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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比如王少就说了:喂,你也跟人家学学?
“哼,这会儿让我跟人家学了?先前怎么不让?”
“你也是朝着好的方面学嘛,坏的方面就算了。”
“可是你不是说戚总全身上下全是毛病没一点值得学的吗?”
湘南这话一出,满桌的人立即都抬了眼,都朝着王韩。
傅总更是不爽的抬了手指着斜对面的男人:单挑?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王少立即怂,苦笑着说道。
湘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怕傅总?你不是说你们俩是从小一起学的招式吗?你不是样样都比他强那么一点吗?
王韩……
这女人今天是故意要拆他的台,故意要让他跟兄弟关系破裂吧?
在众人都忍笑看他的时候他却觉得斜对面全是杀气,好像无数把小刀都定格在半空中随时都要朝他身上射过去。
“姑奶奶,我今天没得罪你啊。”王韩立即难过的求饶。
“恐怕不是今天得罪的吧?”戚雪咬着筷子悠悠的来了句,然后嘿嘿一声开始吃东西。
李云坐在她身边给她夹菜添水的。
而这家的主人也显得比较的安静,温良一直在给孟琳夹远处她喜欢吃的菜,又不是那么凉的菜。
孟琳只好低低的说了一声:够了,我现在不能吃太多。
戚畅跟湘南互相对视一眼,湘南又开始打趣:看人家小夫妻,结婚那么多年还那么恩爱。
“我们是越来越爱对方的那种。”温律师突然来了一句,双手放在桌沿,满眼的清明。
让听了的某些人竟然有些惭愧。
戚畅默默地吃饭,人多的时候,她更想安安静静的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饭。
傅赫要倒茶的时候戚畅突然推拒:我今天不喝茶。
傅赫看她,眼眸里略带冷漠。
“她只是来大姨妈而已,对吧小畅?”孟琳看着傅总的脸立即补了句。
“对的。”戚畅感激不尽。
“而且我的胃一直不好,以后都不打算喝茶了。”戚畅继续说道。
孟琳一怔,怎么有点像是她要孩子的那段时间,把茶水饮料什么的都给戒了。
“那你不打算把酒也戒了吗?还有烟也别抽了算了,反正这些对胃都没好处。”戚雪立即耍嘴皮子,其实就是随便说说,没心没肺的说说。
“我就是有那个想法,不过戒掉的过程恐怕有点艰难。”戚畅说。
“我知道,因为那两样像是你情人一样让你爱不释手,是不是?”湘南立即来了句。
戚畅脸上温柔的表情一下子僵住,这个比喻……
“虽然不太恰当,但是差不多吧。”戚畅说。
“哎呀,为何感觉别人都有女人,就我没有呢。”刘言坐在旁边吃了半天后终于低着眸感叹了一句。
是的,他一直被当做透明,但是这一句话之后却是惹人不爽。
“刘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好听,还好你媳妇不在,你们证都领了,你说你没女人不是打你媳妇的脸吗?”戚雪问。
刘言又叹了一声:她也算女人?整天玩自己的。
说起来这句话的时候似是咬牙切齿。
“说的好像有些人不是自己玩自己的一样。”
王韩立即感叹了一句,连傅赫的表情都不太好,虽然他一直不说话。
李云美滋滋的坐在那里看着大家抱怨,现在最美的貌似就是他了。
戚雪看不到他吃东西往后一看,看他在笑:傻笑什么?不饿呀?
“饿,我等着吃你。”
戚雪……
众人……
“你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戚雪追着李云要打。
“喂,你们俩别吵到我儿子。”温律师大年头一次说这种话不爽的话。
两个人才又小心翼翼起来,李云却是一停下就被戚雪给逮住,戚雪跳到他背上,两只手勒着他的脖子小声的跟他抱怨: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我错了,老婆我错了!”李云一个劲的告饶。
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羡慕他们俩,结了婚的人,如一对大孩子那样活泼好动。
后来小家伙醒了,孟琳跟温良去了房间照顾小家伙,几个人便是在客厅里聊天。
戚畅坐在旁边翻着本书,傅赫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半坐着,看着她看的字里行间。
李云跟戚雪已经忍不住去房间里再看小家伙,湘南跟王韩就在装酷,搞的刘言在旁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只好起身去看小孩子。
孟琳这个孩子,带给他们太多感触。
后来戚畅放下了书,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已经不早。
起身:我下午还有事,去跟他们夫妻俩告辞。
“那一起吧。”湘南也说,王韩跟着湘南站了起来,戚畅转头看向还坐在那里,又拿着她看的那本书的那一页继续看着的男人。
“赫,你走不走?”
“嗯,走!”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却只是答应了那一声。
戚畅没说话,先去告辞。
之后几个人到了他家楼下,戚畅先上的车:我先走了,拜拜。
跟众人打完招呼离去,一视同仁。
傅赫站在最边上,看着她车窗关上,车子离去,漆黑的鹰眸里闪过些许暗淡。
几个人都离开,他缓慢的开着车在城市里穿梭着,漫无目的的。
戚畅回到酒店却没急着上去,在地下停车场里一直没下车。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手机响起,她看到是傅家老宅的号码,那个号码见过几次,虽然没存下却也记住了。
戚畅没接,不管是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哪怕是给她送钱,她都不会接。
有些人,注定要被忽略才是最合适的。
傅佳坐在沙发里开始生闷气:她就是这样,骄傲自大,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凌美挂了电话坐在那里看着:我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只是一直没人接,凌美放下电话之后不自禁的叹了一声:怎么回事?他们在一起不成?
“他们根本没离婚,就算不离婚……您忘了当年哥为了她把咱们老宅砸了的事情?”傅佳突然嘟囔起来。
凌美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然后想了想又叹了一声:你去找你哥,他一向疼你,绝不会看着你被那贱人给告上法庭。
“还找他呢?安逸说他去找我哥哥帮忙反倒是被我哥给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傅佳一听那话立即不高兴起来。
“那安逸还不是咎由自取?你哥本来就看不上他,他又护不了你,你哥能不数落他吗?要我说你哥数落的好,正好我这个当长辈的开不了口,你哥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妈,那是我丈夫啊,你们怎么能不尊重他?”傅佳气急的大喊。
“他若不是你丈夫,他能进的来咱们傅家的门吗?他沾了傅家多少光你不知道他心里会不清楚?这个安逸啊,要我说你本就不该家。”
“妈,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要翻脸了?他是我爱的男人,就算是为了我,你们也不能那么说他。”
凌美吃惊的看着站起来的女儿,然后又拉着女儿的手:好了好了,我们给他面子还不行?不过你得答应妈妈,今天在家吃饭。
傅佳这才又坐回去,凌美又仔细端详起傅佳额上的伤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现在身子虚弱像是要喝茶吃东西之类的就叫他家里下人去做,怎么能自己做呢?伤成这样别人不心疼,你妈可心疼着呢?
凌美说着抬手推了推傅佳额上的碎发,看着傅佳受伤的额头心疼不已。
傅佳垂着眸不说话,倒是安静了一下子。
她哪能告诉家里人她这是被安逸推倒才受的伤,那安逸还不得被傅家人给吃了?
她心里委屈的厉害,憋屈的厉害,却是无处发泄。
安逸今天早上才哄了她,但是她现在想起来安逸说的有些话,却是伤得厉害。
傅赫的车子在体育场听着,一直到了晚上。
戚畅抱着球从车子里出来,扎着马尾,穿着黑色的运动,像个专业运动员那般夹着球朝着球场走去。
那片绿色的场地,她推着球轻轻拍着,然后一步步的接近想要到的地方。
球从她手里丢出去,碰到篮球框,很快就从里面掉下去。
篮球到地面的声音并不清脆,却让她听了感觉真实。
运动起来后,心里所有的压力都会随之跟着汗水被排除。
他便在上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那里面对着下面打球的女孩。
她一直很专注,杏眸一直望着球体,而他也很专注,望着她跟篮球。
她没进一个球,又或者错失的时候,他都看着,甚至能立即找出毛病。
出了一身汗之后,身上没了多少力气之后,她抱着球朝着前面的座位走去,却是无意间一抬眼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最上面那一排。
杏眸一暗,本想在下面坐坐的女人又朝着上面费力的走去。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
戚畅坐在他旁边看着下面,不自禁的笑了一声:那你不是看了一场免费的球赛?
“虽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过我等的也只是你。”
他也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戚畅转头看他,深邃的杏眸里闪烁着些温柔的东西。
然后又瞅着台下,瞅着自己手里的球:要不要比一场?
他看她:吃过晚饭了吗?
“你一说倒是有点饿了,那不比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傅赫便是跟着她身后。
戚畅在停车场立即看到他的车子,想到自己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明明就他们俩的车子停在这里,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把球放到后备箱,然后转头看他:拜拜!
他站在车前转头看她:你不请我吃饭?
“理由?”
“我一直在等你。”
戚畅眼眸动了动,然后打开车门,笑着对他说了声:理由不够。
说完上车,关门,然后离去。
他笑了一声,然后也上了车,只是他眼里似有若无的失落没有被别人看到。
浩瀚的夜空里,再也没有更耀眼的东西。
车子缓缓地驶出,追随。
隔天她在会所应酬,他在角落里入座。
服务员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却是能让在座的都听到。
“傅总说您身体不好,提醒您少喝酒。”
戚畅端着酒杯朝着角落里看去,服务生退下,周遭的人们都看着那孤独地角落里,然后本来热闹的应酬场面一下子变的寂静起来。
他这阵子一直这样,在她应酬的时候出现,不管是在包间还是在大厅,他准是让人传句话给她,说是传给她吧,又让整桌人都听到。
可是这晚她就是很不爽,他貌似好脾气的对她,却是叫所有的人都不敢跟她靠近,他不是提醒她少喝酒吗?她偏偏要多喝几杯。
晚上她喝多就找代驾送她回去,那几天他应该很忙的,过完年不久就是他父亲的生日,但是他却好似很悠闲,整天跟着她屁股后面。
戚畅几乎要崩溃掉,那天他父亲的生日宴设在了璀璨,戚畅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不是应该设在辉煌吗?
毕竟辉煌是傅家的女婿啊。
“傅总说当晚的菜单由您来决定。”
戚畅抬眼看了餐饮部主管一眼,然后又看向厨师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可是……”
“别搞得好像我们璀璨没有接过大人物的生日宴一样,什么高官大人物你们没接待过?不都搞的很好?”
“可是傅总要是问起来。”
“就说是我安排的。”
厨师长跟餐饮部主管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离开。
戚畅把手里玩了许久的笔放下,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落寞。
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压抑。
他如果是认真的?
她问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窗外阴郁无比,她突然从椅子里离开拿着外套往外走。
“戚总,待会儿开会。”
“哦!”
戚畅转头,几乎是疑惑的眼神望着门口的刘秘书。
刘秘书也是有点好奇的望着她,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出去。
戚畅突然又走回去,不自禁的苦笑:瞧我这么失魂落魄的……
刘秘书有点担心的问:您没事吧?
她摇了下头,又抬手挥了下,然后对秘书说:把待会儿开会的材料再给我看一下。
刘秘书立即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材料给她,戚畅便站在那里翻看着。
傅潇上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那里,刘秘书看到傅潇立即笑着打招呼:傅特助。
傅潇浅浅的笑了声,然后站过去看着戚畅在看的材料:这么快就忘记了?
“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她说完合上材料交给刘秘书,然后转头看他:走吗?
“嗯!”
两个人一起离开,刘秘书站在那里看着,表情甚是丰富,不过最后终于是失落的叹了声。
“听说叔叔的生日宴设在咱们这边?”
“嗯!”
“不管如何,这对咱们酒店都是个机会,傅家的势力总是不容小觑。”
两个人一本正经的谈着酒店的发展到了会议室,那时候里面已经差不多都落座,他们一过去,便是立即准备开始。
——
快下班的时候刘秘书把一张请帖给她,是城里高官儿子的婚宴,戚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一直拧着眉不说话。
“在这个宴会上应该可以跟很多政界的人物拉近关系,但是如果您不想……”
“去是一定要去的,你去帮我准备条礼服,黑色的吧,别太抢眼,但是也别太暗淡。”
“好的。”
人家也没在璀璨,也没在辉煌,只在自己家的别墅里。
戚畅仔细的考量着这一场里会去的几个重要大人物,眼神里有些东西越发的深邃。
跟领导搞好关系会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几年一直忙着拉客户抢生意,却是在这方面疏于搭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机会,而且好像这些年,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人物邀请她参加婚宴。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些别人一起参加。
夜黑下去以后她穿着黑色的礼服独自去参加婚宴。
刘秘书说可以叫上傅潇做护花使者,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他,不为别的,只为不想让他受过多的流言蜚语。
既然城里已经很多人知道她跟傅赫没离婚,那么她跟傅潇在外人看来扑朔迷离的关系,便是渐渐地被人遗忘才好。
也或许,穷尽一生也不会被人忘记。
有种男人长情的,让世人一生都在惦念可惜,即便是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刘秘书下班后特意从傅潇那一层经过,傅潇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刘秘书走上前在门口轻轻地敲了下门:傅特助还不下班?
傅潇转头朝着门口看去,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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