呢。”什么审美水平!
叶蔚蔚吐血,被姜澜拉着逛了大半个商场,终于在一家蔚蔚叫不上名字的品牌店,姜澜帮蔚蔚选了一条高腰的包身黑裙、一件雪纺白衬衫。
蔚蔚看了咋舌,连连摆手:“这裙子我传不了。”她的身材比例不算太好,腿不够长,人也不够瘦,驾驭不了这种御姐风格的衣服。
姜澜二话不说,问店员要了叶蔚蔚尺码的衣服,连人带衣服把叶蔚蔚丢进更衣间:“穿。”
叶蔚蔚很快换好衣服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囧,矮挫挫的。刚要回去更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姜澜递给她一双五寸高的磨砂羊皮细尖高跟鞋:“换上。”
叶蔚蔚换上鞋,姜澜把蔚蔚随便用发圈扎起来的团子头散开,重新编了几下再重新用发圈箍起来,叶蔚蔚再站到更衣镜前,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连服饰店的小姐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刚才不言不语儿进来店里的这个女孩子,只是换了一身衣服,竟然气质上变化这么大。
姜澜瞥了眼惊呆的小姐,冲着叶蔚蔚得意地笑道:“看见没有,这才叫眼光!”
回到事务所,叶蔚蔚立刻艳惊四座!
罗宁从办公室出来去咖啡间倒咖啡,差点没认出叶蔚蔚。
摇头晃脑绕着叶蔚蔚一边上下打量一边转了两圈,在叶蔚蔚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罗宁下结论:“叶蔚蔚,我们这才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不见,真是恍如隔世,你面目全非得简直令人赏心悦目。”
叶蔚蔚目光中充满同情地看着他:“罗宁,你是不是因为语文成绩拖后腿,才没考上清华数学系的?”
罗宁瞪她:“叶蔚蔚,你学坏了。”居然也会损人了。
叶蔚蔚诚恳地说:“不,是师傅你教得太好了!”
罗宁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连师傅的面子都不给了。”
叶蔚蔚囧囧地看他一眼:“罗宁,再装就不像了。”
罗宁的表情立刻恢复正常,摇摇头:“叶蔚蔚,你说你咋说不了三句俏皮话就原形毕露呢。”
叶蔚蔚无奈地看他一眼,主动地转移话题:“下午我和澜澜去站展台……”
她话还没有说完,罗宁挑起眉,说了个学校院系的名字问叶蔚蔚:“是这里没错?”
“是。”叶蔚蔚点点头。
罗宁想了想,说道:“行吧,下午我和你们一块儿去。”
叶蔚蔚惊讶地看他一眼:“主管也要去站展台吗?”她以为招聘季到各大学做校园招聘,只要普通职员轮岗去就好。
“当然不用去。”
“那你干嘛去?”
罗宁一本正经道:“看美女去。”那学校出了名的出美女。
叶蔚蔚:“……”
下午罗宁开车带着叶蔚蔚和姜澜去b大,和同事做了交接,叶蔚蔚和姜澜挂上名牌站到工位上,罗宁只露个面就不见踪影,叶蔚蔚和姜澜则忙着接待咨询的学生。
今天天气很炎热,大太阳高高挂在天顶上不知疲倦地散发如火如烧的热度,知了趴在树上叫个不停,不一会儿,叶蔚蔚和姜澜两个人就已经热出一头大汗。
难得咨询的学生比较少的时候,叶蔚蔚和姜澜忙中偷闲喝口水,姜澜随手抓了张宣传册“呼哧呼哧”猛扇凉:“那个龟儿子出的鬼主意,大夏天儿的,把招聘会搁在露天办,有这么省空调的吗?!”
叶蔚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矿泉水,才觉得体内的燥热被压了下去一些。她摇摇头:“反正就半天,忍忍吧。”
姜澜气呼呼的:“一个个以为自己是棵葱,名牌大学了不起?回家猪肉的多得是!”姜澜说的是来咨询的应届生。
叶蔚蔚摇摇头:“应该还是年轻,脾气难免冲一些。”以为说话犀利刻薄、咄咄逼人就是自信的表现。
姜澜翻个白眼:“什么脾气冲,是缺心眼儿好不好?问的都是些什么白痴问题,宣传册上写得一清二楚的信息还要来问,这种观察力,我看也就那样。”
叶蔚蔚笑:“出了社会磨几年就好了。”她都已经是经过几年的磕磕绊绊了,才刚开始觉得自己在慢慢学着成长。
姜澜不看好:“一代不如一代。”
叶蔚蔚刚要再说什么,一个熟悉的低凉嗓音在她们的身旁淡淡地响起:“嗨。”
叶蔚蔚和姜澜不约而同顺着声音回过头,惊讶:“谢总?!”
竟然是谢远颐!
叶蔚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一时间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