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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催马前行,但两个道士手起棒落,没打着石锁,却打在马腿上,马匹嘶叫一声,仆倒在地,石锁跳下马来,大吼一声,施展开拳脚,当时便打倒两个,这个胡同不足五尺宽,道士虽多,但迫于地形局促,被石锁拳打脚踢,登时打开一溜胡同。道士们见石锁勇猛如狮虎,怪叫着向旁边闪避。
此时那个士兵被道士们拉拉扯扯,跌倒在地,石锁不去管他,径自往前猛冲,两个身高体壮的道士,一左一右,举刀便砍,石锁挺身迎刀而上,闪电般地一伸手,抓着了一个道士的手腕,同时使了个“斜插柳”,迅速将身一扭,两柄单刀撞在了一起,发出“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石锁飞起一脚,将那个持刀的道士踹开好几尺远。
被石锁抓着手腕的这个,也有几分蛮力,挣脱不开石锁的手,膝盖一抬,一个“撞膝”撞向石锁胸脯,石锁刚刚踹飞那边的道士,腿尚未收回,难以躲避,右手一收,肚子一拱,挺着挨他一撞,却同时将单刀抢在自己手里,一拉之下,道士虽然撞了石锁一下,但抬起的大腿同时挨了一刀,登时血流如注,大叫着跌倒在地。
石锁将单刀一举,面前两三个道士,见石锁连伤两三个人,手中的单刀尚自往下滴血,吓得同时后退,其中一个,转身撒腿就跑。石锁脚跟脚撵上去,那个逃跑的道士以为石锁是在追自己,吓得不住乱叫,心慌意乱,脚下一绊,跌了个跟头,哪知道石锁并不理他,将身一纵,越过他的身体,向前跑去。
出了胡同口,是一条大街,石锁认识这条街,正是通向张公馆的路,他向旁边一拐,又窜入一条小巷子。
刚进巷口,身后人影一闪,却是那个背包袱的破夹袄跟在自己身后,石锁边跑边说:“你不是商将军的客人吗?他的公馆在那边,你往那边跑。”
“我知道,我不去那里。”
“嗯?”石锁奇怪起来。破夹袄说:“商将军不见我。”
“不见你,那你是什么客人?”石锁明白了,“原来你在吹牛。”
两人边说边跑,又拐了一个弯,石锁说:“你别跟着我了。”
那人不答,只是跟在石锁后面,亦步亦趋,石锁瞪起眼睛说:“你再跟着我,我要揍你了。”
破夹袄知道石锁厉害,后退了一步,石锁哼了一声,正要拔腿再跑,听到一阵吵闹声又从巷口传来,而且又是前后都有喧哗声,难道又有道士来夹击了吗?
石锁皱了皱眉头,对这些阴魂不散的道士,他厌恶至极,眼下,自己的任务是赶紧逃出城去,和段老三会合,也不知道何原救出来了没有,他心里着急,却让一群没事找事的道士给绊在这里,不由又急又恼,若再给纠缠住,就更麻烦,他向旁边打量了一下,身边是一个院子,院墙不高,他蹬着院墙,便爬过去,翻到墙内。
刚进院里,那个跟着自己的破夹袄,也翻墙跳了进来,石锁朝他瞪起眼睛,那人抱歉似地苦笑了一下,向墙外一指,这时,吵闹声已经到了近前,显然追兵到了,他若不跟着石锁跳墙逃进来,确实也没别的办法。
这个院里挺清静,不见人影,院里开着几个菜畦,地已经翻了,只待播种,屋前院角,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样子是个勤俭人家。靠着院墙,有一个光滑的锤布石,石锁只想稍呆一会,等道士们离去,便翻墙出院,于是坐在锤布石上,侧耳倾听墙外的声音。
忽然屋门一开,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原来这家里有人,老头见了院里多了两个人,吓了一跳,用手指着石锁和破夹袄,瞪大了眼睛,石锁怕他喊出声来,惊动了墙外的道士们,赶紧跳起来奔过去,一边摆手,一边凑近老头,小声说道:“大叔,我们不是坏人,外面有强盗。”
谁知道老头见石锁冲过来,误以为他要害自己,吓得往后一仰,便要栽倒,石锁赶紧一把扶住,“别怕,大叔,我不是坏人。”老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石锁搀扶着老头,走进屋里,屋里没有别人,他把老头扶着坐在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