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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这边忙忙碌碌,而另一边的提斯曼也同样没闲着。
会议结束以后,提斯曼第一时间回到庄园为自己安排的房间,并在这里给纽约打去了电话,将周铭的条件,尤其是要求的那些企业都一五一十的叙述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那个周铭提出了以购买这些企业股份作为补偿条件。”提斯曼说。
当提斯曼说完,电话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好半天以后弗里曼才在电话那头说道:“提斯曼你确定这是周铭那家伙的补偿条件?而不是继续在逼迫?”
弗里曼就是觉得周铭疯了:“他居然敢对通用电气和西屋,还有曼格鲁这样的企业提条件,他是疯了吗?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企业意味着什么,还是他认为这五大湖的搬迁,对我们就是致命的损失,他因此可以随便提要求了?”
提斯曼对此苦笑表示:“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让人难以理解,但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就当他们对周铭的做法完全无法理解的时候,那边旁听的伯亚突然站出来说:“我猜周铭先生应该在隐藏什么!”
一言惊四座,尽管提斯曼和弗里曼知道皮耶罗最近一直在带着伯亚侄儿做事,却没想伯亚这时却提出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猜想。
其实在这些大人的电话会议里,一个年轻人这么突然插话是很不懂事的,不过对于这位摩根家族最优秀的年轻一代,提斯曼和弗里曼都很熟悉,甚至也带他做过方案,他们都非常愿意听听看他的想法。
“我对周铭先生也算熟悉的,以他的能力,肯定明白通用电气和曼格鲁这样的企业意味着什么,也明白我们肯定不会接受,但他仍然坚持提出这样的条件,就说明这些根本无足轻重,抛出来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伯亚比喻:“毕竟想藏好一颗钻石的最好办法,就是将他藏在一堆玻璃珠里。”
弗里曼却不能完全认同,因为他认为周铭这也可能是在极限施压。
伯亚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必要,本来在杨斯顿的事情以后,他们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继续极限施压并不会带来决定性的效果,相反只会增加麻烦。”
伯亚还说:“可如果是借这个机会再搞一条至关重要的产业链却情况不同,毕竟华夏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借助这个机会能极大的增强自身的工业实力。”
提斯曼和弗里曼被伯亚说服,他们询问伯亚:那么周铭的目标会是哪家企业?
伯亚对此苦笑着表示很遗憾:“正如我刚才说过的,华夏是一个落后的国家,他们在各个行业都缺乏资金技术和设备,而这一次周铭一下子抛出这么多企业,从中甄别出对方的目标,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这种情况下,伯亚表示只能慢慢跟周铭谈判,同时自己多研究研究周铭的方案,以及华夏那边的产业结构变化等等,以便尽早将目标锁定在一定范围里。
不论皮耶罗弗里曼还是提斯曼,都很唉声叹气,这种办法无疑是很笨的办法,但同样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策略了,他们心里也都没什么底。
只是现在的伯亚他们都并不知道,未来的答案将会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戏剧性方式展开。
……
当老美这边周铭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不断和纽约三大金融豪门斗智斗勇的时候,国内三大被挑选出来接收稀土产业的公司,他们的想法却没那么认真。
九鹿市北土集团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吕道刚刚开完集团会议回到办公室里,带着他的儿子吕师显,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吕道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儿子坐下来:“他们是公司的元老,而且他们手里的技术能极大提高公司对稀土的提纯效率,你需要对他们有一定的尊敬,怎么能在那么多人的会议上跟他们起冲突呢?”
吕师显满脸青涩,但亢奋的情绪却还没消退,对父亲的苦口婆心根本不以为然。
“几个老家伙,公司少了谁都能一样转。”吕师显骄傲的说,就像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
“爸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索洛悖论,那几个老家伙的技术,跟我们公司的生产效率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相反由于他们的存在,反而影响了整个公司的正常运作,我们要想建立起新的公司制度,就必须对他们形成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