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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栓有些哭笑不得,“你没搞错吧,这么蒙人,亏心不亏心啊。”
蔡老板却不笑,说道:“不然,谁说考古学家必须得岁数大?有没有本事,得看眼睛上的功夫,脑子里的学识。”
胡栓心里明白,他吹嘘自己为“国家著名考古学家”,只是为了增加门店的名气,吸引人的目光,因此也不再申辩。蔡老板拿出一叠重磅加厚道林纸来,上面印着:经鉴此某某物为某某年真品。下面盖着一枚大红印章,写的是“胡栓之印”。
胡栓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搞什么鬼名堂,怎么连我的印也刻好了?”
“你是著名考古学家,怎么能没有印鉴?”
胡栓觉得自己快陷入一个陷阱,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危险,只是非常可笑,他挠挠脑袋说:“我的印鉴,有人肯买帐吗?”
“嘿嘿,”蔡老板笑了笑,“买不买帐,得看你的本事怎么样,你若什么也不懂,想让人家买帐也办不到,你若真懂行,自然有人买帐。”
这话倒也有道理,胡栓摇摇头不再反驳,认真使出平生所学,鉴定起店内各项古董文物,自毕业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文物上展示身上才能,心情很是舒畅。
到傍晚的时候,到店里的客人渐多,有几个人拿着自己收藏的古董,来请“考古学家”胡栓大师做鉴定,蔡老板在旁边做介绍:“胡栓大师虽刚弱冠,却是天津名牌大学考古系的高材生,著名学者某某的亲传弟子。”
胡栓一听,心说这话倒也不错。蔡老板继续说:“他亲自参与过多场古物鉴定会,为国内专家所推重,并成为赴国外鉴定流失海外国宝鉴定团成员,胡栓大师在中国考古界,已经是一言九鼎,为众位权威专家所折服。”
胡栓脸上的汗差点流下来,索性装做听不见,不理睬他,专心欣赏鉴定文物,有一件客人抱来的元青花,他玩味再三,认定为假货,那客人满面失望,哭丧着脸说:“这怎么好,如果是假的,那可赔惨了。”
胡栓遗憾地说:“这没办法,元青花本就珍贵,真品极少,而造假颇易,它确实是假货,虽然我也不情愿是这个结果,但是没办法。”
蔡老板在旁边添油加醋,“先生,我们都替你遗憾,但胡大师的眼力是不会有问题的,本店的宗旨更是去伪存真,胡大师来了以后,我这店里的老货,也鉴定出了好几件赝品,我将一一粘上赝品标签,宁可赔钱,不说假话。”他手舞足蹈,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店里也越来越热闹,来鉴定古物的人越来越多,胡栓逐渐快忙不过来了。
一直干到上灯时分,才算关门打烊,胡栓虽然累,但从事自己的本行,心情却甚是快意,蔡老板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没说错吧,什么叫大师?能鉴定出真假货,取信于人,这就是大师。”
“我看你才是大师,嘴巴上的功夫,心机上的功夫,人所难敌。”胡栓笑道。
回到客店以后,石锁一脸兴奋地说:“我今天去爱晚亭,不但游玩了风景,而且遇到了几个高人,在亭里谈论天下大事,那才让人佩服呢。”
“哦?什么人?”
“不认识,”石锁说:“看样子都是有学识的人,他们评论现在的军阀,以及古代的政客,说当前的局势,那真叫条条是道,句句让人心服口服,一个高个子说,眼下政局混乱,但大乱必是大治的前提,各路军阀昏庸,正是有新生力量产生的迹象,靠这些老军阀,是一点指望也没有的,孙先生正是吃了这一点的亏。但吃一堑,必长一智,以后局势的发展,必然是新力量取代旧力量,积少成多,等到民众觉醒之时,一定能力挽狂澜,扫荡乾坤,一番话下来,让人听了精神倍长,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
“那可太好了,”胡栓也兴奋起来,“他们是不是总去那里呢?我也想去听听。”
石锁说:“这可说不好,我又不认识人家,不好意思问。明天我再去看看。”
3
按照和蔡老板的约定,胡栓次日一早便去古董店“上班”,蔡老板拿出一块玉石,说:“我选了半天材料,你要的那个货,只能用这个。”
胡栓拿过来托在手里观看,那玉白中带青,在日光下看不见一丝杂质,确是上佳玉石,点点头说:“行,你用心雕刻,还要做旧。”
这天来的客人更多,胡栓忙忙碌碌,不得空闲,过了一会,来了一个戴礼帽的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玉石猴子,请胡栓鉴别。
那石猴做工精细,雕工惟妙惟肖,生动传神,玉色纯青,成色甚好。胡栓鉴定半晌,说道:“先生,你这石猴从玉质,雕工上看,都属佳品,货不错,好好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