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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她一天的大好晨光就这么浪费在了补眠上!
安静初愤愤地把包子塞进嘴里,拼命狠嚼的模样,仿佛某个人就是她口中的肉包。
言凛看着不明所以,只当她肚子饿了。自从嫁来国师府后,安静初的早餐每顿都吃得特别多。而造成这一切的某个男人却是把原因归于,安静初的食量变大了。
默默给她盛了碗小米粥递过去,言凛就在她身边直接落座。
哼!别以为你拿了碗粥过来就能讨好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昨夜的兽性行为的!安静初捧起碗喝水一样把粥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拿起筷子夹小青菜吃,不与身边的男人说话。
言凛不知道他又“被冷战”了。
院子里的下人见到,也没有提醒他。反正主子和夫人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过了午饭,两人就又和好了,根本就不用他们操心。
相反的,看到夫人和主子这么小打小闹,他们觉得很温馨。
只是,主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夫人跟他闹情绪了,比如现在,明明夫人板脸不与他说话甩他后脑勺,他依旧还是凑了上去……
言凛看着桌上的几样小菜,给她夹了个煎蛋,“给,慢点吃!”
然而,安静初却是拿筷子去敲他的筷子,煎蛋“啪嗒”一声掉落到她盘子里,再怎么生气,安静初也不会与食物过不去而浪费食物。
但是身边这人,哼!端起盘子侧过身子,继续冷落某人。
一众下人:“……”
对于她背对他吃东西的行为,言凛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在给自己夹菜的同时,默默给安静初夹了两筷子她喜欢的。
安静初依旧会在他筷子过来时,用筷子拍他,然后盘子一伸接住食物又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一顿早点下来,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用完早点,安静初鼓着腮帮子回房收拾东西,言凛也跟着进去。
然后,院子里的下人们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打算现在出门?”这是他们主子的声音。
“哼!”
“我陪你去?”
“不要!”
“……几时回来?”
“哼!”
“午时可留饭?”
“哼!”
“可需要我去接你?”
“哼!统、统、不、需、要!”安静初一脸的嫌弃。
“……”言凛,“那你早些回来。”最近京城有些不安宁。
“哼!”安静初依旧冷着小脸。
下人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不多时便见到他们的主子讪讪地从房里出来了,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他们眼花了,竟然看到主子脸上闪过了一抹失落。
不过很快地,他们就知道那抹失落究竟是为什么了。
墨书惊讶地看着安静初抱了坨白绒绒的东西上了马车,张得老大的嘴巴差点合不回来。
夫……夫人她,竟然宁愿带上蠢白回娘家也不肯带上他们的主子!
啊呀,主子这是在夫人的心中,地位有多差呀!竟然连蠢白都不如!
墨书应该得庆幸言凛不知道他此时的这一番心里话,否则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安静初带着蠢白回安府,见了家人后自然是一片开心快活,而这边被嫌弃的某个男人却是郁郁寡欢。
几个经常来国师府议事的大神有些诧异,国师大人今日究竟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在,而且今日他们提出的许多提案国师大人连半个解释都没有就直接否决了。
往常就算他们错得多离谱,国师大人否决他们提议之时,都会点明几个方向让他们思考,可这回……国师大人今日心情欠佳,几位大臣互相对视一眼,得出了个这么的结论。
想着国师大人心情不好,几位大臣也不再什么琐事都拿出来请教他,而是直接对一件事情说出了自己认为最有用的一个提案。
户部尚书提议,“国师大人,如今初雪即将到来,但今年的赋税几乎都用在了重葺皇陵上了,若是峪北一代发生雪灾,恐极不够,下官想不若加重今年的赋税?”
“这……去年就因为与邯北交战,增了不少赋税,这一次若是再增税,恐百姓们抗议……”一位大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若是不增税,今年雪灾一旦严重,峪北一代的百姓就得……对此,莫非裴大人有更好的法子?”
“这……”裴尚轩顿时哑言。
“不若发起筹善吧!”另一位大臣提议道。
“筹善也只是杯水车薪啊!”户部尚书叹了一声。往年他们也试过筹善,可那筹集上来的钱款连峪北灾民一人一顿口粮都不够,如何赈得了灾?
“既是防雪,不若先让村民们在大雪之前巩固好房屋,在园林上事先架好防雪大棚,这样不就可以避了雪灾了?”
“不,”工部侍郎摇头,“房屋等虽然好办,可峪北一代山脉又多,一旦发生了雪崩,那就……况且,加固棚架也得有那个物资才行……”
“这么说来,只有增税这一法子了?”
任由几位大臣嘀嘀咕咕讨论了许久,言凛才抬头看向工部侍郎,“皇陵那边的钱款全部用完了?”
“那倒没有,预拨给皇陵的银两还有大半未用,目前皇陵修葺才开始不到两个月,一切都刚开始,有些东西还未购入……”
“那就停了皇陵的工作,把银两转移到峪北赈灾上!”
“可这……国师大人,下官觉得此举不妥!”工部侍郎低着头。
若是圣上知道了,定会大发龙怒的!
“就这么办!今日就到此吧!”言凛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国师大人!”工部侍郎急忙跟在他身后,“若是挪用了皇陵的银两,圣上会……”
“就说是本国师授意你的!”
“可这……好,下官这就去办!”户部尚书露出了笑容。
见言凛已经走远,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这……老臣还有事情为请教国师大人呢!”
“我的也没,还未来得及同国师大人说!”
“我的问题也没能解决……”
而解决了今年冬季最重要一件事情的户部尚书,心情愉快地捋着胡须,“今日时辰不早了,还没解决的你们明日下朝之后再去请教国师大人吧!”
说着,呵呵笑着率先出了书房。
“明日下朝?”
“明日下朝国师大人怎会有时间?”
“对呀!国师大人最近一下朝就直接回府了,我们连尾巴都抓不住……”
“唉!看来事情得搁到三日后了。”
“那可不行!我这可是加急奏章!必须在今日就想好了对策!”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回去垫高枕头,自个儿想想有啥好的法子……”
“……”
丢下一众大臣不管的言凛回了院子,就见到安静初心情愉悦地在院子里逗着蠢白玩儿。
一旁的青蝶正指挥着下人搬着一个大箱子进屋。
“回来了?”男人走上前去,请问出声。
安静初见到他人脸色顿时不好了。
她回府时并不顺利。
她在路上遇到了那位茹美人。
原本身为国师夫人的她,即便对方是贵妃她也无需让道,可是……
“请问是初姐姐吗?薇儿今日身子不适,请恕薇儿不能下车给姐姐行礼!”他们这边还未出声,对面的马车就传出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次奥!叫谁姐姐呢?!还有,那身子不适是什么意思,想要她让道就直说呀,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安静初在心底破口大骂。
因为那位茹美人的话,安静初瞬间处于一个尴尬地位。
让吧,就证明她自认为比不上对面的人,而且堂堂国师夫人若是给一位尚书府的表亲让了道,以后安静初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可是不让吧,人家现在可是“身体不适”呢,你不给人家让道也太不亲民了吧!你这国师夫人当得可真不够格!
左右都是个深坑。
什么破事儿,都是言凛的错!安静初狠狠地扯着手中的帕子,才变好不久的心情又糟糕了起来。
得了示意的青蝶出了马车,“请问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
茹静薇暗自得意的表情一僵,“是薇儿唐突了,薇儿以为国师大人已经把事情都跟姐姐提过了,所以才……”
次奥!这害羞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言凛那个破男人,又给她惹麻烦!安静初拽着手帕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青蝶面色不变,“抱歉!这位姑娘,我们大人公务繁忙,不重要的人和事都不会同我家夫人汇报,比如路边见到一只流浪狗发春野猫什么的,我们大人甚至都没时间看它一眼,又怎会向我们的夫人汇报呢?”
“初姐姐,您怎么可以这般侮辱薇儿?就算您容不下薇儿也不可……”
“抱歉!这位姑娘,我家夫人没有妹妹,安家只有一位小姐!另外,奴婢说的是事实,我们大人从不理会路边发春的野猫。”青蝶一本正经道。
“你……”美人脸色一白,很是难看,“安小姐,你就这么放任你的奴婢不管么?还是这是你的属意?”
“这位薇儿姑娘,若是我家青蝶打的比方冒犯了您,真的很抱歉!不过……”安静初顿了顿,无辜眨眼,“言凛确实不会理睬路边发春的猫猫狗狗!那啥,您别介意哈,青蝶并没有其他意思她只是说出了实情!对吧?墨书?你家主子会驻足欣赏一只发春的野猫么?”
墨书一头黑线,“……夫人,主子没那么无聊!别说是欣赏了,主子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说是会污了眼睛!”
“你们……咳咳咳!”对面马车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安小姐,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能否请您让个道?”
“好呀!”安静初很干脆地答应,倒是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番。
“不过就是让个路吗!薇儿姑娘您也真是的,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直说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什么矫情小气之人!”说着,安静初向墨书下令道,“墨书,我们掉头给这位姑娘让路吧!”
“夫人,这样好吗?这大靖上下,除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其余女子即便是贵妃公主,见了夫人还都得给夫人让道甚至见礼呢,这可是大靖百姓老少皆知的。”墨书说着,疑惑问向对面,“敢问对面那位薇儿姑娘,你是什么身份?”
“呀,是我欠考虑了,光想着薇儿姑娘身体却忽略了这件事情,差点就致薇儿姑娘于无知不识礼的市井之徒了。薇儿姑娘,您身体没事吧?若真的不舒适,那就本夫人后退吧!墨书,让马车往回折,把道给这位薇儿姑娘让出来!”安静初吩咐道。
“等一下!”对面马车又传来一道声音,马车里,美人儿牙龈咬得咯嘣响,那张绝美的面庞有些扭曲,“是本小姐管教不当,竟让这贱婢说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国师夫人放心,回去后本小姐定会重罚这贱婢!车夫,后退!”
这件事情,在安静初还没回到府时,就已经有人跟言凛汇报了。
可是……自认为事情已经完美解决的国师大人并不知道安静初还在生气什么。
当他接连三次说话被安静初忽视并甩后脑勺时,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夫人,怎么了?不开心?”
“哼!”
见她不愿作答,言凛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一直随侍安静初左右的寒香。
可是,寒香也摸不着头脑,虽然遇见那位茹姑娘时,夫人的确很不开心,可最后夫人不是没有吃亏吗?而且不仅如此,还扳回了一局,按理说,夫人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的言凛,最后只得让人摆晚膳上来,“累了一天,饿了吧!赶紧吃。”
即便被人甩了多次的冷脸,国师大人依旧没有生气,很是体贴地给安静初盛了饭夹菜给她。
无声吃完晚膳,安静初依旧冷着一张小脸去沐浴了,留下言凛看着一桌子的剩菜无语。
刚刚无论他想夹什么菜,她都会给他打掉,然后……言凛转头看向了桌脚下奋力吃自己食盘里东西的蠢白,他的菜都被她给了这只蠢狗。
想了许久依旧不知道安静初为何生气的言凛,抿唇片刻,放下了筷子,“撤了吧!”
“主子,您不吃了吗?”主子可是没吃上几口饭菜呢,因为夫人的捉弄。
厨房领事很是担忧。
唉,夫人和主子又闹别扭了,但主子却又不懂安慰人,只是一个劲地问“怎么了”,他娘子可是说了,女人生气得哄,如果男人做错了事必须得自己发现,一个劲地问她们“怎么了”不仅不能让她们气消可能还会让她们更加生气……唉,都怪主子这些年来都未曾接触过女子,若不然,也不会这般的惹夫人生气了!
话说回来,夫人之所以生气,估计是因为那位茹姑娘的话吧?夫人对主子也开始上心了,所以若是有其他女子缠上主子,发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厨屋长摇了摇头,叹气命人把那一桌子菜都撤了。
夜已深。
言凛放下令人闷躁的奏折,揉着眉间熄了烛火,正欲上床,却在看到床上的情形时,眉头深深皱拢起来。
这张床并不小,他在上面横躺竖躺都不是问题。可是此时,这张几人大的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只婴孩大小的玩偶,重要的是……安静初怀里还抱着一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米色泰迪!
整张床已经被安静初和她的玩偶们占据了,根本就没有言凛的容身之所了。
愣了片刻,言凛有些无奈躬身下去,把那几只乱入的玩偶们全部拎着叠放在桌子上,最后轻轻把安静初怀里的那只泰迪摘了出来,随意抛到窗边的软榻上,然后长臂一揽,把熟睡的人儿揽入怀中。
安静初因为怀中的泰迪被人拿走,不自觉往前挪了挪,手往前摸了摸,摸到男人的脑袋顿了顿,然后在言凛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大力把他拽到了怀里。
“夫人……”言凛在她的怀里呼吸有些困难,想挣扎却又怕吵醒她,最终只好任由她抱着,搂着她的腰肢,靠在她胸口,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刚刚烦躁的心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舒柔,安详地闭上眸子,不多久也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安静初醒来时,破天荒地在床上发现了言凛。
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第一次醒来在床上看到他,不过……他是怎么跑到她怀里的?
安静初正打算把手收回时,却被怀中男人静谧的睡颜看得一呆。
言凛这副样子……
怎么就可以这么漂亮呢?
真是的,一个男人皮肤要这么好干嘛?还有,睫毛也好长,眉毛也够粗……对了,平时她见到的言凛都是束着发的,若是把他的头发像女孩子一样披散下来……
安静初想着,手便动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真的很特别关照这个男人,言凛的发质额外的好,如同女子精心照顾得秀发一般乌黑亮丽透着光泽。
安静初看得都有些嫉妒了。
在黑发的衬托下,男人的肤色愈发盈透白皙,薄唇在一黑一白的对照下,愈发水亮莹润、樱粉流红。
像桃花酥一样,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要不,试一试?
只顾着低头亲人的安静初没发现,男人搁在她腰下的那只动了动,有些紧张地拽着床单。
即将亲吻到言凛的安静初突然在接近男人唇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伸出舌头去舔了舔。
言凛握着被单的手猛地紧握,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醒来”之时,身上的女人已经抽身离开了。
“欸,原来只是好看不好吃呀!一点都不甜!”真是中看不中用!
安静初嘀咕着,正打算起身下床时发现男人正睁大眼睛炯炯地看着她,心下一愣,“干……干啥?”
“夫人……”言凛撑起了上身,慢慢朝着她压迫下去。
“言……言凛,你要做……做什么?你别乱来……我,我要起床了!”
“夫人!”还未逃出床幔的安静初立即被人逮了回来。
紧接着,一条银色的腰带甩出了床幔,接着,是一件件的里衣,亵衣亵裤……
“言凛,你不可以!你还不是还要上朝吗?”再不快点就来不及啦,整个大殿的朝臣都在等你呢,禽兽!
“夫人莫担心,为夫今日不去上朝也可!”言凛嘴角噙笑。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没去上朝。而且,这个时辰,早朝早已开始了,恐怕他还没去到就已经下朝了。
“夫人,放轻松点,这样才能身心一起愉悦!”
“怎么可能开心?!”安静初低声叱道。任由是谁一大早就被人禽兽,都没法开心起来吧?!
原以为这次可以逃避了的,没想到逃过了昨晚今早还是避开不了……
待再次醒来时,已是午时。
国师府的下人们很是开心。夫人和主子终于和好了!果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话说得就是有道理。
这不,一觉过后,主子和夫人又恢复如初了。
主子的脸上,是如同春风过后一片的明朗,不用猜他们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下人们暗暗欣喜。老管家看得也很是欣慰,主子他……可是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多少年了,就算重伤昏睡的也会皱眉警觉的主子今日竟然连早朝都忘了,呵呵呵!果然国师府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
“主子,可是需要摆早膳?”管家上前轻声询问。
言凛回头看了一眼房内,摆手道,“等夫人醒了再说!”
管家汗颜,等夫人醒来估计已是午时了!
想着,管家给出提议,“要不……老奴先令人去备午膳?”
“嗯!”言凛点头,却又突然皱起眉头,“等等!你去找药伯拿些……咳咳,补药,炖汤给夫人喝!”
她的身子还是太弱了,他不过动了她一下,就累得不行。
管家领会,呵呵笑着领命退下。
拿起桌案上的书札翻开来看,听着里间房内人的清浅呼吸,言凛的心莫名的满足。这个时候的他,即便分心,却也是做事效率速率最佳的时候。
待手中的书札翻阅一半的时候,他耳朵动了动,放下书起身进了里间,“醒了?”
安静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见到言凛进来也不理会,因为她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
“饿不饿?厨房已经做好午膳了,这就让人摆上来?先去洗漱?”见她躺在床上不动,言凛主动躬身下去抱她起来,进了盥洗间。
言凛给她倒了杯盐水,见她没有接,只好低身下来问她,“怎么了?腰还是不舒服?”
经过这么多次,某个国师大人终于明白了,原来女人情事之后腰会酥软得起不来。
安静初终于抬头看他,眼眸里慢慢的都是嫌弃,轻哼一声道,“你说呢?”
这个禽兽!
每次都会在事后假惺惺!
言凛轻轻勾唇,“那等会洗漱完毕,我你抱出去!”
“这还用说嘛!”安静初怒目瞪他!
“赶紧啦!”都快饿死了!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安静初不耐烦推开他。
被推的人半眯着眸心情愉快地拧干了毛巾,“需要我给你洗吗?”
“……”虽然很想继续指使下人一样对他喝来吆去的,可是……洗脸的话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因为……万一这个男人也在报复她用力过大想让她毁容的话怎么办?反正,历经了多次某人“不温柔”的安静初,就是不相信言凛能温柔给她洗脸。所以,她还是自己擦吧!
粗鲁地接过帕子,随意抹了两下甩还给男人,语气中天,“我要喝水!给我倒水!”
安静初的投射准确率非常差,帕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然后掉落言凛脚边……的一米之外。
然而,某个女子却当做看不到这一幕,依旧心无愧疚地大声吆喝着。
言凛并无其他反应,只是很好脾气的弯身下去执起了帕子,洗过拧干挂好,然后转身给她去倒水。
但就算言凛给她倒水来了,安静初依旧不满意,“这么凉!你要冷死我吗?!”
很凉吗?言凛浅偿一口,没有啊,温度刚好。他刚刚也试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