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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蔚蔚当时怎么回答的?
她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和对方说:“歌不知道名字照听,饭忘了吃肚子会饿啊,姐姐。”
然后,办公室里一阵桌椅碰动和人跑来跑去的声音,就听叶蔚蔚郑重其事地说:“姐姐,留小的一条命给你问歌名去。”
后来,不知道叶蔚蔚给谁打了电话,片刻后,就听她说道:“love。”
谢远颐还记得,和他一同听壁脚的老同学一路笑到了餐厅。
那样的叶蔚蔚和他见到的颇不相同。
一个时时如同惊弓之鸟,沉默、胆怯、紧张。一个却伶俐俏皮,让人哭笑不得。
大约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让他对她产生了好奇,甚至,越界。
谢远颐忍不住摇摇头,不止越界,还莽撞。他竟然主动要求到一个单身女孩子住的地方坐坐,这其实是有些失礼的行为,他可能从5岁以后就没有再做过这种事情了。谢远颐想起叶蔚蔚故作镇定地装作开窗户的样子在阳台手忙脚乱收起小内裤,然后又若无其事回来问他要不要吃苹果的无辜表情,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女孩子!
因为在叶蔚蔚家逗留以及塞车的缘故,谢远颐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他一打开门就听到儿子谢念焉兴奋的声音:“爸爸!”
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他扑过来。
谢远颐一把抱起儿子,在他脸颊亲了亲,然后看着儿子花猫一样的脸,忍不住皱着眉头笑了:“你掉进染缸里面了吗?”
“我和小姨画了水粉画,刚才正在给陶罐上色。”谢念焉发现自己身上、手上全都是水粉,只好小心翼翼地举着手,不想把父亲身上的西装弄脏。
谢远颐捏捏儿子的脸,对走过来的秀美女子点点头:“小妍,辛苦你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林妍一边脱下身上的罩衫,一边笑着走上前来,伸手打算接过孩子。
谢远颐摇摇头:“没事,我抱就好。今天路上塞车得比较厉害。”
“吃饭了没有?锅里煲着燕窝呢,冰箱里还有条鲈鱼,我帮你烤一个柠檬鲈鱼,再拌个莴笋如何?”林妍帮谢念焉把画画穿的罩衫脱下来,让谢念焉可以舒服地靠进谢远颐的怀里。
“那麻烦你了。”谢远颐抱着孩子和林妍走进客厅。
“那么客气!晚饭马上就好。你可以先和念念一起看看他的大作,”林妍抿着嘴巧笑嫣然地捏捏谢念焉的脸蛋:“顺便帮这只小花猫洗洗脸。”
“小姨!我都是男子汉了,你别老捏我的脸行不行……”谢念焉皱着脸咕哝抱怨,惹得两个大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林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已经是个男子汉啦,真是失敬,失敬。”
谢远颐对林妍比个多谢的手势,抱着儿子上二楼,他边走边同谢念焉说话:“你画了什么?”
“晚霞。”谢念焉摊摊手:“陶罐上我画了人面鱼,爸爸你知道人面鱼吗?是新石器时代半坡遗址里挖出来的一个陶盆上的图案。”
“……你从哪儿知道这个鬼东西的?”谢远颐皱眉。
“二叔带我去博物馆时候看到的。”
怪不得,原来老二回来了。
“你二叔回来了?”谢远颐琢磨着最近是不是该回老宅一趟。
“是啊,还和姑姑打了一架。”
“哦?为什么?”谢远颐挑眉。
“我不知道,姑姑和二叔密室解决问题。”谢念焉故作老成地耸耸肩。
谢远颐看着儿子小大人一样的表情,疼爱地捏捏他的鼻子:“走,去看你的大作。”
进了房间,谢远颐看到谢念焉画的晚霞,对于画中绚丽大胆的用色已经见怪不怪。谢念焉承袭了他母亲林嫣的艺术细胞,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出在绘画方面的天分,为儿子授课的老师曾经热烈地向谢远颐建议,让念焉专注于绘画方面的发展,却被他婉拒了,儿子虽然喜欢画画,但其他兴趣也不少,孩子又小,完全没有必要拔苗助长。
和儿子认真讨论了一会儿他的大作,谢远颐忽然想起一件事,从口袋中取出自叶蔚蔚那里要来的小螃蟹递给儿子:“送你的。”
谢念焉好奇地接过来:“这是……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